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生命的多樣性

    “能對自己親人好，這是小善，能對不相干的人好，那才是大善！剛剛我所化身的老太，你明知如果不給她吃的，她就會被餓死，為何就不願意出手相救呢？”

    “牧施主，你若想得道成佛，修大善之果，就要將不相干的人當成你真正的親人來對待。這眾生，個個都是你的親人，你還是當個大善人吧，善哉，善哉。”

    看向短髮青年，雙手合十，被佛光籠罩下的慈悲菩薩，慈臉慈目，一旁的童女也將兩隻手合了起來。

    “菩薩所說弟子也明白，可惜我這個人就不是修大善之果的料，看著自己親人不救而去救旁人，弟子道行還沒有修到那個境界，於我而言，親人就是最重要的。

    “佛門大戒有一條就是戒妄，這個妄就是說謊，俗話說出家人不打狂語，也就是不能騙人。作為菩薩，無論處於什麼原因，剛剛善惡慈悲大帝就能變成老太婆欺騙眾生嗎？這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佛門戒律吧，也不符合大帝的身份。”

    剛剛說話的同時，牧凡就將慈悲菩薩的身份信息通過虛擬宇宙智腦調查清楚，這慈悲菩薩是虛擬宇宙公司的一尊大能，名為善惡慈悲大帝。和自在因果佛是很好的朋友，得知這一身份，他說話自然也不會客氣。

    甚至將菩薩這個稱呼都換成了大帝，不懷好意的人，他牧凡也絕不會慣著。

    被短髮青年這麼一說，佛光籠罩中的慈悲菩薩慈目閃過一絲威嚴。

    “牧施主連別人的苦都渡不過去，還想渡自己的苦，牧施主已與成佛之路背道相馳，善哉，善哉。”

    人影消失，牧凡一臉懵逼，道德綁架沒有綁架成功，說也說不過他，就來了這麼一句。

    沉思了片刻，牧凡並沒有因為慈悲天尊對他說的一番話，動搖成佛的道心。剛剛善惡慈悲大帝所說的，與牧凡所認為的善惡完全不符。

    走的時候，看到孩子可憐，他還掰了一小塊給童女所化的羊角辮小丫頭。牧凡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該幫的已經全幫了，就算今天來的是如來真君，他依然還是會這麼說。

    他如果成佛，絕對不會違背道心，如果成佛的條件是要將她這方世界的母親餓死，那他寧可永遠成不了佛。

    有所為，有所不為。

    搖搖頭，牧凡忘記剛剛慈悲菩薩對他帶來的影響，急匆匆朝著家的方向趕去，雖然這樣的距離，以前在他面前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今非昔比，他不能使用武者的能力，要像凡人一樣去生活……

    回到家中，短髮長衣青年先是小心翼翼地將大餅掰成幾瓣，幸好家中還有木柴可用，將木柴抱出去，以免出來的煙子嗆到自己母親。

    水很快就熱了起來，短髮長衣青年弄了一個簸箕放在黑漆漆的水壺上方，利用水蒸氣將生硬的大餅給蒸軟。

    等到大餅差不多的時候，短髮青年將大餅從簸箕中取出，急忙鑽進屋內，趁熱送到瞎眼老太嘴邊。

    “娘，你慢點吃別噎著，鍋裡還有呢。”一點一點將食物喂進瞎眼老太嘴中，牧凡表現得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