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第 77 章 第七十七刀

賀樸鴻還在糾結一個問題,蘇琳琅到底能不能讓Ak走火。




能走火的概率有多大,有幾分可能性。




結果gonda卻告訴他,他親眼所見,她在三分鐘內就讓三把Ak走了火?




也就是說你給她一箱子Ak,她能在十分鐘內把它們全變成沒有戰鬥力的廢鐵!




gonda是錢米莉的兒子,也是被蘇琳琅挾持的人質,所以他肯定是親眼所見。




這時蘇琳琅已經繞開他,離開了。




但賀樸鴻並沒有選擇去追,去問,而是默默坐了下來,坐到了樓梯上。




一臉灰敗,他仿如一條狀如喪家之犬。




至於他內心的震撼和不可置信,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為槍.支改裝是除了艦船武器改裝外,他鑽研最深的一門學科。




而Ak因其精密性,他所研發的一直是如何讓它的威力更大,子彈發射速度更快,但他跟大多數槍.支研發者一樣,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槍.支的走火。




可槍.支走火恰是個關鍵問題,因為它能在瞬間讓一支.槍失去戰鬥力。




讓一條Ak走火可以說是湊巧,但三分鐘內三支,就證明蘇琳琅掌握著Ak設計方面的一個致命缺陷,那個缺陷還是目前的槍.支研發者們全都不知道的。




要說上次在港督府,她那場完美犯罪賀樸鴻還可以用專業不同來解釋的話,這次在艦船上,她就是在他的專業領域,給他滅頂一擊了。




也就是說在專業方面,她並沒有跟他顯擺,或者炫耀什麼,只是在做另一件事的時候輕輕踢了一腳,就把他引以為傲的整個學科給踢翻在了地上。




這才是於一個高智商,且恃才傲物的學科瘋子最致命的打擊。




當然,賀樸鴻性格異於常人,受了打擊之後的反應也跟常人不一樣。




他並沒有再纏著蘇琳琅,問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也沒再鬧騰著要回大英。




而是整天泡在家裡的武器庫中,就走火一事,就地搞起了研究。




驕傲如他,他不問了,他要自己鑽研出那個答案來。




……




說回蘇琳琅這邊。




價值10億元的政府儲備金差點被偷運出港,其性質之惡劣讓全球都為之震動。




各大國際媒體也都罕見的,紛紛站出來質疑大英政府治理港府的能力。




港府媒體們出於憤怒,甚至還喊出了讓殖民政府滾出香江的口號。




照例,在九龍,中環等地都爆發了遊行,要求政府給說法。




不過畢竟目前是英統,解釋權在大英官方。




所以雖然它被搞的灰頭土臉,但港督府是走了合法流程的,所以只是現任港督率領他的團隊集體辭職就完了,而錢米莉作為那隻髒手套,則被起訴,入獄了。




這件事給蘇琳琅,和她所代表的大陸人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




首先,港府放




寬了大陸進口政策,簽證流程也簡化不少,現在像蘇琳琅一樣的人就可以想回大陸就回,而不必提前好幾天遞申請,等著批簽證,走流程了。




蘇琳琅當然一直在忙碌自己的化妝品事業。




為了把事業搞好,她還在許婉心的建議下,跟著賀樸廷去了目前亞洲比較繁華的東京,漢城和新加坡,實地走訪了一下當地的美妝市場。




轉眼就是六月了,尖沙咀的租戶們整體搬完,她的裝修隊也正式入場。




只等裝修完成就可以開業了。




話說,上回秦場長說她表哥程超要來還是幾個月前的事,但人一直沒來。




就在昨天,程超自己打電話來,說他前段時間有事耽擱了,今天一定會來,也讓蘇琳琅不必派車接,在家等著,自己帶了很多禮物,要專門上門看望她。




蘇琳琅和程超至少有七八年沒見過了,而大陸人來港,圖新鮮嘛,都喜歡看看富豪家的房子來開個眼界,她遂也沒再客氣,就專門在家裡等著。




但一大清早的,剛剛前腳出門上學的賀樸鑄轉腳卻又回來了,還帶著gonda。




甫一進門,就說:“阿嫂,你救救gonda吧!”




小gonda蘇琳琅也有好幾個月沒見了。




當然,他爺爺是大英貴族,他外公又是錢爵爺,即使現在他父母雙雙入獄,但他依然是小闊少一枚,也還在瑞德公校讀書,生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不過這孩子原本就瘦,幾個月不見,他又瘦了一大圈,個子瞧著都縮了不少。




紅頭髮紅鼻子,還是個塌鼻樑,他看上去格外可憐。




他在摸腦袋,也說:“阿嫂你幫幫我,可以嗎?”




