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放牛去 作品

第一百一十七章:宗師出手,鎮國公之怒!姓姜的人都沒有心!(直接發了)

    “賊人定離外河不遠!”

    一眾人有了追查的方向,立刻向外河涌去。

    趙定邊深吸了一口氣,雙腿一夾馬腹,當即騰空而起,飛快朝外河趕去。

    ……

    不知是上游還是下游。

    也不知是城內還是城外。

    一處陰暗的密室之中,趙昊一陣劇烈地咳嗽,終於把肺裡的水吐乾淨了。

    他掃視了一眼,只見周圍滿是泥濘,是一間逼仄到不能再逼仄的密室。

    洛水在旁邊躺著,星子光芒微弱,氣息全無。

    胸腹塌陷,丹田怕是已經受了重創,內臟狀況恐怕也不容樂觀,儘管還活著,恐怕也已經離死不遠了。

    而他對面,蹲著四個蛙人,皮膚被蛙衣裹得嚴嚴實實的,只有為首的那個人去掉了臉上的部分,戴著青紫色的面具。

    面具男開口譏諷道:“不愧是荒國第一紈絝,真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廢……”

    “閉嘴!”

    趙昊直接打斷他,指著洛水道:“你們把她救活,不然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你還敢跟我談條件?”

    面具男都要氣笑了,當即探向趙昊左腹,隨著“咯嘣”一聲輕響,後者便斷掉了一根肋骨。

    趙昊頓時色變,一張俊臉變得蒼白,身體因為疼痛劇烈地顫抖,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上冒出,但就是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面具男譏嘲道:“怎麼?繼續談條件啊!”

    趙昊身體顫抖,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猙獰的笑容:“你是有多心虛,才會以肋骨要挾,你要真想耍橫,就捏碎我的顱骨!你敢殺我麼?”

    面具男沉默,他的確不敢殺趙昊。

    一個活人,或許能夠要挾鎮國公交出佈防圖。

    但一個死人,絕對不可能。

    他知道趙定邊在乎趙昊,但這個鎮國公殺伐一世,絕對不是一個能被死人要挾的蠢人。

    而此次行動,他們也花天價購買了一枚命牌,浸潤活人血便能發光,人未亡則光芒不止。

    聽聞鎮國府血脈特殊,趙定邊肯定能認出這是趙昊的血。

    他們得確保趙定邊確保趙昊活著。

    不然,鎮國公手段通天,真要拼了老命追殺刺客,別說佈防圖得不到,就連活著離開都會是一種奢望。

    綁架一個人,真累啊!

    但面對趙昊的嘲笑,面具男卻怎麼都不願服軟:“你以為你有自殺的能力麼?”

    趙昊冷冷一笑:“我是鎮國公的獨孫,誰都知道綁了我,就能換很多禁忌的東西!你該不會真以為,我爺爺沒有教過我自絕心脈的手段吧?”

    面具男:“……”

    趙昊神情陰冷,指著洛水說:“現在!救活她!她只要一死,我立刻自殺,到時候大家一起玩完!當然,你也可以繼續威脅我,我還有二十三根肋骨,隨你高興!”

    面具男:“……”

    良久良久,他衝手下揮了揮手:“救她!”

    幾個蛙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只好將洛水扶起,朝她嘴裡塞了一顆丹藥以後,便輸入真氣修補起了她的經脈。

    見到這個場景,又看了看洛水逐漸明亮的文星,趙昊微微鬆了口氣。

    雖然洛水是他的貼身侍女,但實際上別說沒貼過身,就連面都沒見過幾次。

    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勇,寧願死都不願意拋下自己,即便知道她的死可能沒有任何意義。

    面具男陰冷一笑:“放心!只是丹田毀了,內臟沒有大問題,短時間內死不了!”

    趙昊點頭:“哦……啊!焯焯焯焯焯焯焯焯!疼!”

    又是一顆顆冷汗冒出,趙昊只覺左腹劇痛,又是一根肋骨被捏斷。

    他迷了:“焯你孃的,怎麼還捏?”

    面具男呵呵一笑:“剛才你說的,只要你不死一切好說,既然這樣為何不折磨你一下?”

    趙昊:“???”

    “咯嘣!”

    “焯!”

    “咯嘣!”

    “焯你孃的!疼啊!”

    “咯嘣!”

    “……”

    連續捏斷了十根肋骨,面具男好像解氣了,終於停下手上的動作。

    趙昊此刻已經接近暈厥的狀態,他臉色蒼白,渾身都已經脫力,不自覺地渾身顫抖,但還是倔強地從喉嚨裡倔強地擠出了四個字:“焯你孃的……”

    面具男:“……”

    他很想再捏斷一根肋骨,但想了想,對於這種沒皮沒臉的人來說,除了把他殺了,不然嘴上肯定不會服軟,於是乾脆放棄了繼續折磨。

    良久,密室裡面多出了一個呼吸聲。

    雖然洛水依舊沒有甦醒,但代表她的星子已經恢復到接近原來的亮度。

    趙昊緩緩吐出一口氣,等痛楚不是那麼劇烈了,便看向面具男:“你好像跟我有什麼大仇!”

    面具男沉默,沒有說話。

    “我聽你的聲音還算年輕,你多大了,還是處男麼?”

    “……”

    “你哪裡的人,是魏國的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中有一個三品就是魏國駐荒的武力擔當吧,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

    “讓我猜猜你們啥目的,你們該不會是想用我的命,逼著鎮國府叛變吧?這怕是不行,小老頭倔得很!”

    面具男終於忍不住了:“你很聒噪!你要明白,你處境很危險!”

