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一把手 作品

第二百三十四章 再住一晚

【記得那時相見,

膽戰,鬢亂四肢柔。

泥人無語不抬頭,

羞摩羞,羞摩羞。】——《荷葉杯·春盡小庭花落》

民宿外,雨一直下。

這場雨來的時候比較巧,若是下得再早一些,這次秋遊就沒法在戶外活動了。

房間內,程逐不由得就想起了這首五代十國時期的詞。

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

程逐這位老師傅,秉承著慢工出細活的原則,儘可能的給予輔導員相對好一些的體驗。

說起來,他今晚其實也喝了不少酒了。

很多老司機或許都聽過服務人員說的一句話:喝酒不包出。

他今天喝得果酒度數也不低,這也代表著今天註定沒法太早入睡了。

棉被內,二人緊貼著。

程逐的大手穿過了陳婕妤那微卷的長髮,二人的嘴唇觸碰在一起,未曾停歇。

從身份上來說,他其實也屬於是在——“以下犯上”。

雙唇分離後,陳婕妤的嘴巴微微張著,程逐的嘴巴則開始了新的探索。

先是又觸碰了一下她的嘴巴,再到下巴,再到脖頸,再到鎖骨

果然,真絲襯衫這種比較貼膚的衣服,它所勾勒出來的輪廓,是不會騙人的。

這位輔導媛,有著輔導的資本。

而且對於程逐這種老饕型的男人來說,他見過各式各樣的。陳老師的形狀,是他所喜歡的。

這樣一來,就比較適合——他做一個俗人,她來當那菩薩。他可勁兒撒歡,她耐心去坐化。

當然,今晚怕是不行了。

這注定只能是以後的體驗了。

陳婕妤始終閉著雙眸,不敢睜眼。

只在某一個時刻,僅剩的矜持讓她再度開口:“程逐,我是你老師,你你剛剛答應過我的。”

程逐無奈地看向她,心中只想著:“我已經儘可能的更有耐心了,儘可能的不要猴急了。陳老師啊陳老師,你就不要說這種火裡澆油的話了吧?”

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起不到效果的。

它只會加攻速,加暴擊!

還好我這人吧,遵守男德,向來善於疼人。

否則的話,伱此刻就要見點顏色了。

窗外響起了陣陣雷鳴,這個說假話也不怕遭雷劈的男人,心中沒有任何的恐懼。

他會尊重她的意見的。

你不同意,我不繼續。

把戰線慢慢拉長,我不心急。

他低頭看向眼前的這位自己遊戲項目的指導老師,開始指搗老師。

或許是因為外頭的雨越來越大了,紛紛擾擾的雨聲,能干擾到更多的聲音。

或許是陳婕妤也已然相信了程逐的話,知道這個房間在樓道的最深處,外頭還隔著一個小客廳,所以和周邊的隔音會很好。

有些聲音,不再只卡在嗓子眼裡了。

她無比用力的閉著眼睛,用力的程度讓眼角都出了些微的小褶皺。

好看的秀眉也微微蹙著,金絲眼鏡隨著臉頰不自覺地移動,而稍微歪了少許。

那平日裡帶著點小嚴肅的氣質,已經蕩然無存。

那股禁慾系的氣息卻還在,與她逐漸轉變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反差。

她嘴裡不停地訴說著什麼,一直在重複著兩個字。

但程逐不聽。

時不時的還有俯下身子再度和她親吻,堵上她的嘴巴,讓她說不出話來。

而每一次的親吻,其實都會讓她心頭一軟,對他更加縱容。

明明很多情緒都已經達到一個臨界點了,但隨著他的親吻,就又得到了安撫,便又繼續對他縱容。

陳婕妤心中在這段時間裡,所積壓的一切負能量,至少在此刻全部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但那種“清醒的沉淪感”,卻還在不斷的加劇。

程逐抬起自己的手指,輕輕撩開她額前凌亂的長髮。

動作很輕柔,很溫柔。

使得她緊閉著的雙眸都忍不住重新睜開,與他對視。

他則重新俯下身子,在她以為他還要親的時候,卻湊到了她的耳邊,只說了三個字:

“可以嗎?”

這個男人在說話時,還把另一隻指搗的手,故意觸碰了一下她的腰肢。

讓她自己從手上的情況,來感受自己目前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態。

他們都不需要再說話了。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陳婕妤什麼都沒說,只是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環抱著程逐的雙手,開始抱得更加用力

窗外的大雨,一直到晚上兩點半時才停歇。

屋內安靜下來的時候,外頭也安靜了下來。

輔導員蜷縮在程逐的懷中,二人都沒有說話。

他時不時地會輕輕撫過她光潔的後背,讓靠在懷中的陳婕妤多幾分安心。

沒辦法啊。

她剛才都哭了。

雖然不是傷心的哭。

陳婕妤其實也很無奈,人生

她畢竟已經是輕熟女年紀的人了,該有的一些常識還是有的。

所以,她很清楚為什麼一切會進行的這般艱難,還有就是為什麼自己一個勁的忍受與縱容,卻要忍受這麼久,縱容他這麼久。

因此,她其實是流了兩回眼淚的。

程逐低頭看著蜷縮著的她,發現她此刻側躺著的時候,居然還一直戴著金絲眼鏡。

戴眼鏡的人應該都知道,側躺下還不摘眼鏡,究竟會有多難受。

這讓他不由得心頭一軟。

叫她別摘,她還真的就焊臉上了,真的就這個時候都不摘啊。

程逐輕輕的幫她摘下眼鏡,然後放到床頭。

臉上沒了眼鏡,自然躺的更舒適一些,她本能地就往程逐的懷裡又靠了靠。

以目前的情況看,陳婕妤肯定是沒法去洗澡了,程逐倒是該去洗一洗。

可問題在於,這一刻的溫存其實也很重要,最好片刻都不要離開。

這一夜是很關鍵的一夜。

在這個禁忌的夜晚,程逐不想節外生枝。

他現在倒是沒有去聊什麼太深的話題,因為他不想聊。

他只是在說著對於明天的安排。

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今天,已經是凌晨快三點了。

“明天讓大家先坐大巴車走,你不用下樓,也不用出門,我會幫你編好合適的理由的,不需要在大家面前露面。”

“然後,我們可以在這裡再休息一天,禮拜一我們再回校。”

“當然,你明天要回去也可以。”

聽著程逐的話語,陳婕妤心中複雜。

一方面,他做出這些貼心的安排,她是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關心的,覺得他在此刻還是有點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