西西特 作品

第199章 番外11

    “慢點說,不要結巴,我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不會把你怎麼著的。”文青打斷她,做出思考的神態,“你的提議我想了想,我想我做不成你的騎士。”

    小姑娘蹬大眼睛。

    “我是國王哦。”文青笑眯眯地說。

    小姑娘愛情的種子被掐死了,一點死灰復燃的可能都沒有,可罪魁禍首依然是她的偶像,她捨不得將他從自己的生命裡挖掉。

    她會繼續關注他,並祝他遇到喜愛的人,永遠幸福。

    文青送走第一個相親對象,他一邊面無表情地咀嚼著菜餚,一邊想,第二個估計也不遠了,不知道能不能來個同類,跟他對對戲。

    老爺子的電話打到了文青的另一部手機上面,詢問相親進程。

    “沒成。”文青戳西蘭花吃。

    電話裡傳出“砰”聲,老爺子將什麼砸了出去:“你把人氣跑了?”

    “這話說的。”文青“哎”了聲,“我是那種人嗎?”

    “實話跟你說吧爺爺,是小姑娘沒看上我。”文青唉聲嘆氣。

    “你以為我不知道她對你有意思?”老爺子冷笑。

    文青故作驚訝:“不是吧,你對我有意思?那她就是眼瞎,咱邵家可不能要眼瞎的孫媳婦。”

    老爺子氣得不輕,氣著氣著就翻篇了,他經常受氣,身體自動調理。

    除了小孫子,沒人敢耍他。

    文青把餐盤一推:“爺爺,我明天有事外出。”

    “又回國?”

    “不是。”文青往餐廳門口走,他路過小提琴手那,手機往對方那舉舉。

    老爺子是典型的上一代大家族的縮影,不止經商,琴棋書畫什麼的他也都會,那小提琴拉的,他聽起來很刺耳,說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那話是提醒文青,下個月的家族宴會必須參加。

    文青拿出一枚硬幣往上空一彈,他攤開手心,硬幣穩穩落下來。

    那麼多任務者在奔向死亡的路上,邵家怎麼沒人做任務死掉呢。

    文青轉而一想,死了的都被抹乾淨痕跡了,他也不知道。

    那肯定已經死了很多。

    一定是這樣。

    文青的心情好起來,他又拿出一枚硬幣,和另一枚一起捏在指間。

    不等明天了,今晚就去老靳那吧。

    開車去。

    豬在等他呢。

    文青是在凌晨四點多抵達目的地的,迎接他的只有被夜幕籠罩的一大片黑色輪廓。

    莊園在沉睡,它不知道有客人要來。

    莊園的主人老奸巨猾,不可能猜不到客人會提前出發,連夜過來,但他沒亮一盞燈,也沒將門打開。

    “叭——”

    文青沒打電話,也沒下車,他就坐在車裡按喇叭,一下接一下。

    孩子氣又帶著惡作劇的心思。

    不多時,莊園裡隱約傳來模糊不清的嘈雜聲,還是沒有亮光。

    文青這時把車門打開,對著黑暗大聲問喊:“我的豬呢?”

    “殺了。”鐵門裡有腳步聲走近。

    “真殘忍。”文青蹙眉搖搖頭,“豬豬那麼可愛……”

    鐵門在他假模假樣的埋怨裡打開,發出沉而肅穆的聲響。

    靳驍長轉身往回走。

    文青丟下車追上去,他就帶了個揹包,沒別的行李。

    “你怎麼還沒睡?”文青興致勃勃,連走帶跳。

    “一覺睡醒了。”靳驍長捋了捋額前支稜的黑色捲髮。

    “那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節目?”文青嗅著空氣裡的濃郁草木味,這種彷彿回到大自然母親懷抱裡的感覺不會讓他覺得舒適,只覺得沒勁。

    “包豬肉餃子。”靳驍長說。

    文青停下來:“你真的把我要騎的豬殺了?”

    他開始往後退,打算走人。哪怕他才剛來。

    摘葡萄釀酒只是一時興起,沒有騎豬的興趣大。

    文青快退到貼門口的時候,靳驍長側過頭,碧綠色的眼眸微眯。

    “你連續跑長途,會死在路上的,青青。”

    文青嬉笑:“死不了,任務者的生命終止地在任務世界。”

    “vic。”

    靳驍長跟文青同時開口,他的發音純正又有厚度,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文青預感到什麼,落在靳驍長身上的視線立刻往周圍挪動,他的呼吸有點快,心臟也砰砰加快。文青眼巴巴地等著腎上腺素上升的那一刻到來。

    幾個瞬息後,一團雪白竄進他的視野裡。

    是頭純白虎。

    “真漂亮。”文青兩眼發光地丟下揹包,撲了上去。他想跳到那老虎背上,可老虎跑開了,不給他碰。

    撲了個空的文青非但沒鬱悶生氣,反而激動起來。

    挑戰欲牽扯著他的神經末梢,他開心地追在老虎屁股後面跑。

    “小寶貝,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靳驍長穿過香樟園回到客廳,脫了沾上涼氣的外套搭在沙發背上,外面還在鬧,一時半會消停不了。

    “先生,客人不會被vic傷到吧?”年輕瘦弱的助理送上來溫水,憂心地問道。

    靳驍長接過水杯:“會。”

    “那我們……”

    靳驍長擺手。少年會意地退下,他替那個深夜到來的客人祈禱。

    半小時後,文青騎在白虎背上進客廳,渾身是傷,滿臉亢奮的笑意。

    沙發上的靳驍長把書合上,摘下眼鏡說:“玩夠了?”

    “玩夠了。”文青舔掉嘴邊的血跡,“哎喲哎喲”地從老虎背上下來。

    靳驍長看著文青眼裡的血絲,沒接他的戲:“那能洗個澡睡覺?”

    “睡覺不是工作指標,順其自然,隨緣。”文青把劉海弄弄,“我的房間在哪?”

    靳驍長將交疊的腿放下來,起身道:“一樓,左邊第二個房間。”

    文青問道:“你呢?”

    “地下室。”

    “那我也去。”文青的眼裡露出興趣和好奇,“我還沒住過地下室呢。”

    “你這好幾層不住,偏偏住地下,說明地下肯定有……”

    文青的音量生硬地減弱,他的臉色大變,磕破皮的嘴唇發抖:“不會是你在那囚|禁了少男少女,偷偷做什麼可怕的實驗吧,我要報警!”

    靳驍長朝樓梯口方向走:“報吧。”

    “嘖嘖,老靳同志,你膽子真大,我報警你都不怕。”文青搭上他的肩膀,勾得挺費勁,“白虎能上床嗎,我想摟著它睡。”

    靳驍長:“不能。”

    “為什麼?”文青露出誇張的傷心表情,“我對它一見鍾情,君生我已老。”

    靳驍長:“……”

    他把文青巴拉巴拉的兩片嘴唇捏在一起:“安靜。”

    文青不配合地掰著靳驍長的手,又把我的嘴捏成鴨子嘴,你死定了!

    不論文青怎麼掰,靳驍長的手都紋絲不動。

    “再演下去,天就亮了。”靳驍長的懶散勁褪去,一股鋒利恐怖的氣場卷向文青。

    文青不甘示弱,他同樣卸下層層面|具,以陰暗而乖戾的一面反擊。

    牆邊的白虎低低吼了聲,夾著尾巴鑽進桌底。

    劍拔弩張之際,文青嘴上的傷口滲出血珠,掉在了靳驍長的手指上面。

    “安靜點,青青,跟我去地下室,洗澡睡覺。”靳驍長將血珠蹭在文青臉上。,,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