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行走的刑司副使

【但崔正這次被貶,倒不完全是個壞事兒。】




【昭元三十六年末,他離開京都,被貶回自己的豐州老家,成了豐源縣縣令。離家半年去京都打了個轉兒,歸來還是老家縣令,哈哈哈哈。




但是你還別說,當縣令可比在刑司任屬官崔正能擁有的話語權就大多了,又或許是因他崔氏在豐州的勢力本就不俗,所以豐源縣內沒什麼人敢惹他,他抓起犯人來也是毫不留情。久而久之,豐源縣成了當地治安最好的一個縣。】




畢竟,若真有人受不了崔正這麼嚴以執法的,又得罪不起豐州崔氏,他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大不了換個地方住就是,山不轉水轉。




但這麼個小官位,就是不憑家族間的人情,憑崔家在豐州的勢力,要想安排崔正去坐這個位置,那也是綽綽有餘的事。




原諒古古不地道的笑了,此時,聽見他笑聲的豐州崔氏一家人:……




他們為什麼不說話,是天生就不愛說話嗎?




他們為什麼要讓崔正上京當京官,是讓他回來當縣令的嗎?




無語就是他們此刻的共同語言。




【但、但是別笑啊家人們!主播說了,崔正被貶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你說這話之前,能不能自己先別笑了,崔氏諸人心裡怨念的想。




古古咳了咳,好半天總算壓下臉上的笑意,繼續講道:【正是他被貶,才叫他遇到了後來的神昭大帝,被他記在了心裡,然後調入京中,青雲直上,壯志得酬,最後一路步入傳世閣功臣之列,獲封第二十七席,榮登神位。】




豐州崔氏:你要不說,他們都險些忘了,他家這位也是入了傳世閣的一員吶。




怎麼說呢?雖說開頭叫人無語了點兒,但好歹最後是個有大出息的,也行吧。




“也不知咱們託人送去的信件,少清可有收到?”崔母在家中看著光幕,面帶憂愁。




崔父捊了捊鬍子,面容是和崔正如出一轍的嚴肅,“不必操心,少清若在京中有事,自會派人傳信知會我們。”




崔母當然知道自己家在京中有人可用,但崔正是她兒子,第一次離開家上京,她作為母親怎麼能不擔心?




更何況她家兒子那個性子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後世小輩一張嘴全抖落完了,她兒子怕是在刑司難以立足,將成眾矢之的。




【據崔正的個人傳志中記載,昭元四十三年,還是定安王的蕭臨淵秘密帶兵入京,路過豐州豐源縣時,叫崔正不小心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於是這位二話不說就寫信上報,好在信件及時叫蕭臨淵的人給截住,這才沒透露他們行蹤。】




【蕭臨淵為勸崔正保密,好話歹話都說盡了,他還是不從,一心認為蕭臨淵要造反,是個反王,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當時蕭臨淵也真是好脾氣,又或許是就看中崔正這剛正不阿的性格了,也沒殺他,只是留下人來把他給綁了,秘密囚禁起來,以免他透露他們行蹤。】




【但是這一綁可不得了(),足足叫崔正在將來入朝成為京官後?()?[(),罵了蕭臨淵六年多。




其實說罵也不準確,大概言辭也就比柳尚‘溫柔’那麼一點點,相墨在史書當中就常有用‘言辭刁鑽’、‘不辨好壞’來形容當時崔正和蕭臨淵說話的口氣。】




這簡單來理解,不就是說崔正說話愛陰陽怪氣、常搞得蕭臨淵下不來臺嘛。




大宸百姓:……他們就愛看這不怕死的架勢。




大宸官員:所以你把這鯰魚調回京幹什麼?是一個柳尚不夠看,你還找了個柳尚第二嗎?




他們滿臉黑線,不想說話。




【據崔正本人後來的回憶記載,他之所以當時經常看不慣蕭臨淵,是因為覺得他得位不正,畢竟他可是親眼見到他帶兵入京的,所以就算後來知道有遺詔和息帝死前的遺命,但他沒親眼見到、沒親耳聽到,內心也還是不信,再加上那長達半月的囚禁被綁,他心裡能不憤怒嗎?】




崔正內心的小火苗雖說沒越燒越旺吧,但經久不息那是肯定的,心裡藏了一團溫火,窩著一口氣,記了老長時間的仇,不然他怎麼老愛懟皇帝。




【昭元初年,那時蕭臨淵剛上位沒多久,就想起來自己曾帶兵上京途中遇到過崔正這麼個正直boy,還聽人說他是個好官,於是二話不說就將人給調入京都,又重新放回了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