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記憶裡的故事

時寸瑾算時間,為首都盟的效率感嘆,4個小時,直接抄了大本營老家?




厲害。




他點開後臺,紅桃心的最新一條消息停在3小時前,A567的最新消息停在4小時前。




A567消失,時寸瑾能理解,他應該還是去了一趟首都盟,事關漫遊者,能作為會議代表出面,好勝心寫基因裡的A567絕對不會缺席。




那紅桃心是怎麼回事?




時寸瑾點開紅桃心的消息,前面幾百條消息是千篇一律的工作彙報和出版社事務,後面三十多條消息是首都盟廣場案的吃瓜分享、關心菲特、叮囑菲特務必藏好。




最新幾條消息是:




svip紅桃心:【草!他們竟然下全境封鎖令!??還鎖網絡區域一一排查??臥槽!你如果在首都轄區,馬上把用過的智腦環處理掉,速度註銷用來登錄的id!】




svip紅桃心:【不行,鎖區域檢查能往回查到一年的網絡定位和數據,你手裡的非法程序可以黑進蟲口資源管理庫嗎?註銷登錄id來不及了,你馬上黑進去,把你用過的id蟲口改成死亡狀態,先避開這種一對一的回溯排查!】




svip紅桃心:【--】




svip紅桃心:【草!接收啊!不是病毒!這個軟件絕對可以黑進資源管理庫,真不是病毒!!】




【草草草你他**是真不在…】這是紅桃心3小時前最後一條消息,字符沒寫完就失聯。




時寸瑾根據聊天內容推論,首都盟的喝.茶邀請已掃到紅桃心的星球,並採用登陸片區,立刻強制區域斷網的邀請手段。




時寸瑾端起茶杯喝一口,內心毫無波瀾,




他切出聊天頁面,去看論壇和早安,菲特的門戶網站。




不出所料。




官方門戶網站全區鎖關鍵字,各論壇不停炸貼,連早安,菲特網站都接到封停警告,並且已經關停。




時寸瑾想了一下,紅桃心那邊被強制斷網邀請,這些為早安,菲特網站出資出力的高等種粉絲怕也是邀請進去喝茶聊天,網站被封停,目前還真沒個主事蟲出來撐場面。




也沒蟲願意在這個特殊時間段惹發瘋的首都盟。




不過,首都盟這次發瘋到處亂咬,肯定會惹起另外一些中立高等種家族的怒火。




屆時,早安,菲特網站背後的高等種書粉回來,網站肯定會重新上線運營。




蟲族,主打性格就是犟和傲,越是摁頭,就越要跳高高。




首都盟全境搜索這步,如果能抓到菲特,就是天胡。




抓不到,慘,是能上教科書當示例流傳百年的蠢招。




時寸瑾舉杯喝茶,問系統:“你對聖誕帽那邊耍了什麼手段?”




系統:“我把我們所有用過的虛擬ip點全部塞到首都盟的首都星網絡!其中!重點嵌套幾個廢棄ip到聖誕帽的賬戶數據裡!還有他朋友們的賬戶我也塞了!主打就是一個天女




散花!首都盟的星際部隊第一個衝的就是簡寧家族!只不過他們一開始是以為,菲特是借了簡寧家族當庇護!”()




哈哈哈哈哈您不知道!他們機器檢測出來菲特賬號源頭是聖誕帽的智腦環的時候!哇塞!哈哈哈哈那臉色!唰唰唰的變!尬住了!您想看視頻嗎?我有悄悄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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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寸瑾一口茶嗆到。




全境封鎖令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你???









時寸瑾緩了緩,明白為什麼首都盟會走這一步險棋。




沒有他想得那麼複雜、那麼孫子兵法、那麼博弈大師、那麼千折百轉。




系統在首都盟的網絡裡撒滿菲特登陸過的虛擬ip點,簡直是釣魚佬在魚塘打窩!




系統:#嚐嚐我卡車輪胎那麼大的釣餌團!#




這一大把虛擬ip位移打窩下去,早認為菲特是高等種的首都盟,可不就像魚塘魚群!狂喜!爭先恐後地安排命令,出動部隊,直接抄自己老家。




時寸瑾無語凝噎,他對黑客程序不瞭解,也不懂任何編程,根本沒想到虛擬ip還能這樣用!




時寸瑾問系統:“你只點了少量的劇情點,做這些不會留後患嗎?”




