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第 15 章 第十五刀

先說許天璽。




出了隧道,他一把拍上方向盤:“豁,阿嫂算的真準。”




又瘋狂大笑:“我逃出來啦,哈哈哈!”




車行片刻,他才想起看後視鏡,雖早有所料,但也嚇的膽顫。




剛才放了他的車又追上來了,正在四面相圍。




一輛紅色超跑騷氣妖豔,緊咬於後,後視鏡清晰可見,那正是悍匪阿強哥。




不過不怕,警署已經在望了。




他猛抽阿榮哥的臉:“榮哥快醒醒,快!”




阿榮哥被麻醉了,睡的正香呢,被吵醒,眯眯糊糊問:“搞咩?”




許天璽大聲說:“你答應我阿嫂要自首的,警署到了。”




阿榮哥睡了好香的一覺,才想起自己做人質的一段,稍微一掙扎,就發現繩子捆的並不結實,他心裡氣的冒火,邊點頭應付好啊好啊,邊掙扎繩索。




“我阿嫂最愛和平,她說了,你現在只有一條生路,進警署。”許天璽說.




“會的會的,我愛阿嫂,我愛pLA.”阿榮哥緩緩掙著繩索,終於掙開,一拳頭搗上許天璽:“叨你老母的警署,叨你老母的阿嫂,臭北姑,老子早晚剖她開花!”




許天璽連吃幾拳,忍痛剎停車。




阿榮哥正好起腳將他踢出車外,接管過方向盤。




抬頭他才發現自己在警署門外,再罵一聲臭北姑,他趕忙打火踩離合,掛檔。




這是他的車,這車還防彈,他並不怕,咒罵著打方向就轉向。




但他才另個頭,嘩啦一聲,子彈擊上玻璃。




他回頭,一輛奪目耀眼的紅色跑車,是阿強哥,一手Ak一手方向盤,在射擊。




阿榮哥猛打方向往路的另一邊,但才轉過方向,一輛老式toyotA朝著他撞了過來。前面就是警署,他當然不能進,後面是片草坪,有人在活動健身。




他也沒辦法了,大喊著讓開,加足油門就往裡倒。




對面一梭子彈射來,一個市民中槍倒地,他也狼狽而滾。




乒乒乓乓,子彈如梭。




冒著彈雨,阿榮哥朝著阿強哥的方向狂奔,大喊:“強哥,沒有人質,沒有……”




他向來主張不傷平民,但阿強哥屬於見人就殺型。




他發怒了,在大開殺戒。




阿榮哥想衝過去給老大熄一下火的,但只聽砰的一聲,他的e3車炸了。




是的,他剛剛從e3上下來,整車炸了。




車先是躍上半空,又重重跌落在地,防彈鋼板四向散開,一股白浪四向湧出,伴隨著一個穿紅衣的小女孩向天空飛起,才發出一聲震耳的悶響。




強大的爆.炸聲讓阿榮哥在瞬間失聰,天地一片寂靜.




那是一枚炸.彈,被丟入了他的車中,丟炸.彈的人阿榮哥也看清楚了,穿黑衣戴著黑帽,揹著黑包,此刻邊掏槍,一腳踢開滿身血的小女孩,朝他而來。




上膛,瞄準.




不是吧,阿強哥想要的應該是16億,是錢,是肉票。




他為什麼要派人殺光e3車上的所有人?




還有,這個黑衣人看身形,他怎麼完全認不出。




難道阿強哥揹著他又僱了新人?




警笛聲聲,他前後左右四看,只聽喇叭聲鳴,o記,飛虎隊,還有不怕死的記者們衝在第一線瘋狂拍照,所以這是個警匪齊聚,槍炮亂轟的場面?




阿榮哥多聰明,雖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知道自己今天非死不可了。




作為綁匪,就該拿到贖金後滿世界逍遙,誰他媽會想去坐牢?




但前後左右四顧,他毅然決然舉手彎腰,冒著槍林彈雨,朝著警署大門匍匐前進,大吼:“阿sir保護我,阿sir,我是汙點證人,我要檢舉張華強!”




……




沒別的衣服,趁著劉波去找人,蘇琳琅仍套上那件沾滿血的黑t。




她偷的是個有彈性的裙子,剛才拉的比較高,這會兒將它扯下來就能裹住腿了。




這是醫院的vip私家停車庫。




有個白衣女護士看到車,跑了過來,敲窗戶:“怕不是六爺?”




因為蘇琳琅吩咐了先不能聲張,一切要聽自己的,劉波親自去推的病床,回來正好碰上女看護在敲窗戶,忙說:“梁看護,是我。”




梁看護有點納悶,因為明明看著是陸六爺的車,司機卻是賀家的,劉波。




車門一開,她又被嚇一跳,一個黑t紅唇的妖豔女正在扭屁股扯裙子。




車上平躺著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叫梁看護以為剛才這輛車上有車震發生。




但再看,又嚇好大一跳。




男人呈昏迷狀,而且他竟是她的Boss,賀氏實業董事局副主席兼總裁賀樸廷。




這是主場,到了這兒劉波的心就安了,也有底氣了:“梁看護,去私家房。”




港府是座萬花筒般的城市,每天有各種新鮮刺激發生,人肉叉燒都不算新奇。




但梁看護聞到蘇琳琅身上衝天的血腥味時依然腿發軟。




她摁電梯上三樓:“好的。”




蘇琳琅頭一回來這種豪華醫院,但她從星際來,這倒也不足為奇,進了電梯,將被單直罩到賀樸廷鼻子,才看這位看護小姐的工牌:“小姐姓梁,梁月伶。”




梁月伶翻看賀樸廷的眼皮:“我會立刻請主任醫師們給賀總會診。”




蘇琳琅又問:“賀章和賀致寰先生是不是都在這兒?”




“大概?”梁月伶回答的模稜兩口。




瞥眼蘇琳琅的鞋子,她心咚咚狂跳。




饒是見慣風浪,她也沒見過有女人的鞋子裡能有血液凝固,還面不改色的。




“賀致寰老先生醫生會診過嗎,什麼病,能見客嗎?”蘇琳琅再問。




又追問:“賀章先生傷的如何,現在是什麼情況,醫生的診療方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