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永遠

本以為這句話能在周衡臉上看到想看到的表情，卻不想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只面無表情地反問一句，“你現在還有時間操心我的事情？”

他指的自然是現在賀氏的危局，賀湛一下子緊緊攥住拳。

但其實前段時間不惜成本地針對周氏時，他都已經做好接受一切結果的準備，成王敗寇技不如人他也認了，他只是沒想到南紓就那麼死了，也沒想到她對周衡的喜歡竟然那麼深，植物人醒來後在他面前裝失憶也要回國靠近周衡再一次為他而死。

他想到這裡只為她這一生悲哀極了，他看著周衡，忽然聲音低啞地問出一句，“你有為她的死惋惜過嗎？”

周衡正欲走，聽到他這句話，潭黑的眸看向他，不帶一絲感情地回他，“她就應該死在八年前。”

八年前就是南紓留學時的第一次跳樓。

霎那間，賀湛的面色大變，忽然就揚起拳頭朝周衡撲去。

程助理就在周衡身側，眼神瞬變，快速上前攔住他，還提醒他，“賀總，冷靜點，賀氏現在的情況你還想進去吃牢飯嗎？”

賀湛一時間根本近不了周衡的身，他哪管程助理說什麼鬼話，只目眥欲裂地朝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的周衡嘶吼，“你怎麼說得出這種話，對於一個真心愛你的人你怎麼說得出這種話，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

周衡漠然看著他恨不得吃人的模樣，對他的話只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賀湛看到他的舉動更是瘋狂，“是因為南紓那晚的死嚇到寧枳害你差點坐牢了對嗎？就僅僅這個原因你就能說出這麼沒人性的話，你他媽真冷血，也難怪寧枳寧肯和周述在一起也不肯和你在一起，你這種冷血動物她怎麼可能和你在一起，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這就是你漠視他人感情的報，”

話音未落，一個拳頭猛然朝他砸過來。

他整個人一下子往後跌倒。

正攔著他的程助理霎時震驚地看向周衡，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周總動手的模樣！

周衡推開他，上前一把攥住賀湛的領子，冷若冰霜的表情，寒聲問：“不如你下去陪她吧，嗯？”

話落，他又一拳朝賀湛打去。

賀湛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瞪向他，自然也不相讓地還手。

只是可能也有一開始就落了下風的緣故，根本不是周衡的對手。

此刻他們旁邊的酒店，私密性很高，是商務宴請熱門的酒店，不一會兒就有圈子內的熟人看到，他們打架的消息也自然而然地傳開。

這天一到周園，周老爺子就問他怎麼回事。

周衡脫下外套給一旁的傭人，在他對面坐下後輕描淡寫地說：“賀氏現在的情況你知道。”

他這意思是說是因為商場的事。

周老爺子看著他，“可我聽人說是你先動的手？”

周衡面色淡然，從傭人手中接過茶放到周老爺子面前，直接略過這個話題說：“昨日遇到姚叔叔，他有個酒會邀您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