系統:“不會啊?我沒碰軍工級的網絡,所以都撒在首都盟轄區裡的民用網絡裡了嘛!1234…嗯!全部宜居高等星我都沒落下噢!”




時寸瑾:……




我真是撿到鬼了。




他找紙巾擦擦衣服,切回直播間,由於全網封禁詞條和炸貼,菲特直播間今晚能如約而至,一秒頂流!




評論速度快得時寸瑾看不過來。




系統篩選評論幾百次,抽出的精華評論都是在討論廣場案和實時新聞,時寸瑾乾脆就不看了。




他讓系統在直播間放新的純音樂當背景聲。




這次,時寸瑾選用記憶裡的鋼琴曲。




系統糅雜重置,這首背景音鋼琴曲首調輕快,次調鏗鏘高燃,三調輕柔空靈,尾調一改鋼琴曲風格加入大提琴和管絃樂,變調節奏,演奏出窺視者的緊張、迷茫、沉默和欲.望。




20:55,直播時間到。




@菲特:[本直播間此次開播故事,純屬虛構,含大量捏造,妄想。如果現實發生雷同事件,請第一時間報警,並將雷同主角本蟲上交聯盟。]




彈幕速速飛過:【這一幕將成為計入歷史的黑色幽默經典!】




【講個笑話,菲特叮囑我們見到不法分子要報警誒?】




【什麼活著的缺德笑話本蟲啊!】




@菲特:[我叫約書亞·華沙。]




【?】




【關鍵時刻你切視角?】




【草!你倒是把米蘭閣下主動第一次接觸華沙的視角寫了啊!!!】




【急急急!寫菲特的時候可沒見你轉折那麼猛!你對特權高等種意見很大!】




【全境封鎖在前,菲特突然轉場寫約書亞,妙、妙、妙!】




[我誕




()生在一個完美的家庭裡。




我的雄父和雌父是少有聯姻後產生愛情的模範雄雌。




他們一共孕育了四顆卵,我有三個哥哥,我是最小的幼子。




在1600年,我的家庭是典型的軍系家庭。




雌父在第一軍團中身居高位,雄父出生自第一軍團,他們是聯姻,背景上屬強強結合。




基因方面,我的雌父是標準級的A等特權種,我的雄父是C級的中等,基於生物基因結合論,他們結合誕下的卵,基因等級會在A-C浮動,常見為B,罕見出A。




但,我和我哥哥們的基因等級都穩定在標準級A等。




雄父和雌父的真心相愛,神秘奧妙的基因論因此研磨出奇蹟。




我的蟲生是一條坦途大道。




如果想要在星河中銀甲鐵戈,馳騁流星,我只需按部就班,參軍入伍,一路高升,直到成為領兵少將,便可執掌星旗。




如果想要過自由的生活,我能在軍團裡吃夠體.系福利,隨後在適當的年齡退伍,在哥哥們常駐的宇宙轄區裡買下一顆宜居高等星,享受哥哥們的庇護,坐擁天價金盧的退役金,當一個瀟灑的享樂派。




年齡一到,遞交申請,聯絡同為第一軍系的某位年輕閣下,見面、約會、成婚。




未來之於我,並不神秘,也不危險。隨著時間往前,美好的未來,是我伸手就能摘下的甜美果實。




我很滿意這種未來。




我按部就班地長大,哥哥們陸續結婚,大哥和二哥都和第一軍系的適齡閣下聯姻。




但,我的第三個哥哥,他的結婚對象,是一位來自新勢力的神秘閣下。




這個新勢力名為:高等文明盟約聯合議會。




我想,你們更熟悉它的另外一個名字:首都盟約議會。




在1600年,首都盟尚且弱小,這個新勢力以新基因科技和新醫療科技起家,他們細心鑽研過去與人類文明邦交時留下的一切,百年內飛快膨脹,迅速佔領軍工行業外的所有民生領域,為蟲族社會帶來翻天覆地的民生科技改革。




當年,首都盟之於軍團.系的我們,不過是一頭扎進科技歪路的奇怪勢力,弱小到需要尋求軍團保護,研發的民生新科技有的對蟲族有用,有的純屬浪費資源。




在家中,雄父和雌父對這個新生勢力抱有完全相反的態度。




雄父想要試著接觸,雌父則覺得,軍系勢力才是長久之道。




不過,雌父永遠拗不過雄父,他們所有別扭和分歧,保質期從來只有一晚。




所以,我的三哥和弱小新勢力的神秘閣下結婚了。]









