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一百三十一章:鎮國詩!快去守仁學堂請許清宵來!

    另一處。

    許清宵朝著守仁學堂走去,他面色平靜,可內心卻有些不悅。

    水車工程目前是許清宵最在乎的東西,可沒想到的是,有人在暗中阻止。

    三大商會逐利,坐地起價這很正常,但一般來說坐地起價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完全可以提前兩日。

    顯然是背後有人支持,同時他們也願意多要些銀兩。

    這有夠噁心人的。

    可惜,對這幫商人不能直接動刀子,不然的話,許清宵不介意再抄一批人的家。

    絕不留情。

    “要好好想辦法應對,三大商會,只怕是來者不善啊。”

    許清宵心中自言。

    這又是一個麻煩。

    如此一來,這個太平詩會,就更不能去參加了,純粹浪費時間。

    守仁學堂。

    許清宵回到家中,一名女子正站在學堂之外,手中拿著一封信。

    當見到許清宵時,女子頓時走來。

    “許公子!許公子!奴婢是白衣小姐的丫鬟,這是白衣姑娘讓奴婢交給您的信。”

    女子走來,將一封信遞給許清宵,神色緊張。

    畢竟眼前的人,乃是大魏萬古才子,又是戶部侍郎,她一個丫鬟能鼓起勇氣將信封交給許清宵,已經很不錯了。

    “白衣姑娘?”

    許清宵接過信封,而後點了點頭,丫鬟便快速離開了。

    待丫鬟離開,許清宵拆開書信,書信文字秀美優雅,還有淡淡清香味。

    其內容則是致歉。

    “難道真不是她?”

    “是我誤會了?”

    信中內容,完全是向自己致歉,說不知何處惹惱自己,還望自己不要怪罪之言。

    這讓許清宵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

    走進學堂內,許清宵隨意找處地方。

    他皺眉沉思。

    白衣門相約自己前往桃花庵,而自己應約而去,按理說第一時間就會有人來與自己接頭。

    如若擔心太過於明顯,不敢第一時間碰面,但至少也會給自己一點信號,或者是一點暗示。

    總不可能讓自己猜誰是白衣門的人吧?

    如若這個白衣當真是白衣門的人,見到自己應該開門見山,沒必要遮遮掩掩。

    浪費彼此的時間。

    可如若這個白衣不是白衣門的人,那誰是?

    柳姑娘?

    不可能,自己與她有很多單獨的時間,完全可以直接相告。

    那還是誰?

    王夫嗎?

    那更不可能,真是白衣門的人,上來就找自己麻煩?腦子不是有問題?

    許清宵沉思。

    到最後他閉上眼,開始回憶起昨日的一點一滴。

    從進桃花庵,每一個人,每一個畫面,都在腦海當中重演。

    突兀間。

    許清宵睜開了眸子。

    “是他!”

    許清宵忽然猜到是誰了。

    一個毫不起眼的傢伙。

    有一定可能性。

    “如若真是此人,這個白衣門太腦癱了。”

    許清宵猜到一個可能性,但也不敢完全保證,只能等下次去桃花庵再說。

    現在沒功夫也沒時間去。

    將信拿起,許清宵回到房內。

    三大商會的事,必須要儘快想辦法解決。

    水車工程,絕不可能因為這三大商會而止步。

    絕不!

    酉時。

    許清宵點燃燭火,再認真看書,不過許清宵一心二用。

    一邊看書,一邊思索事情。

    也就在此時,幾道鐘聲響起。

    伴隨著一道洪亮的聲音,傳遍大魏京都。

    “太平詩會,開宴。”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京都內煙火沖天,絢麗而美,百姓們望著天穹上的煙花,享受著熱鬧與短暫繁榮。

    整個離陽宮,也在這一刻徹底熱鬧起來了。

    無數才子湧入離陽宮內,美酒注池,鶯歌燕舞,鍾音成樂,有道不盡的繁榮。

    大魏文宮,四大書院的大人物都到齊了,前幾日女帝不會出現,最後三日才會出現。

    盛宴開始,眾人觀看歌舞,飲酒閒聊,隨著文宮大儒致辭完畢,一些奇異之人出現,表演幻術,讓這番盛宴變得更加璀璨。

    入內的百姓,看的目不轉睛,才子們也紛紛叫好。

    直至一個時辰後。

    宴會到了最期待的環節。

    第一日,由大魏文宮出題,所有人都可以參與其中,以題作詩亦或作賦,書寫文章。

    最終評選出最佳之作,有朝廷獎賞,但對於天下文人來說,最大的獎賞,莫過於在盛宴之上亮相。

    隨題而詩,穿插歌舞,以及一些適合大眾的猜謎遊戲,讓盛會顯得無比熱鬧。

    時間流逝。

    直至丑時,整個盛會持續了五個時辰。

    大魏文宮,孫靜安取來榜單。

    “太平詩會第一日,十佳文人。”

