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三山 作品

第 26 章

    齊王和他的一大家子就被無情關在監獄之中,對待沒有實權沒有能力還心比天高的人,顧元白一向不給他們留面子。

    但也不能太過分,因此齊王一家享受得都是單間監獄,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還有表演節目在眼前上線。

    就是這表演節目,有點血腥和可怖了。

    養尊處優的一家人,親眼看著犯人在自己眼前受刑,各種各樣的殘忍手段和血腥氣息在周圍飄散。如此過了幾天,齊王一家肚子空空,餓得睡不著覺,但一點兒胃口都沒有,看見那些大魚大肉就想吐。幾天下來,人人憔悴不已,都瘦了一大圈。

    齊王剛開始還仗著自己是顧元白的皇叔,在監獄中要讓那些獄卒將他放出去,可幾天之後,老人家已經失去了生氣,哭著嚎著要求見顧元白,要顧元白看在他們是宗親的份上網開一面。

    網開個屁!

    顧元白留他一命就是因為他還有用,都培養期下一任皇位候選人了,還講究什麼宗親情分?

    齊王敢插手,敢肖想皇位,還蠢得同盧風的手下商量著肖想皇位,這樣的皇親國戚看在顧元白的眼裡,蠢得簡直比薛家二公子還要蠢。

    不給他一點教訓,他下次還敢。

    顧元白認為齊王背後一定還有朝堂之中的人,官職還一定不低,不然就齊王那個慫貨,只盧風手下的慫恿,他還不敢。

    顧元白吐的那一口血可不能白吐,他不好對齊王一家用刑,那就只好採用精神折磨了。

    說起齊王,顧元白就想起了齊王的那個小兒子,“他口中所說的聰慧堪比朕兒時,天生仁善的么子,似乎叫做顧聞?”

    田福生道:“聖上記得是,因著聖上說無需將顧聞小公子也抓起,因此顧聞小公子還在齊王府內,被奴僕照顧著呢。”

    顧元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先帝在時,齊王還算是乖覺。他如今敢如此大膽,都是想著朕身體不好,想冒一冒險。”

    就是這樣才可恨!田福生知曉聖上為大恆朝做了多少打算,知道聖上每日有多麼勤政,哪有皇上這麼好做的?他們這樣的人就算做上了皇位,怕是早就被盧風給弄成了傀儡!

    但齊王一事,也給了顧元白提醒,下一任的接任者,也必定會在宗親內選擇。

    顧元白沉吟了一會兒,道:“朕可不想……”

    可不想養一個宋英宗趙曙那般的接任者。宋英宗養在宋仁宗名下,在宋仁宗死了之後還想尊自己的親生父親為皇考而尊宋仁宗為皇伯,其他不論,但論這點,若是顧元白是宋仁宗,怕是都要被氣吐血了。

    先帝在時的處境就如同宋仁宗趙禎一般,生的子嗣早夭,膝下沒有兒女,直到四十歲之後才收養了當時年紀尚輕的和親王,並對和親王說,他一直都是先帝親子,只是宮內夭折皇子太多,才把他養在了宗親處。

    而當顧元白出生後,先帝大喜,但也沒有如宋仁宗一般將和親王譴了回去,而是兩子都在膝下養著,只是一個當未來皇帝養,一個往武人的方向養。後來見和親王有幾分帶兵的天賦,先帝才讓其有了些輔帝的作用。

    在這一點來看,先帝做的要比宋仁宗好。

    不過若是顧元白真的死了,怕是後繼者是誰他都無法決定。監察處的人私下中還在探尋著各處神醫,只是監察處的人還是太少、建立的太年輕了,而大恆又太過大了,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收穫。

    聖上同田福生說話時,褚衛眼觀鼻鼻觀心,半分不為所動,也不將這些話往心中去。

    等到顧元白思索回來,餘光瞥到褚衛時,眼睛忽的一頓。

    未來的能臣,有宰相之能,而監察處什麼都不缺,就缺有一個能使其鋪滿整個大恆土地上的領導者。

    這個領導者要有極強的耐心、有極深的城府可以讓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要有足夠深的忠誠度。

    顧元白在心中過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否定了褚衛進監察處的想法。

    褚衛有才,未來或許會成為飽受官海沉浮後不動聲色的能臣,但現在不行,而且忠誠度?算了吧,他不信任褚衛。

    褚衛注意到了聖上的目光,他合上書,上前一步躬身道:“聖上有何吩咐?”

    “褚卿上值之後,可有與榜眼郎和探花郎接觸過?”顧元白端起茶輕抿一口,“你們三人均有大才,同在翰林,應當很聊得來才是。”

    褚衛沉默一會,道:“如聖上所言,臣等三人姑且算是聊得來。”

    孔奕林還好,低調不說話埋頭幹事。但排在第三名的常玉言,未曾接觸前的名聲很好,接觸了之後才知道此人是一個假文人,詩寫得憂國憂民,但人卻不是如詩作那般。

    而孔奕林……褚衛眉頭一皺,孔奕林平日裡那麼低調,今日翰林院派遣人到聖上身邊時,孔奕林卻主動站了出來,想要到聖上身邊侍講。

    雖然最後即便被拒,但孔奕林仍然風度翩翩,毫無異議地坐了下來,平靜無波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遺憾的表情。

    即便孔奕林再如何低調,但褚衛仍本能一般直覺他不簡單。

    顧元白笑道,閒聊一般地道:“褚卿如何看榜眼郎?”

    果然,聖上對孔奕林很是另眼相看。

    褚衛垂著眼,冷靜道:“榜眼郎大才。”

    五個字,沒了。

    顧元白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一句,不由啞然失笑。

    褚衛這性格,和薛遠在一起時,兩個人不得互相噎死?

    想到薛遠,顧元白就想到他現在應該正在掃著馬糞,抱著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惡劣因子,顧元白起身,促狹道:“走,陪朕出去走一走。”

    朕帶你去看看你未來社會主義兄弟情的對象,讓你看看你未來的兄弟是怎麼掃馬糞的。

    這等畫面,怎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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