【雖然這的確是歷史的一部分,但是哈哈!聽到沒!首都盟!說你呢!發癲到全星際皆知還沒抓到菲特本蟲!】




【這一波,這一波是陰陽怪氣衝頂!】




【歷史是迴旋鏢,昨天打首都盟,今天還是打首都盟哈哈哈哈!】




【米蘭閣下在當年竟然背靠




首都盟?論壇裡頭頭是道的猜測貼全部翻車,笑死,幾萬個精華帖啊!一夜成泡沫!】




【菲特你是懂玩股票的。】




【2000年的蟲崽都饞哭了,1600的性別比還沒跌成這樣,他們竟然到年齡申請就大概率能成!!!草!酸!】




【不對勁!這個約書亞的性格怎麼和米蘭閣下視角里的約書亞完全不一樣?】




【這旁觀者的敘事口吻和米蘭閣下線裡的約書亞對比,精神分裂竟是約書亞!】




【有可能,1600年搞共主背德,跟2000年8月受邀前往首都法庭廣場參加血腥會談沒區別。看新段落,約書亞明顯和他兄弟關係極要好,罕見四兄弟都是一個雌父生的,他真愛上米蘭閣下,首先心理這關就過不去!我壓一手他精神分裂!】




【前排提醒,上一個在菲特落筆前信誓旦旦寫精華帖的,於一分鐘前翻車。論壇十萬精華帖全翻,那場面壯觀死。】









[我很不解。]









【說實話兄弟,我們也很不解你。】




【笑死!米蘭閣下也很不解!】




【哈哈哈這戀愛談的,盲狙式談法是吧?】









[我的家庭習慣結合聯姻與軍功來穩固軍團中的位置,1600年的軍團成員基本都為同族,同族和同族之間競爭力度非常大。




如果我的三哥和新派弱勢方的閣下結婚,他將失去一些競爭優勢。




這項聯姻,並不只選中我的家族,還有其他幾個第一軍團裡有頭有臉的軍系家庭也參與其中,我哥哥在其中是最優秀的。




但,他的同期也不弱。




當他們基因等級在同一個起跑線,其他助力便顯得尤為重要。




三哥結婚那一年,我19歲。




我的大哥和二哥早已遠赴第一軍其他星區駐守,所以我總是跟在三哥身後,像條小尾巴。




我清楚地目睹他的前後轉變。




在訂婚前夕,三哥胸腔裡塞滿沉默憤怒,眼神冰冷陰鬱。




他比年幼的我更清楚,這場聯姻結合後,他會在軍系中失去什麼優勢。




我和我的兄弟們關係很好,我一度跟隨三哥同仇敵愾,對這位新閣下的出現充滿牢騷抱怨,隨著婚期臨近,前程斷送的日期也越來越近,牢騷抱怨孕育出遷怒,遷怒很快就變成憎惡。




如果,這種情況出現在別的軍系家庭裡,三哥能保持公道的看法,告訴我:




第一軍團的軍系家庭和弱派新勢力首次接觸,這位閣下只是一個可憐的犧牲品,不論這位閣下出身多麼高貴,基因多麼優秀,當他變成利益紐帶的一環,他的一生都只有這一個標籤,再也不能夠隨性自由地享受快樂,他肩上將負擔起兩派勢力的重量,考慮萬事,萬事中唯獨不能有他自己。




很可惜,我的三哥也是試驗品之一。




所以,他沒辦法公正,只能對著雄父和雌父發誓,在婚姻中,他絕不會以武力




傷害這位閣下。




我的三哥被雌父嚴厲叮囑:要有擔當(),顧全大局?()_[((),像樣,像一個優秀聽命的好士兵。




三哥沒有表情說:好。




等雌父離開,我悄悄牽住哥哥的軍服角:“沒關係,三哥,我可以多討厭一點,連帶你的份兒。”




三哥沒說話,揉了揉我頭。




但,一切變化來得太快。




三哥結婚後,好像變了一個蟲。




因為和新勢力聯姻,他沒法往第一軍團的其他星系駐地轄區發展,只能留守總部轄區。




總部的軍職早已飽和,年輕大校很難在其中熬出頭。




可是,結婚後,三哥似乎認命了,他不再向往所有軍系蟲的榮耀之路,開拓星海,征服宇宙。




而是開始將注意力全情投入軍團和新勢力首都盟的合作裡,一個軍功赫赫的大校,竟然開始為弱小的科技勢力鞍前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