    “第一名,大魏白鹿書院,趙安之。”

    “第二名,陳國景塵書院,李鵬。”

    “第三名,晉國三河書院,王陽心。”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被喊出,上榜者皆顯得十分興奮。

    第一名是大魏才子,倒也說的過去,至少沒有丟了顏面。

    不過十佳才子,有七位是他國才子,大魏只佔第一第七和第九,這份成績並不好。

    但好在,第一終歸是大魏的才子,不至於丟了顏面,只能說沒有達到預期想法。

    十佳才子出列,朝廷給予皇室文房四寶,作為獎勵,以及女帝親筆勤勉之言,算是莫大的榮耀。

    而後伴隨著鐘聲,眾人也紛紛退場。

    大部分百姓還是有些流連忘返,畢竟明日他們就來不了了,得換一批人。

    一炷香後。

    離陽宮安靜下來了,大魏文宮以及四大書院的大人物還留在殿內,眾人的表情並不是特別好看。

    場面很安靜,完全沒有方才一絲絲熱鬧。

    “十國,有備而來啊。”

    過了一會,陳正儒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寂靜。

    此話一說,眾人更加沉默。

    因為太平詩會,是天下三大詩會之一,也是大魏主持的詩會,往年來基本上第一天十佳才子,有七位都是大魏才子。

    甚至有幾次十個全是大魏才子。

    可今年卻只有三位,甚至這排名第一,他們還略微偏袒一二,有人的文才不弱於他,足可以並列第一,但他們還是偏向大魏,如若第一被十國其他才子給奪走了。

    那豈不是成了笑話?

    “不奢求明日有什麼好成績,只希望第一還是我大魏之人,否則的話,就麻煩了。”

    有人開口,是四大書院的院長,神色略顯沉重。

    “莫要悲觀,即便明日失利,我大魏還沒有派出星雲出場,若他出場,定能冠蓋群雄。”

    孫靜安開口,絲毫不在意,認為眾人有些想多了。

    “但願如此。”

    “只是許清宵為何不來參加?”

    對方點了點頭,但也好奇,許清宵為何不來參加。

    “哼,民間有傳言,他瞧不上太平詩會,此等之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孫靜安冷笑道。

    此言一說,陳正儒不由皺眉。

    “孫儒,這只是民間流傳罷了,守仁雖有些傲氣,但不至於這般,身為大儒,應懂得謠言止於智者。”

    陳正儒略顯不悅。

    “是否謠言,還不一定。”

    “當然,或許也有一個可能。”

    “他知曉星雲也會來參加,所以不敢爭鋒罷了。”

    孫靜安則冷漠開口。

    說到此處,他直接離開,絲毫不給陳正儒面子。

    陳正儒沒有理會,而眾人也不多說,紛紛離開。

    數個時辰後。

    離陽宮的太平詩會,已經成為了大魏第一話題了。

    所有參加過的百姓,將太平詩會贊到極致。

    更是引來無數人嚮往。

    但有一些聲音,也隨之出現。

    是十國才子的聲音。

    “昨日盛會,李兄詩詞,明顯不亞於趙安之,可大魏文宮為了顏面,偏袒趙安之,這第一有名無實。”

    “雖能理解大魏文宮之舉,可這是詩會,應當以詩詞為主,為其面子,故意打壓李兄,當真是令人厭惡。”

    “我輩讀書人,應當實事求是,為了這面子,大魏文宮有些不要臉了。”

