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光同 作品

182、家庭聚會!重磅放送!

    2018年的中秋節是9月24號, 這一天恰好是林知夏的生日。



    林知夏敏銳地察覺到,江逾白給她安排了一場生日驚喜。



    9月23號晚上,林知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厚重的窗簾遮擋了今夜的月光, 臥室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 江逾白在黑暗中摟緊林知夏。他用氣音問她:“你睡著了嗎?”



    林知夏大言不慚:“睡著了。”



    她聽見江逾白低低地笑出聲, 那笑聲讓她的心情格外愉悅。她摸索到江逾白的側臉,悄悄地貼過去親了他一口。他抓住她的手指,從她的指根輕吻到掌心, 她的呼吸逐漸變快,忍不住問:“明天上午,我們家裡會來客人嗎?”



    “你不用早起。”江逾白隱晦地說。



    林知夏勾住他的脖子:“你看看錶, 晚上十一點半了。”



    臥室裡並沒有掛鐘,也沒有夜光手錶。江逾白一邊親她的臉頰, 一邊問她:“你怎麼知道現在幾點?”



    “我猜的。”林知夏透露道。



    江逾白不信邪地打開手機, 屏幕顯示當前時間為夜裡十一點三十一分。



    林知夏不喜歡熬夜,江逾白也不能折騰。他沉默地放下手機,輕拍林知夏的後背:“猜得很準,該睡覺了。”



    林知夏打了個哈欠:“晚安。”



    “晚安寶貝。”他回應道。



    林知夏也追加了一句:“寶貝。”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八點,林知夏醒來時, 江逾白正在她的眼前換衣服。她知道江逾白是故意換給她看的。她不由得坐直身體, 像觀摩藝術品一樣仔仔細細地打量他的全身上下。



    腦海中出現了無數的關聯記憶,林知夏栽倒在柔軟的被子裡。她裹著被子在床上打滾,直到江逾白走過來按住她。



    江逾白很熟練地把她從被子裡剝了出來。



    她卻說:“今天是中秋節, 我想賴床。”



    “你打算賴到幾點?”江逾白提醒她,“中午我們家裡有一場聚會,有客人要來。”



    林知夏點頭:“我猜你邀請了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 還有你的叔叔嬸嬸。你想組織一場家庭聚會,不過你的爸爸媽媽都在國外談生意,今年九月大概不會回國。”



    江



    逾白很想說“不,你猜錯了”,然而林知夏講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他坐到了床邊,林知夏就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溫熱的氣息從他耳後吹過,誘發一種若有似無的悸動感。



    “寶貝。”林知夏又這樣喊他。



    她彷彿昨晚才學會了這個詞,今早就在江逾白的耳邊反覆實踐。



    “夏夏。”他叫她的小名。



    “幹嘛?”林知夏反問道。



    江逾白毫無徵兆地站了起來,林知夏抬頭望著他。



    他轉身像猛虎下山一樣把她撲倒在床上,她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能抓起枕頭抵在他胸口處,欲拒還迎地推他。兩人連笑帶鬧地嬉戲了半個小時,林知夏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來電人是林澤秋。



    林知夏和他打招呼:“哥哥,早上好啊。”



    林澤秋直接說道:“今天是中秋節,爸媽都很想你。媽媽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兩斤海蝦,給你做了一鍋蝦仁水餃,餃子涼了就不好吃了。爸媽現在就想去你家,給你送餃子,行嗎?”



    林知夏反問:“現在就來嗎?”



    林澤秋答非所問:“你吃過早飯了嗎?”



    林知夏實話實說:“還沒。”



    林澤秋疑惑道:“你不會還沒起床吧?”



    林知夏立刻跳下床:“怎麼可能,我早就醒了。”



    林澤秋就把責任歸結到了江逾白身上:“江逾白家裡沒早飯吃?”



    林知夏開啟了免提功能,江逾白清楚地聽見了他們的對話。江逾白在心底冷笑一聲,表面上卻很溫和地說:“你哥哥和你一起長大,他好像比我更瞭解你的口味。”



    林澤秋呼吸一頓,久違了,這一股子清新淡雅,故作姿態的高級綠茶味。



    偏偏林知夏就吃這一套。



    她輕聲對江逾白說:“你才是最瞭解我的人。”



    *



    為了迎接父母的到來,林知夏火速衝進浴室,飛快地洗了個澡。她從衣帽間裡挑了一條連衣裙,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表。然後,她牽著江逾白的手,和他一起下樓。



    林知夏的快樂心情,深深地感染了江逾白。他見到岳父岳母就笑了,伸手幫岳父拎東西,岳父問他:“小江啊,最近工作忙嗎?”



    “還行,”江逾白說,“這兩天中秋節放假,我挺閒的



    。”



    岳父就說:“閒下來好啊,多休息,你和夏夏還年輕,要多睡多吃。再過幾年,你們做了父母,我和夏夏她媽還能幫你們帶孩子,不耽誤你們平常工作。”



    聽到這樣一番對話,林澤秋的胳膊有些僵硬。



    林澤秋總覺得自己還很年輕,他還沒做好當舅舅的準備。尤其,在他的印象裡,生孩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而林知夏對痛苦的耐受程度極低——她兩三歲的時候,走路不小心磕倒,都要哭上好幾天,全家人輪流哄她。



    林澤秋露出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江逾白也推脫道:“過幾年再說,我們還沒準備好。”



    他繞開孩子的話題,與岳父談起了老年大學的課程。岳父岳母都在社區的老年大學報了幾個培訓班——岳父喜歡歷史和傳統文化。他報了一個茶藝班,經常聽評書、打太極拳。



    “我新收了幾本古書,”江逾白很大方地說,“送給您吧。”



    岳父正要答應,轉念一想,又連忙拒絕:“那東西很貴吧?你留著,留著,別給我。”



    江逾白換了一套說辭:“那您待會兒跟我去書房看看,要是喜歡,我借給您,看完了再還我。”



    岳父立刻應了一聲:“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