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事實上,降谷零隻是在掛斷電話後恍惚了一會兒,頗有些世事無常變化多端的感慨。




青年在短短几天內,在他眼中從做飯難吃的店員,到疑似擁有反社會人格的研究者,再到……




再到莫名其妙地和他警校時的舊友扯上關係。




在黑衣組織臥底多年後,降谷零心裡那份可信任名單與剛畢業時相比,被劃去了不少名字,但松田陣平和伊達航顯然還待在上面——即使他們甚至不清楚他究竟在做什麼。




這讓上午還認為青年八成是反社會的公安心情有些微妙。




降谷零不禁又翻了翻手中的卷宗,裡面並沒有具體到寫明負責偵辦案件的都有哪位警察,但他依稀覺得能猜到這兩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大概就是偵辦其中一起案件的時候吧?




“把這幾份卷宗帶回去……不,風見,你去找到這幾個案子更詳細的原始卷宗,把它們另外封存起來。”




降谷零交代完,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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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校還是有很多正常人的。”慄山陽向說,“相信我,只要能正常從學校畢業,大家的精神就都會好起來。”




之前的氛圍不知為何變得有些古怪,因此慄山陽向思索片刻,決定講些延畢笑話作為排遣,活躍氣氛。




“所以,你為什麼要選這種高難度的課題?”




“既能解決畢業、同時又能解決被獵犬狩獵的問題,你不覺得這簡直是一舉兩得嗎?”




松田陣平十分客觀地回答:“我不覺得。”




無論是畢業還是獵犬,這兩件事直到現在都還在困擾青年,怎麼都不像是快要解決了的樣子。




“真遺憾。”慄山陽向嘆了口氣,“我當時要是能這樣想就好了。”




“如果不做這個課題,你會選什麼?”




青年想了想:“嗯……”




“其實現在想想,也只有這個可以做了。”慄山陽向最後說,“另一個研究方向不是我能搞定的東西。”




松田陣平不禁為之側目。




——還有另一個更難的方向?




光是認定目標後就不鬆口、還免疫所有物理攻擊的廷達羅斯獵犬就已經夠難了,按照青年的說法,還有更難的?




“我學業上的導師幫過我很大的忙,但她對此也無能為力。”青年看起來不願在這個不經意提起的話題上說太多,只是一筆帶過,“研究獵犬更容易點,也符合我當時的情況,所以就選這個了。”




看出青年的刻意迴避,松田陣平便也順著他問了下去:“選題一定會和自己的情況有關嗎?”




“神秘學系每年都有學生申請轉院、休學或是直接退學。”慄山陽向輕描淡寫道,“純粹憑藉興趣很難在這裡堅持下來,留下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目的。”




聽起來完全不像是什麼正經大學,反倒像非法組織……




——這究竟是一所怎樣的大學啊









“這種情況(),你那位導師怎麼說?松田陣平最後問。




如果是警校帶他們的那位鬼冢教官……不如說?[((),警校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延畢說明學生實在不適合當警察,可能早就被學校提前勸退了。




某種意義上,任由學生延畢,學校與導師的態度看起來也很微妙。




慄山陽向:“導師對我的期望放得很低,如果我回去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人世,那我可以去阿卡姆的社區教堂參加禮拜,讓那裡的牧師幫忙轉告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