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他用盡全身力氣,也只能微弱的發出一點點求救的聲音:“不,蘇綏,不要分手,我們不分手……”

    林望景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要和蘇綏分手,不要一拍兩散!

    蘇綏近在咫尺,可林望景甚至不敢伸出手去觸摸他,害怕青年會像躲什麼髒東西一樣,又一次避而不及的躲開。

    “我媽這輩子最擔心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她寧願自己不幸福,也一定要我擁有一個穩定幸福的人生。而你,讓一個深愛自己孩子的母親看到了他的感情是多麼的不幸,讓她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變成了一株卑微的、任人侮辱的野草。”

    “林望景,你那麼愛你的母親,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你母親,她會有多難過?她又會怎麼說、怎麼做?”

    蘇綏的一個問題,徹底封死了林望景的求生之門。

    他絕望的閉上眼,根本不敢去想自己已經死去多年的母親。

    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糾纏、瓜葛,和上一輩的人根本就脫不了關係。

    蘇綏的語速不疾不徐,語氣也並不激烈,並非想要討伐誰,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無論京城的圈子裡怎麼傳我媽媽,我只知道,她為了我什麼都可以去做。而我為了她,也什麼都可以做,包括放棄你,放棄這一紙婚約。”

    “不可以……”

    “不可以!”

    林望景忽然激動起來,死死地盯著蘇綏:“你不可以放棄我,不可以,不可以!”

    他怎麼能放棄他,怎麼能說走就走!

    “我們還要結婚,我們還有整整幾十年的未來,我不允許你中途想要放棄,我不允許!”

    林望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那個最乖的、最愛他的人會主動提出分手。在他所預想的未來裡,即便他們糾纏到最後對彼此都只剩下仇恨和厭惡,他們也要在一起,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率先離開,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夠!

    “你是我過了明路的未婚妻,我們就是天生一對,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這輩子都不會!”

    “天生,一對?”

    蘇綏覺得林望景真是瘋了,又是“忠誠”,又是“天生一對”,不知道的人來見了,怕是還真的要以為他們是什麼苦命鴛鴦。

    他止不住的想笑,用看笑話一樣的眼神看著林望景:“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生一對,那我們也只會是天生一對的仇家。林先生交友廣泛,整個京城都是你的朋友圈,你要不然出去問問,誰知道我蘇綏是你‘過了明路的未婚妻’?”

    “自我感動也要有理有據,在你身上除了自我,看不到一點感動。”

    蘇綏幾乎從來不罵人,更不願與人產生言語衝突。可真要是比起口齒伶俐,唐慢書都不是他的對手,更遑論只會歇斯底里的林望景。

    他被說得一句都接不上來,光是赤紅著一雙眼就這麼盯著蘇綏,但無疑只是徒勞。

    “這條路就走到這兒,好聚好散吧。”

    蘇綏最後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林望景應該是知道無論他說什麼,蘇綏都不可能再留下來了,所以他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寄希望於奇蹟的發生。

    然而留給他的,依舊是一個決絕離去的背影。

    頭也不回。

    像無數次,林望景決絕離去一樣。

    寧清和顧嶼安在屋外等了好一會兒,方艾都出來了,也遲遲沒看到蘇綏的身影。兩人正著急擔憂,想進去看看時,蘇綏才終於出來。

    寧清迎上去,欲言又止的,怕給蘇綏造成二次傷害。

    猶猶豫豫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問:“怎麼樣,處理完了嗎?”

    蘇綏點點頭,朝她笑了笑,安慰道:“嗯,都說清楚了,您別擔心。”

    寧清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終於放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一段失敗的戀愛而已,無足掛齒。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找到更好的。”

    蘇綏不是很想多提林望景,轉移話題:“走吧,這附近有家星級酒店,我先帶你去休息。”

    寧清見他神色間帶著些疲倦,頓時心疼的不行,自責道:“早知道我應該聽你的,害寶寶忙了一天還……”

    說到一半,她忽然意識到今晚的事最好不要反覆提起,於是趕緊打住了。

    寧清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顧嶼安,笑著說:“小朋友,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就算沒有替蘇綏出氣狠狠打了林望景這一出,光是看顧嶼安一路上為蘇綏失魂落魄的這個勁,久經情場的寧清心裡也門清,這人必然對自己兒子有不同尋常的心思。

    聞言,顧嶼安有些驚喜,他下意識的就要答應下來,但最後還是剋制住了自己內心的喜悅,轉而看向蘇綏,帶著些卑微的問:“可以嗎?”

    蘇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隨意。”

    “好。我給阿姨提行李。”只要蘇綏沒有明確拒絕,顧嶼安就不會放過每一個和他相處的機會。

    他跟在蘇綏後面,像一個沉默寡言,卻無比忠誠的騎士。

    到酒店之後,蘇綏開了三間房,他把其中兩把鑰匙分別給了寧清和顧嶼安。

    “不晚了,都休息吧。”

    酒店前臺懸掛的鐘表有不同國家的時間,京城現在是凌晨兩點,而羅馬時間是傍晚六點。

    蘇綏和顧嶼安還在意大利時,往常這種時候,他們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就會去佛羅倫薩大教堂前面的空地上喂鴿子。

    顧嶼安怔怔的看著蘇綏,項鍊上銀製的白鴿吊墜緊緊貼著胸口,傳來一陣一陣的涼意。

    他有一瞬間的恍惚。輕,有的是時間找到更好的。”

    蘇綏不是很想多提林望景,轉移話題:“走吧,這附近有家星級酒店,我先帶你去休息。”

    寧清見他神色間帶著些疲倦,頓時心疼的不行,自責道:“早知道我應該聽你的,害寶寶忙了一天還……”

    說到一半,她忽然意識到今晚的事最好不要反覆提起,於是趕緊打住了。

    寧清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顧嶼安,笑著說:“小朋友,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就算沒有替蘇綏出氣狠狠打了林望景這一出,光是看顧嶼安一路上為蘇綏失魂落魄的這個勁,久經情場的寧清心裡也門清,這人必然對自己兒子有不同尋常的心思。

    聞言,顧嶼安有些驚喜,他下意識的就要答應下來,但最後還是剋制住了自己內心的喜悅,轉而看向蘇綏,帶著些卑微的問:“可以嗎?”

    蘇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隨意。”

    “好。我給阿姨提行李。”只要蘇綏沒有明確拒絕,顧嶼安就不會放過每一個和他相處的機會。

    他跟在蘇綏後面,像一個沉默寡言,卻無比忠誠的騎士。

    到酒店之後,蘇綏開了三間房,他把其中兩把鑰匙分別給了寧清和顧嶼安。

    “不晚了,都休息吧。”

    酒店前臺懸掛的鐘表有不同國家的時間,京城現在是凌晨兩點,而羅馬時間是傍晚六點。

    蘇綏和顧嶼安還在意大利時,往常這種時候,他們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就會去佛羅倫薩大教堂前面的空地上喂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