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197章 番外9

    鄭之覃發覺肩上的手猛然收力,他吐掉項鍊側過臉,見文青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一個方位,挑挑眉掃了一眼。

    女孩和男人,拉拉扯扯。

    “那是我妹妹。”文青笑著對鄭之覃介紹,“親妹妹。”

    光線暗,距離不近,正常人看不清,鄭之覃倒是可以,那女孩的眉眼跟文青並不怎麼相似。

    文青傷心地嘆了一口氣:“我只遺傳了父母的缺點。”

    鄭之覃將酒杯轉一圈:“那男的給她下藥了。”

    文青斜斜地彎起一邊的嘴角:“哦豁。”

    那邊的拉扯情況變得惡劣,女孩的假髮掉了,睫毛也掉了,她軟倒在男人懷裡,嘴中模糊不清地說著意大利語,在噴髒。

    男人抓起她的皮包跟外套,裝作男朋友的樣子,體貼地半抱著她往酒吧外走。

    一個人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男人瞬間豎起攻防,文青視若無睹,他嬉笑著跟似乎清醒點的女孩打招呼:“來米蘭玩了啊。”

    那女孩從男人臂彎裡離開,她認出了文青,他那副普通平凡的長相,以及陰陽怪氣的性情都和整個邵家不配套,她往常會聽大哥和爸媽的,當他不存在。

    這次因為酒精的原因,又或是被友人下藥背叛,她的情緒失控,歇斯底里地罵出平時不屑罵出來的稱呼。

    “怪物!”

    “醜八怪!”

    “噁心!”

    爺爺把邵家的家產都給了他來管理經營,她和大哥不但搶不過來分毫,金額超過八位數的支出要他點頭才行,這讓他們屈辱至極,也對他憎惡至極。

    女孩全然沒意識到,如果文青沒過來,她現在已經被帶走了,今晚會有多可怕。

    女孩用中文罵的,旁邊的男人聽不懂,聽得懂的文青沒有表情。

    鄭之覃視力好聽力也強,那三句咒罵一字不差地落進他耳中,他還在好奇文青要怎麼演這場戲,就見文青面帶微笑,對著那個狼心狗肺的妹妹甩手就是一下。

    那力道極大。

    直接把女孩扇倒在地,嘴角流出血絲,爬都爬不起來。

    那男人被這一出嚇到,他判定文青不是女孩家人,便拖起她就走。

    可他沒走兩步,就被一腳踹中最脆弱的地方,他慘叫著跪到了地上。動靜吸引了酒吧裡的其他人,他們都圍過去,其中就有那男人的熟人朋友。

    文青的武力值一般,一兩個普通人他可以搞定,三五個就有點麻煩了,他正想找一把水果刀耍一耍,後面就刮過來一道勁風,不是衝他的,是衝得要對他砸拳頭的白毛男。

    鄭之覃在幾個瞬息間解決掉這夥人,西褲都沒起什麼褶子。

    地上的女孩藥性發作,抓住鄭之覃的褲腿往上蹭。

    鄭之覃看一眼文青。

    文青沒把女孩扶起來,他只是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掛掉對鄭之覃笑道:“麻煩你把她打暈。”

    “你怎麼不……”

    “不想碰。”文青打斷鄭之覃,他踢開已經開始親吻鄭之覃西褲的女孩,眼中有著濃烈的厭惡跟惡意,彷彿剛才過來救人的不是他。

    鄭之覃為了西褲少沾點口水,他彎腰敲暈女孩,直起身將手指抄進散下來的額髮裡面,文青的舉動很好理解。

    救,是不想她被人qj,甚至lj。

    照顧是不可能的,他體會不到親情,那是他沒有的東西,他又怎麼可能給別人,根本給不出來。

    人生有多少道彎,人性就有多複雜。

    鄭之覃跟文青交換了聯繫方式,約好國內見,他便先走了,下午從任務裡出來以後就沒休息過,他有點疲,今晚不打算找人。

    文青留在酒吧,二十多分鐘後,保鏢過來接走邵家小姐。

    “沒勁。”文青噴著酒氣給靳驍長髮語音,“太沒勁了,怎麼辦?”

    靳驍長回過來一條語音:“那就明天過來,讓你有勁。”

    “行吧,說到做到,不然你死定了。”文青把玩著硬幣回到餐廳,向東三人還在吃。

    白棠跟鳳梨都是不急的性子,向東一個人急也沒用,他們吃得很慢,邊吃邊聊,吃到了現在。

    鳳梨挺著圓鼓鼓的肚子:“文哥,你最喜歡的白玉豆腐,給你留著呢。”

    文青笑得很開心:“那怎麼好意思呢。”他用勺子挖了一塊豆腐送進口中,臉上的笑容更加清晰,“好吃。”

    “文哥,你這怎麼有血跡?”鳳梨眼尖地扯住他的線衫袖子,“你哪受傷了啊?”

    對面的向東臉色頓時一沉:“你他媽跟人打架了?”

    文青赤著豆腐,“唔”了聲:“四個。”

    向東“霍”地站起來:“人在哪,帶老子過去,老子弄死他們。”

    “鄭老狗解決了。”文青抬起一條手臂,手往下招了招,“坐下坐下,咱是文明人,不要動不動就說什麼弄死,世界和平。”

    “誒?你們三個怎麼沒喝酒?幹吃飯有什麼意思。”

    渾身酒氣的人叫來服務員,點了幾瓶上好的紅白酒,給向東三人倒滿,自個舉起酒杯,要他們跟他碰杯。

    “友誼萬歲!”

    “少喝點,都少喝點。”鳳梨邊勸邊聞杯子裡的紅酒,覺得跟畫家送給老大的那些一個味道,他就是個俗人,不懂酒。

    “文哥,這酒多少錢一瓶啊?”

    文青笑眯眯:“你要請客?”

    鳳梨露出小酒窩:“好啊,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然而當文青說出那一瓶酒多少歐時,鳳梨……

    鳳梨:告辭!

    “不怕不怕,放開了喝,你文哥別的沒有,卡多的是。”文青說完搖頭,“不止卡,還有房產,珠寶,餐飲……”

    鳳梨越聽越暈,他戰戰兢兢:“文哥,你是做什麼的?”

    文青把酒一口乾了:“無業遊民啊。”

    鳳梨:“……”想從文哥嘴裡聽到真話,全靠運氣。

    “向狗!”文青突然大叫。

    這稱呼向東有幾個月沒聽了,還別說,怪想念的……放他媽的屁!

    向東咬牙切齒:“你找死是吧?”

    文青起身過去,手勾上他的肩膀,一臉的抱歉:“趁著今天是個好日子,我鄭重地跟你說聲對不起。”

    向東的面部肌肉狠抽,今天他媽的怎麼是好日子?對不起又是怎麼回事?這傢伙幹什麼了?

    向東想不出所以然,他有點慌。

    文青這種人,不吃軟不吃硬,看心情行事,做他的朋友能做多久,做到什麼程度,他說了算。

    完全搞不定。

    “你給老子坐好,說清楚!”向東拽開身邊的酒鬼,腳勾個椅子過來,將他摁下去。

    白棠和鳳梨都看著他們。

    “文青,出什麼事了?”白棠關心地問。

    “大事。”文青用手擋住嘴,對向東無聲地說,“我把hay,,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