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不過她也沒空去想太多,每天沒事就看賬冊,將陸玄愔的私產梳理一遍,查漏補缺,順便將能賺錢的都提前拿去賺錢。




因為陸玄愔私產雖多,但他用錢也多啊,簡直是吞金獸。




褚映玉不知道他將那些錢用到哪裡,隱約有些猜測,不過她也不去多問,幫他多賺些錢,讓他手頭寬裕些便是。




如此忙碌一段日子,突然有一天,褚映玉醒來,發現他居然還在,十分驚訝。




“殿下,你今兒不忙嗎?”




陸玄愔見她醒來,將人摟到懷裡,和她耳鬢廝磨,一邊含糊地道:“不忙,有事。”




什麼事?




她想問,但思緒很快就陷入迷糊之中,根本來不及多想。




直到將近午後,宮裡來了聖旨。




褚映玉換上皇子妃的服飾,和同樣一身皇子朝服的陸玄愔去接旨。




看到捧著聖旨的禮部官員,褚映玉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是封王的聖旨,聖人給陸玄愔封王了。




果然,禮部官員宣讀聖旨,聖旨確實是給陸玄愔封王,封他為雍王,封地在雍州。




雍州在北疆一帶,可以說北疆現在算是七皇子的地盤。




褚映玉有些明悟,聖人選擇雍州為陸玄愔的封地,已經是一個父親所能為他做的,將來不管坐上那位置的人是誰,想要動陸玄愔,都要考慮會不會被反噬,能保陸玄愔一世安穩。




此舉對陸玄愔有利,對未來將會登基的皇子就極度不友好了。




安王府裡,聽到這消息的安王沒忍住摔了茶盞。




幕僚們面面相覷,倒也不意外。




以聖人對七皇子的疼愛,會為七皇子選擇雍州作封地,他們早有預感,不然當年聖人也不會讓七皇子去北疆,想讓七皇子攢軍功,收服北疆。




聖人要護著七皇子,擺明著不許其他皇子對他出手。




七皇子也是所有皇子中,唯一手握軍權的,將來不管哪個皇子上位,想動他都要掂量一下。




安王忠厚老實的臉難得露出怒容,“好一個雍州王,父皇可真是疼老七啊!()”




他氣怒難消,心裡恨得厲害。




明明他才是父皇的第一個兒子,理應繼承那位置,卻因為他的生母只是一個掃灑的奴婢,被當年還是太子的聖人因醉酒臨幸了一次,便有了他。




後來父皇登基,他的母妃也沒能被封妃,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不過幾年就去世了。




他父皇最寵愛的,是皇后所出的兩個嫡子,先太子和七皇子。




特別是先太子,是父皇心目中完美的繼承人,寄予他所有的期望的太子,先太子還未進朝堂聽政,就將自己身邊信重的那些大臣派到他身邊指點他。




這讓那些皇子如何不嫉妒。




所以先太子死了,連帶著摻和先太子之死的老二、老四也被廢,如今那兩人被圈禁在皇陵裡,早就叫世人所遺忘。




只是沒了一個先太子,還有一個嫡皇子。




他那父皇可真是寵愛嫡子啊,如此為陸玄愔著想,若不是陸玄愔生來有疾,只怕早在他去北疆時,便有人忍不住出手廢了他。




比起安王的氣怒,平王聽到這消息,便約寧王去玉春院相聚。




玉春院是一家妓院,平王到來時,寧王已經到了,正摟著幾名穿著清涼的妓女快活,場面十分荒淫不堪。




平王視若無睹地坐下,推開嬌媚地捱過來的女人,朝寧王道:老六,本王有事和你說。?()_[(()”




寧王遺憾地將懷裡的女人推開,讓她們先下去,自個人倒了一杯酒,邊喝邊道:“五哥,你叫我來有何事?”




平王道:“父皇今兒封老七為雍州王。”




“這事啊……”寧王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說,“不意外,父皇當年派老七去北疆,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戰場上刀劍無,皇子何等尊貴,歷來少有皇子親自上戰場的。




可他們那父皇為了給老七鋪路,硬是將他弄去北疆,一去便是七年,連婚事都耽擱。




平王臉色陰沉,硬生生地捏碎手中的杯子。




他陰戾地道:“咱們這好父皇,對老七可真是慈愛,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這話聽著就是諷刺,老七是父皇的兒子,他們難道不是嗎?




寧王無所謂地說:“人家是嫡子,咱們哪裡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