蘇琳琅當然要問:“出什麼事情了?”




賀樸鑄是演講家,最懂如何提煉核心:“他爺爺想騙他姥爺的文物,大騙子!”




gonda則說:“也不算是騙吧,我爺爺說了,只要我外公把他所有的文物全捐到大英博物館,他就會請求女王給予特赦,赦免我dady和我媽咪的罪行。”




賀樸鑄賊激動:“大英人就是文物騙子,文物強盜,阿嫂,收拾他們!”




gonda則說:“賀樸鑄你閉嘴,我來說,阿嫂,我外公現在也不相信大英政府,也不想答應,但問題是我舅被趕走了,我們家所有人都在勸我爺爺答應。”




關於錢飛龍被逐出家門的事,蘇琳琅知道。




在錢米莉的事情上,他沒有選擇幫她,還出了警,錢爵爺就把他逐出家門了。




當然了,養的一條賤狗,關鍵時刻不護主,錢爵爺肯定要踢走他。




但錢爵爺自己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




因為他算是為大英貢獻一生,卻被大英狠狠坑了一把,但他在大英的兒子,以及錢米莉的夫家,威爾士家一家都在遊說他,讓他把文物全部送到大英去。




錢爵爺幾個兒子都是英籍,也算英人,但他自己不是。




再說了,女兒被




起訴,有可能要判絞刑,大英還叫他再捐文物,當他是啥?




傻子還是呆子?




錢爵爺就給氣病,氣倒了。




……




見gonda額頭上鼓著好大一個包,蘇琳琅拉過這孩子,捋起胳膊一看,就見他胳膊上也是青青紫紫的,再撩起t恤看腰上,一坨坨的有青有紫,這一看就是被人悄悄揍的,她遂問:“gonda,你這一身的傷,都是誰打的你,你的保鏢呢?”




賀樸鑄幸災樂禍:“還能有誰,他那幫白人朋友唄,他家保鏢也不敢動手的。”




說起這個,gonda倒也無所謂,一笑:“我是個混血兒,就像夾芯餅乾裡的夾芯,隨便他們欺負的,反正以我看,不論白種人還是黃種人,都是一幫大垃圾!”




賀樸鑄被激怒了:“你再說一句黃種人是垃圾!”




“你們所有的人種全都是垃圾,有種打死我呀,來呀!”gonda指額頭。




他也是被打疲了,反正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賀樸鑄都被氣結巴了:“阿嫂,我就不該帶gonda來找你幫忙的,我後悔了!”




別看他們還是學生,但殖民地中學的水很深,而其實gonda這種人,還真就是夾芯餅乾裡的夾芯,屬於一旦不抱緊一方大腿,就要被雙方都欺負的那種。




經一事長一智,在蘇琳琅看來,gonda現在看待問題,倒比原來客觀多了。




已經送人老媽入獄了,既孩子有所求,幫一把才是對的。




蘇琳琅遂說:“說吧,要什麼事要我幫你,能幫的我肯定幫。”




事情是這樣的。




現在,錢爵爺一病不起,也眼看嚥氣了。




他還有足足四間藏品室,裡面有皇帝的衣冠帽帶,有各種印章,玉佩,如意。




甚至,他還有一尊唐代時的彩塑觀音,堪稱無價之寶。




錢爵爺不願意捐,就寫了遺囑,全留給了gonda。




結果前腳他才把遺囑公證好,後腳,大英,gonda家就派人來gonda了。




gonda沒有親叔叔,有個堂叔,就在最近,來港接他,要接他去大英生活。




錢爵爺一聽,差點吐血,因為錢米莉在大英還有幾十億的家產,一旦他們夫妻被判絞刑,萬一gonda在大英時再被堂叔用點髒手段悄悄兒幹掉,那筆鉅額財產就會徹底落入外人之手的。




這也是豪門之中常見的髒事兒。




總之就是,錢爵爺侍奉了英主子一輩子,臨到嚥氣,才發現女兒保不住,外孫也很有可能保不住,只剩一口氣吧,偏偏還不敢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正在一籌莫展中。




而gonda想讓蘇琳琅幫他的事情,說來也不算難辦。




他說:“阿嫂你幫我想個辦法,讓我那個堂叔沒辦法帶走我,好不好?”




想了想,又說:“其實我練過槍的,我也會開槍,如果你不幫我……”




這就是為什麼同為女性,蘇琳琅憐憫站街女,卻不憐憫錢米莉了。




她給一個在成年後將會掌握幾億,乃至幾十億產業的孩子的價值觀是殺人和漠視生命,她自己已經為此付出代價了,而gonda現在遇到難題,在解決辦法裡就會列上殺人,等他年齡再大點,膽子再大點,他很可能就的會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