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哥兒 作品

第39章 劇透三十九天

    裴熠:“…”

    這話說得, 他都硬得有點疼了。

    偏偏池音音對此一無所知,追著裴熠要一個說法:“你現在…想要我?”

    “放心吧。”裴熠硬著頭髮回答她:“我沒有這個心思。”

    話音落下,池音音的手就摸上裴熠的臉,將他的正臉擺正到自己眼前, 死死盯著他看。

    那雙在雪夜之中還帶著淚的桃花眼, 隨著她的動作迸射出更多的流光,熠熠生輝。

    她盯著他看。

    裴熠也回望著她。

    這絕對是裴熠和池音音無比接近的一次對視, 因為女孩喝醉沒有力氣, 腦袋一耷一耷的,好幾次都差點發生鼻尖觸碰的意外。

    每一次池音音低頭, 裴熠都察覺到自己的心率快得幾乎要缺氧。

    他的目光落在池音音形狀極好的唇形上。喝完酒後的嘴唇比往日要紅一些, 浮現出一抹似乎是調色盤上精心搭配過的紅,讓人想要用手指蘸一下。

    裴熠也是男人, 正常男人。

    只不過慾望比正常男人多一些罷了。

    喜歡的女人呆在自己懷裡,他也想不顧一切, 立刻附上反覆吮吸住這一抹紅,再用手指觸碰所有他好奇的、喜歡得快要發瘋的地方,讓池音音嘴巴里一直喊著他的名字。

    想象不犯法,裴熠在腦子裡已經把池音音擺弄無數次了。

    結果下一秒,池音音緊盯著他, 很嚴肅認真地說:“你騙人。“

    “你的眼神在摸我。”

    “…”

    說完後, 池音音直接一頭栽倒在裴熠肩膀上,睡死之前還用手按著裴熠心臟的位置,說:“好吵,讓它安靜點。”

    可這是心臟欸。

    裴熠溫柔且有耐心地回覆:“應該不行, 你忍一下。”

    “忍一下?你又開始講黃黃的東西…”

    說完最後一句, 池音音伴著咚咚咚的心跳猛跳聲, 徹底睡死過去了。

    四周變得安靜,懷裡的女孩在溫暖體溫包裹中入睡,裴熠躺在雪地裡,後背被融雪浸溼,涼水穿過羽絨服的間隙摸上他的後脊骨。

    他沒有立刻起來,而是選擇繼續躺著。

    直到刺骨的雪水漫遍他的全身,嘴唇都開始發顫的時候,身下的腫脹才終於消退下去了。

    強制冷靜下來後,他才終於有腦子去想事情。

    ——池音音說有人逼她和他在一起,所以她才故意冷淡他。

    剛開始,裴熠還以為這個“它們”指的是節目組,可是下一秒,她就明確說出這個“它們”說他會做令人害怕的事情,甚至明確指出他想跟她上床。

    雖然這些都是真的。

    可就是因為是真的,他才不敢小看這個“它們”。

    裴熠深知自己是面冷內欲的類型,平日火氣有多大,表現在面上的形象就有多清冷禁慾。別的不敢說,至少節目組那些人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如果這個“它們”不是指節目組,又是指誰?

    誰在一直看著池音音?

    裴熠似有察覺地朝池音音睡前一直在意的方向望去,可除了皚皚白雪,什麼都沒有。

    他淡淡收回目光,把池音音公主抱起,繼續朝溫泉小屋的方向走。

    在裴熠和池音音看不到的地方,彈幕正在飛快湧動——[嚇死我了,剛剛忽然就跟裴熠對上眼了,差點以為他能看到我們。]

    ——[池音音醉的太厲害了吧,我完全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可是好甜好甜!]

    ——[可是裴熠聽懂了!這不就是“你說的胡話別人聽不懂可是我全懂”的甜爆證據嗎?]

    …

    醉酒後遺症還在繼續。

    秦禎正在做夢,而且他明確知道自己在做夢。

    因為他發現自己又坐回這張矮桌前,周圍人都不在了,只剩下一隻喝得醉醺醺的池音音。

    發現這是夢境後,秦禎反而更淡定了,他慢悠悠地挑起眉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對面女孩,想知道夢裡兩人要幹什麼。

    總不能在夢境裡,他也在解人鞋帶吧?

    都不是。

    秦禎感覺到有一隻腳,正輕飄飄、慢悠悠地踩著他的腳尖上來,在腳踝處細細摸索著,他似有察覺的低頭向下望,發現夢裡的池音音居然是光腿的。

    在池音音家裡見過的溼漉漉的腿,居然又出現在夢裡了。

    可想而知,這幅畫面對他的潛意識影響有多大。

    夢裡的秦禎感覺到自己站起來了,非常乾脆地走到池音音身邊,伸手捏捏她的丸子頭。然後她馬上會意,像孩子一樣面對面坐在他腿上。

    這是要做什麼?

    秦禎難得產生了一絲迷茫。

    下一秒,他忽然抱著池音音開始親吻了。

    他的手慢慢摸向池音音的蝴蝶骨,然後順著衣服寬鬆的縫隙,朝裡面摸進去。在夢境裡,秦禎依舊能感覺到掌心觸感特別柔軟有彈性,是這輩子從沒接觸過的新奇。

    直接把他弄精神了。

    平日裡總是睏倦的眼皮難得完全睜開,露出內裡完整的淺灰色的眼瞳,上下打量著懷中衣服半褪的人兒。

    此時池音音的形象又變了,不再是浴室溼腿的樣子,而是在山洞裡被火光照映的模樣。

    還是沒穿衣服光溜溜的想象版。

    秦禎把玩著垂在她胸口的頭髮,然後將頭髮全都撥到後面,露出漂亮粉嫩的渾圓。

    雖然是想象,但他堅信池音音就是長這樣的,也是那麼好看,那麼…無法形容。

    秦禎感覺自己像是被青蛇勾引的法海,身邊的空氣都在咕嚕嚕冒泡。

    軟肉在冰冷空氣中輕顫。

    就在他準備下一步的時候,夢境忽然就醒了。

    秦禎猛地睜眼,眼前沒有池音音,只有白茫茫的冰層天花板,他就躺在怨種房的睡袋裡,手邊死死抓住自己的羽絨服。

    估計對於女孩身體的想象,就是從羽絨服的揉搓感上來的吧。

    “…哼嗯。”

    秦禎鬆開緊抓衣服的手,無語地嘲笑自己一聲。

    節目組沒有坑他,怨種房的確有二十度室溫,以至於他從夢境抽離而出的熱度久久不散,漫遍他全身後還在發熱發脹,悶得他腦袋疼。

    最讓他感到頭疼的,是他對池音音認知。

    哼嗯,真有意思。

    秦禎睡不著了。

    **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池音音才終於醒來了。

    睜開眼的瞬間,刺椎般的疼痛打在她後腦勺上,疼得她在床上打滾——成年人的宿醉,她算是領略到了。

    等疼痛緩過去,池音音從床上坐起來,發現只有她一人躺在床上。

    室友祈想不知所蹤。

    她仔細回想昨天發生了什麼,好像從第二杯酒開始,她的意識就混混沉沉,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她給杯子倒第四杯酒的動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