    趙昊笑了:“處境危險就不說話,豈不顯得我很弱?老子當年醉夢鄉同時大戰七個花魁都沒說過求饒的話,你們才四個人,也配讓我閉嘴?”

    面具男:“???”

    “咯嘣!”

    “焯你孃的!”

    趙昊終於蔫下去不說話了。

    他心中微沉,這些人明顯是在等待著什麼,恐怕已經跟老爺子聯繫上了,所以才絲毫沒有跟自己溝通的興趣。

    這些狗東西!

    哪怕打我罵我也別冷戰啊!

    難道不知道冷戰才是最傷感情的麼?

    這尼瑪……找不到切入點,我還怎麼嘴炮自救?

    就是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麼,老爺子又會不會答應。

    反正這次大費周章,想要的東西肯定不一般,恐怕有些難搞。

    ……

    京都城外。

    外河下游。

    趙定邊坐在潮溼的河岸上久久不動,宛如風吹雨打很多年的石雕。

    一夜過後,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白髮變得凌亂不堪。

    他的身姿依舊雄壯,卻已經不如昨日那般挺拔,看上去微微有些佝僂。

    他低下頭,看向手心裡那枚淡紅色的玉牌。

    這是命牌!

    代表著他獨孫的命!

    這是老趙家單傳的血脈,也是……那個女人唯一的孫子。

    趙定邊忽然有種掩面大哭的衝動,當初夫妻決裂的話語重新在耳邊迴響。

    那時的他,覺得她太小心眼。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所謂氣話,卻如同預言一般精準。

    第一條已經實現了,後面的還會遠麼?

    他不知道皇家有沒有問題,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姜崢的授意。

    但飛魚衛,一定有問題!

    他整了整衣襟,西隴關佈防圖就繪在他貼身的袍子上。

    如果交出去,鎮國府便是舉家叛國。

    後果很嚴重,但他不怕,只要能接回趙昊,他就算拼死,也會把兒子兒媳和孫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可,這西隴關佈防圖一交出去,荒國多年的努力就會岌岌可危。

    荒國付出了幾代人的鮮血和汗水,才將這片土地從異族手中奪回來,大漢遺民才從異族眼中的孱弱賤種,變成了這土地的真正統治者,挺胸抬頭活著。

    一旦大軍壓境,關破國亡。

    即便異族沒有捲土重來,荒國的百姓也會被中原五國當成蠻夷,甚至當成異族輕賤。

    如此,趙定邊何忍?

    他曾被當成豬狗畜生對待過,又怎麼忍心自己的同胞也受這樣的待遇?

    趙定邊緊緊地握著命牌,心中憤怒已經無以言表。

    天即將白,秋意蕭瑟。

    一夜過去了,飛魚衛和鎮國衛沒有任何收穫。

    那一群人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昨日蒸騰起來的白霧,遇上深秋的冷氣,化作秋雨落下。

    雨勢越來越大,澆得趙定邊渾身冰涼。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車的聲音。

    八駕馬車,皇室的待遇。

    趙定邊站起身,轉頭望去,皇帝的專屬車輦已經行至岸邊。

    “停!”

    馬車裡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門簾掀起,姜崢匆忙出來,接過曹公公手中的傘,便不顧泥濘飛快走到趙定邊的面前。

    “定邊,如何了?”

    他把另一把傘遞給了趙定邊,後者卻全然沒有接的意思。

    姜崢神色急切:“天涼!”

    “涼麼?還不夠。”

    趙定邊搖了搖頭,依然沒有接傘。

    年輕時意氣風發的兩兄弟,此刻靜靜對視。

    一個在傘下,衣著華貴,一絲不苟。

    一個在雨裡,衣衫凌亂,失魂落魄。

    姜崢沉默片刻,乾脆將自己的雨傘也拋到一邊,語氣沉重地問道:“有昊兒的消息了麼?”

    趙定邊搖頭:“沒有!”

    姜崢趕忙說道:“我已經派出了禁軍和大內侍衛,你不要急,一定能找到!”

    趙定邊靜靜地看著他,將命牌攤在他的面前:“擄掠昊兒的人,給了我這個!”

    “我知道!”

    姜崢有些不敢直視那枚玉佩,就在剛才不久,一個飛魚衛的人向他稟報,有一個樵夫交給趙定邊了一枚命牌。

    經過嚴刑拷打,發現樵夫只是收錢辦事的中間人,關於交予他命牌人的記憶,已經變得模糊,無從查證,只提到了“西”和“圖”兩個字。

    趙定邊又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盒子。

    看到盒子的瞬間,姜崢神情變得無比凝重。

    這盒子是遠古宗門遺留下來的產物,名曰帝江鴻匣,分為子匣與母匣兩部分,子匣遇火即焚,焚燒之後裡面的物品會立刻跑到母匣裡面。

    傳言魏國國都就有一尊帝江母匣,建國之初,靠著帝江鴻匣打贏了好幾次國運之戰,所以才能穩穩立足中原。

    姜崢見過帝江子匣,頓時就明白了這些人的意思。

    將佈防圖放在子匣裡面燒了,不然趙昊小命不保。

    而趙定邊將帝江子匣給自己看,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他張了張嘴:“定邊……”

    趙定邊揮手打斷:“皇上!天亮了,該上朝了!”

    說罷,將子匣丟在地上,直接縱身上馬,輕輕一夾馬腹,便朝城門方向奔去。

    姜崢站立雨中,久久不語。

    不管昨夜出手的宗師是不是姜淮,趙定邊這一走,恐怕都難再次坐回自己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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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發吧!

    上一章刪得差不多了,只有六千字。

    我可不忍心我的讀者吃不飽。

    現在真是一點存稿都沒了,嚶嚶嚶~~~~~

    一章,一萬字!

    打完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