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不加班 作品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千頃朝堂難得一言


閻寺關從幾月前,就好容易從白負己那討到個口頭應承,言說若是畫簷山中事若是求得欲解之事,就任由閻寺關暫且請辭兩月,去瞧瞧那兩位常年累月掛在閻寺關口中的恩公,說話時節倒是爽快得緊,但到畫簷山暫且無事的時辰,卻總要憑各類由頭事項將閻寺關留到軍中,乃至當中有兩遭,分明並無甚大事,連下數道帥令將其調回十鬥川營盤處,卻只為飲酒食葷。

 
縱然是閻寺關常年股神往來,再不諳人情,亦是知曉這位在齊陵中有相當分量的白大將軍,斷然不是那等言而無信之人,何況是身在軍中的時日尚且不在短暫,早已是知曉這位白負己的脾氣秉性,從來不是無的放矢,或是口中無半句實在言語,總有虛情假意收買人心的主,但此番不論閻寺關如何絞盡腦汁,提及此事,白負己似乎全然記不起此事,就如同先前所言,皆是酒後閒扯,算不得真。

 
同閻寺關有過命交情,同屬在畫簷山下石山營中的袍澤兄弟,當中有平日能嗅到風吹草動的伶俐人,倒是當真替這位身手甚好,戰時不懼死,往往身先士卒體恤兵馬的忠厚人樂呵,其實不單單是這些位機敏伶俐之人,就算是軍中平日裡亦是相當無甚眼力,老實忠厚者,亦是能瞧出些端倪,品咂出些滋味來,白負己既是如此器重閻寺關,則必有重任高位相贈,畢竟事關齊陵兵馬

 
事,倘若是白負己都說來有些算不得數,那齊陵天下,恐怕除天子外再無人能開口決斷。

 
更是何況近來數載,接下近來風頭甚盛的齊陵章家家主位的章維鹿,亦不是常人,連那位還不曾退身讓賢的齊相,兩三載來都是對朝堂武官頗有讓步,一眾文臣,自也不好去主動將這樁事挑破,紛紛心照不宣,只做些表面文章,實則文武來往,已是如春來回暖,相當不差。

 
而在這等時節,白負己說話言事連同啟奏文書,分量當然是更重了些。

 
可偏偏是閻寺關不願去信,即使風言風語,空谷來風聽過許多,依舊覺自己不能勝任高位,畢竟是見過這位鎮南將軍用兵,尤其是炮兵佈陣時的章法,雖引人神馳意往,但越是細想之下,越覺自個兒那點本領,實在同白負己有云泥之別,如此一來,就更是不曾生出多少心氣。

 
好在是近來白負己似是極少操勞畫簷山中事,倒是忙於請來四處鎮守邊關的將校,一併去往十鬥川間飲酒,或是切磋論武,總歸是有些頹于軍務的架勢,旁人雖知曉此事不應當規勸,一來是官階相差過大,倘如是無意之間掃落這位齊陵武官之首的興致,怕是往後即便無甚苦頭要吃,亦難以有平步青雲的時機,二來則是齊陵軍中往往禁酒,尤其是鎮南邊軍當中更是如此,不過既是白負己宴請,自當去往赴宴,且莫去說有人膽敢將

 
此事捅到朝堂中去,追責下來,必不是白負己受難,而是這些位辛苦爬到如此高矮的尋常將校,最是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