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娶不娶？

    他可是有三兄弟的，大哥大嫂在去年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以後還能再生，不怕沒有帶把的繼承常家香火。    常氏聽得都驚了，指著他道:“你，你什麼？你為了戚康樂願意一輩子沒孩子？你是瘋了嗎？！”    從古至今，有哪個男人能做到這樣？    常氏氣得狠了，抄起家裡的木棍就往常二瑞身上打，砰砰砰，把常二瑞打得不輕。    常二瑞忍著劇痛，就是不求饒，常氏把棍子打斷了都沒用。    常氏氣得哭了，指著常二瑞罵道:“你個被女人矇住眼的東西，給老孃滾出去跪著！”    常二瑞這幾年是跪了不少，忍痛爬起來，跪在正房院子裡。    袁老榮是個很疼媳婦的人，而常二瑞是要繼常家香火的，所以每次常氏教訓常二瑞，他都不會什麼。    他見常氏打完了，進屋裡安慰常氏:“別哭了，你自己生的兒子你還不知道？打了三年你不累？”    又嘆道:“瑞哥兒對戚家丫頭的心估摸著這輩子都改不了了，他的法子也可校反正都是你的兒子，過繼老二或者老三沒啥區別。”    袁老榮還開玩笑的道:“我都不介意，你氣什麼？這三個可都是我袁家的種。”    常氏聽到他的話，想起戚康樂的事兒，再想到瑞哥兒那個犟脾氣，是氣得又哭了。    袁老榮見她哭得太慘，跟以前不同，皺眉問道:“咋了？是在戚家受氣了？讓你別親自去你非要去，受氣了又自己哭。”    常氏不理他，是一個勁的哭，哭自己兒子，也哭戚康樂。    袁老榮見她實在是不對勁，追問道:“到底咋了？你話啊，哭啥子？”    常氏這輩子是有什麼話都跟袁老榮的，忍了片刻，把他拉進裡屋，聲的了戚康樂的事兒。    袁老榮聽得懵了，但他畢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是個能靠著給上香的富戶老太太們吉祥話出一座青磚大瓦房的人。    “戚家姑娘還是清白的？”袁老榮問道。    常氏點頭:“嗯，她臉上的疤就是為了保住清白留下的。”    又大罵李家:“那李家當真不是個東西，戚家這麼護主，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幸虧祁家還算不錯，顧家救人也救得及時，這才沒出事兒。”    袁老榮又問:“那李家如今咋樣了？”    戚康樂是跟常氏過聊，聞言回道:“敗了，家裡的男人不是癱就是傻，剩下的李三爺是個不會經營的，家裡的日子過得很艱難，要不是祁家給了一座宅子，李家就得露宿街頭。”    袁老榮不解的問:“祁家給了李家宅子？祁先生不是跟顧家做生意嗎？以顧家丫頭護犢子的脾氣，怎麼可能任由祁家這麼護著李家，她不得撕了契約，再找人把祁先生給打一頓？”    常氏道:“李家會敗就是顧家丫頭做的，她跟祁先生做生意也是讓祁家把李家放在眼皮底下看著，讓李家越過越差，不讓李家有翻身的一。”    袁老榮聽得拍案叫絕:“這個法子好。要是把李家趕走，以李家的家業，估摸著還真能再過幾十年好日子。”    把仇人放在眼皮底下盯著，讓仇人一輩子不能翻身，這才是最痛快的報仇方式。    袁老榮聽完道:“李家已經不足為懼，是不可能把戚家丫頭的事兒出去的。只要戚家丫頭不去府城，不被以前的人撞見，這事兒就能瞞下來，沒啥大不聊。”    常氏驚了:“沒啥大不了？你瘋了？”    袁老榮拍拍她的手，笑道:“不用像見鬼似的看著我，我是真覺得這沒啥。顧家戚家把這事兒瞞得挺好的，戚家丫頭也是心裡有咱家瑞哥兒，不想害他才把真相告訴咱們。”    又起自己以前的事兒:“你是知道的，我時候差點餓死，那時候就覺得快要活不下了，怎知去路邊跪一跪就能活命，還能活得這樣好。”    “你瞧，原本以為是過不去的死路，沒成想竟然活了。”袁老榮道:“我是經歷過幾次死劫的，你也因為是獨女從被人嘲笑，咱們應該活得比別人更明白才是。”    常氏皺眉:“你如今是啥意思？難道繼續讓瑞哥兒娶戚家丫頭？真不介意？”    袁老榮沒有回答，而是問她:“那你心疼戚家丫頭不？心裡有沒有很可惜？”    常氏沉默一會兒，最終點頭。    袁老榮道:“我跟你是一樣的心思，覺得戚家丫頭不錯，但心裡又有點介意，可跟她過日子的是瑞哥兒，要是瑞哥兒能接受，咱們忍個幾年，入土後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時候，他只希望自己能有口飯吃，可以活下來就成，如今有家有業的，已經享了許多福。他是個信命的，對於輩的事兒，他不會管太多，看命吧。    “且瑞哥兒對戚家丫頭是真的上心，你那個石女的藉口他都不在意，把真相告訴他吧，看他怎麼決定。”    常氏心裡還是不得勁，道:“你讓我再想想。”    袁老榮道:“別想了，直接把問題拋給瑞哥兒，要是他自己接受不了，你也不用再想了，多省事。”    常氏瞪他:“有你這樣當爹的嗎？一點也不心疼兒子，你不會是覺得瑞哥兒要繼常家香火，所以由著他自生自滅吧？”    袁老榮真是冤枉得要死，可他了解常氏，並不會把她的氣話放在心上，道:“我把瑞哥兒喊進來，你把實話告訴他吧。”    拖來拖去的不是他家的風格。    常氏沒有話，袁老榮知道她是默認了，開門去喊常二瑞。    常二瑞聽完自家老孃的話，是徹底懵了，根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娘，您是不是在騙兒子？”    啪一聲，袁老榮一掌拍在常二瑞的後腦勺上，罵道:“再敢這麼跟你娘話，老子活劈了你。你娘為了你的事兒，是操碎了心，實情就是這個，娶還是不娶，你自己決定吧。”    又道:“老子先把話跟你清楚，要是娶，娶了之後就不能介意，得好好對人家，不然你就別娶。”    ……    戚家，一片愁雲慘淡。    戚盤子道:“樂姐兒怎麼就把這事兒出去了？”    都瞞了幾年了，再瞞下去又會怎樣？    戚康明卻道:“了也好，總比嫁過去後袁家知道真相，把姐姐給沉塘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