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雷司 作品

第120章:瓦爾達松·布羅利


  握著白色卡牌的【貝奧武夫】默默的懸浮在低垂著頭顱的布羅利身旁,此時的布羅利額前的頭髮垂落下來遮掩住了他此時的表情,而夏修在說完話之後就安靜的站立在一旁靜靜的等候對方做出選擇。

  布羅利能夠感受到自己【主宰化身】所握著的白色卡牌上寄宿著一股無垠且漆黑的龐大意志,他身體裡面的沸血藉助自己的[正覺]感受到了卡牌內寄宿的惡,在感受到那份負面、原始、野蠻、不文明的概念的總和之後,沸血像一隻受驚的野獸一般匍匐哀嚎。

  這是人生中第一次見到自己身上的“詛咒”被壓制下來。

  前方那個金髮青年所給的誠意非常的巨大,而且對方確實也非常懂得蠱惑人心。

  布羅利不得不承認,在剛才那個金髮青年的鼓動下、在白色卡牌所表現出來的對於沸血的強悍壓抑效果之後,他確確實實心動了。

  沒有人想要當一隻不幸福的籠中鳥。

  束縛布羅利的從來不是這座監獄,而是瓦爾達松一族的族群觀念,是自己內心的愧疚。

  族群觀念,它使得個體或群體對自身所屬的族群有了認同感和歸屬感,族群觀念體現在個體或群體對於其族群特徵的認同,瓦爾達松正是憑藉著族群觀念強化了“罪人”與族群的聯結,“罪人”在瓦爾達松所構造的社會中找到身份認同和歸屬感,同時也間接的被迫成為維繫族群內部團結和凝聚力的犧牲品。

  而布羅利內心的愧疚,則讓他不得不依託於這份族群觀念。

  他到現在還依然記得在他六歲那年所發生的事情,他還能夠清晰的回憶起那年寒冬所帶給他的絕望。

  *****

  那年的冬天尤為嚴寒。

  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如繁星,儘管美麗,卻無情地加劇了大地的冷酷;白天陽光的反射使得雪地一片銀白,而夜晚則是深深的黑暗,只有星光和月光映照著大地;大雪覆蓋了街頭巷尾,連那些通常嘈雜的市場也寂靜無聲。

  而就是在那年的嚴冬中,一個無助的孩子在這寒冷的夜晚,面臨著人生的鉅變。

  那時候,他只有六歲,幼小的身軀在風雪中瑟瑟發抖。

  布羅利清晰的記得自己同父母像往常一樣被帶到哈爾格林姆斯教堂進行禱告,他的母親並不是瓦爾達松本族的人,他的母親來自有央內陸,她信仰聖堂教會,相信天使是世間的保護神。

  雖然瓦爾達松自百年前就逐漸開放,且允許了本族人與外鄉人通婚,但是真正與外鄉人通婚的少之又少,而就算是跟外鄉人通婚的,又很少有人像他父親一樣娶了一位有央內陸地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