    不大不小的聲音在京都傳開,十國才子並不滿意大魏文宮的行為,畢竟他們更加認為李鵬的詩詞,勝過趙安之。

    可卻屈尊第二,令他們十分不服。

    只是這畢竟是第一日,十國才子也能理解,這番話與朋友之間發發牢騷也就沒什麼。

    但或許是因為沒有注意旁人,引來一些大魏文人注意,當下發生許多爭執。

    甚至更是有文人相互對罵,惹來一些關注,後來刑部出面,進行調解,也就將此事按下作罷。

    不可否認的是一點。

    十國才子很不服氣。

    直至今日酉時。

    太平詩會第二日開始。

    如昨日一般,先是奏樂舞曲,而後出題作詩,每一個時辰都有相應安排,顯得熱鬧無比。

    十國才子雖有不滿,但在盛會之下,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笑笑。

    戌時。

    所有詩詞已經收集,以大魏文宮幾位大儒為主,四大書院院長為輔,眾人也在審閱詩詞,而後進行排名劃分。

    但今日,又遇到與昨日一模一樣的情況。

    第一之爭。

    大魏才子的詩詞與唐國才子之詩,質量不相上下,如若究其比較,只能從字體來劃分。

    但大魏才子的字體,略輸一籌,一時之間眾人有些沉默。

    按常理來說,自然是定大魏才子為第一。

    可若真要較真,那自然是唐國才子為第一。

    如若太平詩會是在異國舉行,他們倒也不會如此糾結,會直接選擇唐國。

    可這裡是大魏。

    女帝剛剛登基,大魏需要做一些事情,來提升百姓自信,弘揚國威。

    所以參合政治因素,就只能選擇大魏才子了。

    “先不急,排名後面的。”

    陳正儒開口,讓眾人先不要急著選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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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許清宵當真是狂妄!我等來大魏參加太平詩會,他竟如此羞辱我等!”

    “不過是作了幾首千古名詩罷了,竟這般狂妄?怪不得敢不尊大儒,這等人早晚得自食其果。”

    “太平詩會,宴請天下文人,我等乃是十國名流,不敢說才華橫溢,但也讀過幾年聖人書,不曾想到許清宵這般看不起我等,當真是狂啊。”

    “只有叫錯的名,沒有叫錯的外號,萬古狂生!可恨。”

    大魏京都內,一道道聲音響起,是十國的大才,也不缺乏大魏讀書人在其中。

    許清宵在桃花庵親口說過,不會參加太平詩會。

    這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但經過有人添油加醋,一時之間,被曲解成許清宵瞧不起十國大才,從而引發一些爭論。

    實際上如許清宵猜想的一般,十國大才不可能不知道是有人曲解他的意思。

    但並不妨礙他們找許清宵麻煩,人們更加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不過狂生也好,羞辱也好,如今許清宵幾乎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就如此,翌日。

    八月十五。

    太平詩會於今日開幕,不少學生才子,早已經去了離陽宮,等到時辰,便直接入內。

    大魏京都也徹底熱鬧起來了,無數人湧入京都內,每一條街道都站滿了人,每一家酒樓都被訂完了,甚至一間房住四五人,誇張到如此。

    京都的繁榮,顯得無比喧鬧,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彼此起伏的叫賣聲更是層層而起。

    守仁學堂內。

    永平世子有些無奈地看向許清宵。

    “許兄,這太平詩會,乃是天下三大詩會之一,你當真不去嗎?”

    “十國大才都去了,每一屆的太平詩會,都無比重要,你現在可是代表我們大魏啊,若是你不去的話,只怕難以壓住這十國大才。”

    這些日子,永平世子都在家準備太平詩會,屬於閉關狀態。

    如今詩會要開始了,永平世子也就出來活動活動,卻得知許清宵竟然不參加太平詩會,這下子他坐不住了,直接來守仁學堂找許清宵。

    “慕兄,太平詩會對天下讀書人來說是盛會,但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場聚會罷了。”

    “如今大魏水車工程需要快速落實,愚兄不得不用心對待,此事利於百姓,不可耽誤。”

    面對永平世子的勸阻,許清宵以水車工程為由,算是委婉拒絕了。

    “許兄,我知道水車工程很重要,但太平詩會對我等讀書人來說也重要啊。”

    “再者,這次十國大才有備而來,陛下剛剛登基,大魏王朝也需要做些事情,如若這次太平詩會被十國才子壓住,那大魏可就抬不起頭了。”

    永平世子換個角度去勸說。

    可許清宵卻有些無奈了。

    “慕兄,大魏才子極多,說實話愚兄雖然有些才華,可還真不敢說是大魏第一才子,你為何如此斷定大魏會輸呢?”

    許清宵這般說道,他現在真的很忙啊,哪裡有時間去參加這個盛會?

    而且一參加就是七天,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許兄,大魏的確有許多才子,但這一次不同,我父王告訴我,這一屆涉及很多事情,十國才子準備了許多,就是為了在太平詩會摘得頭冠,據說這後面有突邪王朝和初元王朝的影子,故此他們是奔著搶奪我大魏才氣來的。”

    “如若真是如此,那咱們大魏以後可就抬不起頭了,許兄,您不能不去啊。”

    慕南平說的有模有樣,都扯到了大魏才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