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盡歡 作品

第142章 詭異血影

    失去了自由不說,還得時刻擔心主人不夠強而被迫易主。

    至於溫禮,催眠的效果會影響他的大腦運轉,而且是隨著時間遞增的,和他呆在一起也絕不是什麼明智的行為。

    所以阮清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跟江肆年走,畢竟江肆年身上有致命傷,想做什麼也做不了,有問題他也有機會逃脫。

    這短短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阮清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沒有,身心都有些疲憊。

    最主要的是,還沒一件事是在計劃之中的,關於副本的調查進度也少的可憐。

    目前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江肆年,紀言,溫禮這三個人與直播間都脫不了干係。

    江肆年身份很好確定,應該就是恐怖直播間的殺手之一,基本可以排除他是直播間主人的可能性。

    阮清當初找顧照西借五十萬並不是瞎扯的,主要目的有三個。

    第一他想進入酒吧,趁著混亂逃跑,如果借少了他怕顧照西直接就轉賬了。

    第二他想試探一下顧照西有沒有問題,如果是普通人被人借五十萬估計理都不理,可顧照西卻十分積極,很明顯有問題。

    第三他就是想確定一下江肆年能不能看見直播間,所以他故意遮掩了那個‘萬’字,結果很明顯,他看不見。

    一個看不見直播間,且腦子不大聰明的人,是直播間主人的可能性就非常低了。

    至於紀言和溫禮,阮清更偏向於溫禮。

    實際上阮清在知道自己被催眠後,想的就是怎麼不動聲色的解決掉醫生。

    本來他以為很簡單,只要他笑的夠多,醫生就死的夠快。

    原本他是這樣以為的,可是江肆年失敗了,甚至差點兒被反殺。

    他也差點兒因為判斷失誤死在醫生手裡。

    當時他就是判斷醫生極有可能死在江肆年手上,才藉著迷路的藉口,探索處處透露著古怪的醫院大樓。

    結果沒想到江肆年竟然失敗了不說,還讓醫生那麼快就回來了。

    江肆年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是並不弱,那麼就只能是醫生太強了。

    想必紀言和顧照西兩個人聯手,也應該成功不了。

    溫禮這個人太古怪了,不管是催眠,還是身手,都彷彿突破了人類的極限。

    之前明明好幾次紀言都差點兒刺中醫生了,可醫生卻詭異的都躲開了,阮清為此還特意在最危險一擊的時候出聲干擾醫生。

    可是醫生依舊躲開了,只傷了點兒皮外傷而已。

    明明那一擊根本不可能躲開才對,起碼人類應該做不到,除非突破物理極限。

    可人類又怎麼可能突破物理極限,醫生溫禮真的是……人類嗎?

    最重要的是,他會是直播間的主人嗎?

    阮清不確定,但溫禮絕對是最有嫌疑的一個。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懷疑醫生能看見直播,不然很難解釋他一上來就催眠他。

    除非他打從一開始就見過他。

    阮清記憶很好,幾乎是過目不忘,只要見過一次他絕對不會沒有印象。

    他敢肯定他沒有見過醫生,但醫生卻似乎見過他。

    那麼極有可能是在直播裡。

    而且每一次都太巧合了,他才剛闖入實驗室,醫生就來了。

    甚至他剛剛被江肆年綁走的時候,醫生也抬頭看過來了。

    阮清在那一瞬間確定了,醫生絕對能看見直播。

    但能看見直播也並不能說明他就是直播間主人,提交答案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判斷失誤,後果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這才是遊戲的第二天,線索還是太少了。

    問題在於他沒有多少時間,因為遊戲的危險程度,會隨著時間推移變的更難,更別提還有一堆對他虎視眈眈的變態。

    如果不快一點兒找出答案,說不定真的會被困在這個副本中。

    就在阮清思考接下來的問題時,旁邊的人忽然動了,直接伸手壓在了阮清身上,甚至整個身體都壓了過來。

    動作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和壓迫感,彷彿被毒蛇死死纏住,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男人將腦袋埋在了他頸間,手還順著衣角伸進了他襯衣裡。

    眼看著對方越來越過分,阮清心底一咯噔,明白自己不能再裝睡了。

    車輪壓碎骨頭,暗紅色的鮮血飛濺在車身上,很快又被瓢潑的大雨沖洗乾淨,只剩下一灘暗紅色的血肉在雨夜裡模糊不清。

    下一秒畫面一轉,男人在馬路上狂奔,身上的西裝又舊又髒,頭髮亂糟糟地搭在臉上,神經質地提防著四周,眼底佈滿血絲,滿臉的驚恐和狼狽。

    引擎的轟鳴聲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追著,男人恐懼地牙齒打顫,他回頭看去,身後一片漆黑中,有一灘東西在地上朝著他蠕動。

    男人瞪直了雙眼,他拼命的奔逃,可是不管他躲到那兒,引擎聲和那灘東西都如影隨形,如蛆附骨。

    大雨滂沱,男人跪地求饒,換來的卻是熟悉的轟鳴聲在耳邊炸響,一輛飛馳的豪車從他身上碾過。

    屏幕上的畫面並沒有因為男人的死就停止。

    短暫的黑暗後,在一條狹窄的幽暗小巷中,一個男人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

    他抱著酒瓶子打著酒嗝,走的東倒西歪,他在小巷的盡頭停下腳步,滾倒在臺階上,拍打著房門。

    那聲音震耳欲聾,在寂靜的夜色裡聽的人膽戰心驚。

    房門紋絲不動,男人大怒,他站起身,猛地一腳踹出。老式的木門不堪重負,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響,搖搖欲墜。

    男人又踹了一腳,木門不堪重負,砸落在地。

    昏暗的房間內,瘦弱的小男孩蜷縮在牆角,從臂彎裡抬起眼睛,看著男人瑟瑟發抖。

    男人搖搖晃晃地走上去,嘴裡罵罵咧咧,抓住小男孩的頭狠狠地砸在牆上,一下又一下,鮮血染紅了牆面,小男孩掙扎揮舞的手臂逐漸垂下去。

    畫面一轉,男人的一隻腳被拴在鐵柱上,在他旁邊有一把砍刀,而男人的頭頂懸掛著一個巨大的透明容器,有飛蛾不小心落入液體中,眨眼間便化為血水。

    是硫酸!男人嚥了口唾沫,容器不斷傾斜,他拼命地掙扎起來。可是鐵鏈很牢靠,無論如何他都爬不出容器的範圍,除非……

    男人的目光轉向身邊的刀,他額上冒出冷汗,不斷地吞嚥著口水,一番掙扎後顫巍巍地拿起刀朝著自己的腿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