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90.第九十刀





利用她的那個人基於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對於繁華,金錢的渴望,用虛無縹緲的去港生活和被富豪包養作為誘惑,並傳授她賀樸廷的生活習慣,愛好作為攻關必勝的法寶。




這隻能證明一個問題,原來暗算三個高管的那個人又盯上賀樸廷了。




想要找機會接近他,並悄無聲息暗殺他。




當然,小芳沒被開除,人還在,事情就好辦了,賀樸廷也沒有驚動公安,而是讓保鏢問出了小芳在港的小姐妹的電話號碼和名字,蘇琳琅就可以針對性做調查了。




說完這些,賀大少才又說:“阿妹,我下下週大概就可以回來了。”




蘇琳琅困的直打哈欠,但鑑於丈夫差點又要死一回,聲音一柔,小聲說:“阿媽給我買了好多新睡衣喔,快點回來吧,我一件件穿給你看!”




她自己買的都是家常款,可愛型的。




但許婉心買的都是特別能凸現女人韻味的那種。




賀大少一想到妻子的睡衣誘惑,心不由怦怦亂跳,又說:“如果銀行能搞快點,提前放款,下週我應該就可以回來了。”




又說:“對了,我買了一樣好東西要送給你,保證你會喜歡的。”




一個港人跑到首都能買什麼好東西?




莫不是古玩?




蘇琳琅並不感興趣,但還是故作熱情的捧場:“那你快點帶回來給我呀!”




“阿妹晚安,再見!”賀樸廷說。




回頭看一眼粗糙的床,他疲憊,恐懼,又無助,還想家!




……




首富家的傻少爺們一個比一個怕死。




賀樸鴻準備帶著萊庫的圖紙投奔pLA,保小命,第二天一早起來就收拾好了行李,想跟老媽,弟弟妹妹告別,再讓阿嫂配合他帶圖紙過關,直殺南海部隊去。




但他才在餐廳堵上蘇琳琅,就被她攔了下來。




“軍情局想僱人,道上的人要摸點都得需要時間的,你急什麼?”蘇琳琅說著,把自己的舊移動電話交給賀樸鴻,並說:“你最近就不要出門了,這臺機子綁定的是劉佩錦的電話,你來監聽她吧,記得做筆錄。”




賀樸鴻默了片刻,問:“你把竊聽器裝給劉佩錦了?什麼時候的事?”




蘇琳琅今天要找一趟陸六爺。




而因為冰雁想在馬術錦標賽的開幕式上彈鋼琴,她還打算讓冰雁先去熟悉一下沙田馬場的舞臺,就準備帶她一起出去。




先讓傭人帶冰雁上車,她這才反問:“要都能被你發現,那劉佩錦不也能發現?”




真正的特工要監聽誰,做事當然了無痕跡。




蘇琳琅又說:“先不要告訴阿媽你要上大陸的事,小心從她這邊走漏風聲。”




“阿媽難道會告訴別人?”賀樸鴻問。




倒不是說許婉心會透消息出去。




而是,劉佩錦如果有問題,賀樸鴻的舅媽,許太就也有問題。




別看親戚間往來不多,但只要許太善於套話,她隨便打個電話,都有可能從許婉心這兒套出口風去的。




而賀樸鴻上大陸的事一旦傳出去,早知道他手裡有萊庫圖紙,軍情局也知道他會帶著圖紙,就會勒令飛虎隊嚴查口岸的邊檢。




用增加安檢難度的方法阻止他帶走圖紙。




於首富少爺來說,上大陸只是一拍腦袋的事,圖紙也可以用走私的方式送過去。




但是邊檢變嚴格,於普通人造成的麻煩,就會是無休無止的排隊和被檢查。




身為首富少爺,賀樸鴻不會考慮這種事,當然,他的天賦和他家的財富也叫他可以不必考慮這種小事。




但蘇琳琅曾是軍人,而軍人,就首先要考慮普通老百姓,要為百姓著想。




所以pLA才會叫人民解放軍,為人民,是到了星際時代,pLA都要傳承的精神之火。




一時也說不清楚,她大概跟賀樸鴻解釋了一下原因,忙嘛,就出門,先走了。




目送阿嫂離開,賀樸鴻站在院子裡,突然就張開雙臂,失聲大叫:“fuck!fuck !”




許婉心剛吃完早餐出來,聽兒子在說髒話,氣的問:“阿鴻,你又在發什麼癲?”




賀樸鴻剛剛才悟到,那天劉佩錦上門,主動提特工想刺殺他的事,其實就是想把他往國外,往瑞士引誘,其目的,是想讓軍情局的特工能在瑞士動手,悄無聲息的謀殺他。




也就是說劉佩錦就算不是軍情局的特工,也是在幫特工做事的線人。




她假裝好人上門,實則就是為了謀殺他。




可憐賀樸鴻自忖聰明,但直到今天才悟到這層。




可他阿嫂早在劉佩錦上門時就發現她的動機,並策劃著要監聽對方了。




賀樸鴻才剛剛悟出事情來,阿嫂都已經把人都監聽上了,就說她的思維有多敏銳?




