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兒 作品

盛唐風華(71)三更(盛唐風華(71)“公主大...)

    李顯和李旦,按說都不小了!但因著父母捨不得,那就留在長安。長安有王府,他們可以在王府裡一直讀書,一直讀書!受寵的在長安的府裡讀書,特別不受寵,不被想起來的那些宗室子弟,就得一直在各地的府裡讀書,讀到老都行!朝廷給的官員裡就有侍讀,陪著讀書的。

    腦子裡正在過這些事呢,就聽到有聲音遠遠的傳來:天|皇駕到——天后駕到——

    大殿裡所有人等肅立,等著聖人和皇后的到來。皇后隔著珠簾坐在後面,聖人上御階,李賢過去迎了,把聖人扶的坐在了龍椅上。

    而後見禮,見禮是不用三跪九叩的。但是,這個禮儀也叫林雨桐很不習慣。幸而女子的禮跟男子不同,只要行肅拜之禮即可。

    本來整齊劃一的隊伍裡,出現了一個不同的,坐在上面的人感覺好奇怪。

    林雨桐繃著臉,其實也奇怪呢。聽聽人家贊者的號令了嗎?他在喊:解劍。

    是的!這大殿之上,文臣武將怎麼那麼愛佩劍呢!這會子要行禮,劍是妨礙。摘下來放一邊,行禮,最後再掛回去。

    上官婉兒就隔著珠簾朝外看,看見這位很特別的公主站在那裡坦然的很。等終於禮儀完成了,這才大朝議事。

    聖人先看桐桐,桐桐垂著眼瞼,沒有要說的意思。李治心說,這是不到說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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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沉得住氣,先問劉仁軌關於新羅的事,劉仁軌把戰況把新羅的情況都說了一遍。然後也看這位護國公主,似乎是在問: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上官婉兒若有所思,再抬頭,便看到太子投過來的極度忍耐的目光。

    武后皺眉,竟也不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大殿上變色者眾,只武后緩緩的吁了一口氣。

    周御史叩首不止,再不敢發一言。

    周瑤光大義凜然,手持著朝板,先是左膝落地,後是右膝落地,腰板筆直,轉臉對著太子道,“太子殿下不查不審,焉知臣是一派胡言?朝堂之上,有公而無私。而您,張嘴您的皇兄,閉嘴您的兄王,敢為太子,您這難道不是豈有此理?”

    林雨桐圍著拴馬樁轉了兩圈,而後輕笑出聲,“慈州,因磁石而得名。王府背靠磁山,建造王府所用石料,均來自磁山。我師從孫道長,自問岐黃之術還通幾分。磁石也是一味藥石,我該不會認錯。大殿之上,懂些藥材醫理的,不在少數。眾人都可來看看,這是否為磁石?”

    劉仁軌說完就等著,然後這位公主又站著去了,再無其他!

    周御史忙道:“臣去慈州,在慈州的王府,親眼所見杞王所用拴馬樁,乃為九龍制。”

    周瑤光是巡查御史,才從慈州一路回來,他站出來,啟奏道:“陛下,臣奏報杞王逾制,有謀逆之嫌。”

    大朝怎麼散的,上官婉兒都不記得。衝擊太大了!只知道醒過神來的時候,皇后在內室坐著呢,一言不發!而護國公主跪在外間,已經半個時辰了……

    “看那拴馬樁,尚存青苔痕跡,這痕跡深入機理,必是長年累月附近長青苔的緣故。拴馬樁下部溼痕嚴重,挨著地表的一圈青苔墨綠痕跡尤在,這不是地處東北的慈州能有的。這必是江南之地尋來的!江南有數個隋時行宮荒廢了,此物必是行宮裡來的!做過就有痕跡,你是承認呢?還是繼續狡辯?”

    張文瓘站出來才要說話,就見這位公主朝前走了兩步,轉身看著周瑤光,道,“你說的很對!謀逆乃是大事,豈可隨意加之以罪名!周御史乃是飽學之士,又在朝為官二十餘載,又豈會拿這樣的事來信口開河!凡是說出來的,那必是證據確鑿,否則,落一個誣陷親王、謀害皇嗣、離間皇室骨肉的罪責,那便是死罪!有誰會冒著死罪,行此等誣陷之事!”

    “你當然有罪!”林雨桐蹭的一下拔出了邊上一官員的佩劍,直指周御史,“你想起來,其他的拴馬樁跟這一根不一樣!那你想的可真及時。這麼一個打眼一看都不一樣的拴馬樁怵在王府門口,王府裡的人都是瞎子,看不見這個不妥當,偏叫你一眼看出來了?本公主的杞王兄是憨厚,不是憨子!況且,你帶走了這麼一根拴馬樁,王府和慈州上上下下的官員,未曾有一人對此事有過稟報,敢問,為什麼?因為無一人知道你從王府門口帶走了拴馬樁。這拴馬樁乃是石料,不是你剔牙的牙籤,捏在手裡,放在荷包裡就帶走了!你得從王府門口挖出來,抬上馬車,而後運走。王府裡都是死人呀?你便是晚上去做,王府門口都沒有侍衛把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