當然,她可是九龍之王。




大概也只有她那種心機手腕的人,才能坐的穩九龍之王!




……




九龍之王其實並不好當。




或者說手下有兩個堂口大佬,就很難駕馭。




最近蘇琳琅一直在捧袁四爺,於陸六爺就有點冷落,他心裡不爽,就一直在悄悄搞小動作,耍小脾氣,工作也不怎麼好好幹了。




還不停的試探蘇琳琅的底線,大有重抬龍頭,再做大佬之意。




而正好賀樸廷已經通過服務員小芳,問到她在港府的小姐妹的信息和電話號碼了,蘇琳琅就順手把找人的任務交給了陸六爺。




順帶著,她也準備正式敲打一下陸六爺,再給他緊緊螺絲去。




她要找的女孩大名叫喬向娣,跟服務員小芳是同鄉,是在五年前偷渡到港府的。




蘇琳琅給了六爺一晚上的時間去找人。




以他對北妹們的瞭解和熟悉,找起人來當然不難。




所以大清早開著車,蘇琳琅直殺龍虎堂。




一見面,陸六爺拉凳子請蘇琳琅坐,就說:“叫喬向娣的女孩我昨晚就找到了,原來在尖沙咀站過一段時間街,後來被個白人包養了一陣子,再後來在銅鑼灣開了家檳榔店。”




又說:“我倒是很樂意陪蘇小姐去找她,但實在抱歉,那邊是袁老四的地盤。”




蘇琳琅點頭應好,看著外面的街道,說:“我的琳琅牌化妝品馬上上市,我記得交代過六爺好幾次,要在九龍打一波廣告,怎麼來時路上一張廣告牌都沒見?”




陸六爺懶懶散散,說:“尖沙咀我還沒顧上,銅鑼灣和旺角,新世界可是4k幫的地盤,讓四爺幫你吧,畢竟他更年輕,也更精幹,對不對?”




冰雁還是頭一回跟著阿嫂出來巡街。




陸六爺的堂口又改成了商貿公司,打手們都搖身一變,成商貿公司的經理了。




但所有人都匪裡匪氣,吊兒郎當站在陸六爺身後,看蘇琳琅時眼神兇巴巴的。




冰雁不懂為什麼,但孩子莫名有點怕。




不過阿嫂很快就讓她不怕了,她突然臉色一變,巴掌拍上桌子:“你敢跟我玩心眼?”




陸六爺也是面色一寒,廖喜明掏出雙截棍,別的經理們也瞬間化身打手,擺開了架勢。




這樣子像是馬上就要打架,冰雁更怕了。




陸六爺翹起二郎腿,一拍摺扇,笑著說:“蘇小姐有了年輕精幹的新人,也不需要我了吧。我老了,幹不動了,凡事有疏忽也正常吧,這有什麼玩不玩心眼的?”




又攤手說:“實在不行就分家,我出去繼續開堂口當龍頭嘍?”




古惑仔們都喜歡開堂口,六爺說要重開堂口,一幫手下也狂點頭。




要不是他們知道自己打不過蘇琳琅,估計就該動手了。




六爺這樣試探,倒不是真的想打架,但是,這意味著他對蘇琳琅最近的冷落很不滿。




蘇琳琅從包裡掏出一張卡片甩在桌子上,說:“今年的港姐選舉由龍虎影視獨家贊助,我把廣告商的評委和頒獎名額給你了,而且是我早就給你的,港姐賽事組的宣發物料上印的都是你,它也不會再更改的。不過一碼歸一碼,既六爺想走,我會立刻聯絡律師來分割龍虎商貿,從明天開始,帶你的人離開尖沙咀,敢開堂口你就去開,開一個給我看!”




她就這麼一句話,陸六爺回頭就罵廖喜明:“蠢貨,你掏雙截棍幹嘛,想殺我啊?”




又說:“嚇到小Baby了知不知道,還不趕緊去給小Baby道歉!”




老大的話就是風向標。




他這樣說,就代表他要息事寧人了。




廖喜明連忙耍了一套雙截棍,還故意露破綻打自己的頭,打手下們的腿,打的一群手下抱拳縮腿,滿地亂跳。




小冰雁看在眼裡,咧開嘴巴,咯咯直笑。




於蘇琳琅和陸六爺,這是一場不亮兵刃的交鋒,是較量與反較量。




而在冰雁看來,大概就是,一幫兇巴巴的人給自己耍了個雜技,還挺好玩的。




小女孩總算明白,為什麼阿嫂要出門,樸鑄哥哥總喜歡跟著了,跟她出來可真好玩!




蘇琳琅起身,拉起冰雁,這就要走了。




陸六爺追了出來,笑著說:“廣告我明天就發,現在我就帶您找人去,剛才我是說胡話,蘇小姐雅人雅量,就不要放在心上啦!”




蘇琳琅打開車門,說:“你的評委和頒獎人已經定了,它就是你的。但是六爺,你最近有點過分了,回家反省一下吧,明天起琴姐就會過來,接替你來負責龍虎商貿的業務,你要願意咱們好話好說,要不願意,咱們就開打!”




再說:“利是利罰是罰,你不好好做事在先,在我這兒沒得通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