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九公子本尊 作品

第171章 白要嫁女

 人生來陽世無非病去老死,終有離日。在一陣茫然之後也看開了不少,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死。無論是白詩涵還是狐傾傾,沒有一個辜負得起,有我今日,是她們的功勞,死又何懼?

 之後的時間裡如同幽魂,不知做了些什麼,直到下午檢票前半小時才匆忙打車抵達火車站。

 這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看著眼前大包小包拎著,三五成群、成雙成對又或形單影隻的路人,忽然有種特別難受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比……你看見天上晴空萬里,再看看城市中的美景,你會覺得這世界豐富多彩,十分美好,但回過神後,你卻發現在這麼美好的世界上,你竟沒有個好的去處。

 但我知道這種難受的茫然感從何而來,如果此時狐傾傾在身邊,去哪都很美好,走到哪都是家。

 站在門口暗歎了一口氣,手機忽然響了,竟然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白詩涵和狐傾傾都在我手裡,她們兩個只能活一個,只要你開口,一個死一個走。”

 我眉頭一皺,急忙打字回覆對方:“你是何人?”

 “不要問我是誰,請告訴我答案。”對方又神秘兮兮發來一條。

 我木訥片刻後,直接一個電話給他打了過去,然而電話瞬間接通,卻傳來陳北劍哈哈大笑的聲音:“哈哈哈,這是老子新號碼,逗你玩兒呢。”

 “有病……”我感覺莫名其妙,但還是不由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你到哪了?”陳北劍忽然嚴肅幾分問道。

 “剛到火車站,沒事就掛了。”我不覺得他剛才開那種玩笑好笑,此刻內心是煩躁的。

 “不好意思,剛才玩笑可能開過了,這不是聽師父說白姑娘也回去了嘛,就想簡簡單單……”

 沒等他說完我就打斷道:“傾傾大難在即,師兄就別開玩笑了,我先走了。”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然而剛要進站,後背突然被拍了一下,當時眼都沒眨一下,陳北劍身上那股汗臭味早就撲鼻而來,這是我早有預感的。

 “我說你小子也是絕情哈,白姑娘回去不也大難在即嗎,你小子對她好像是一點也不上心啊,提都不想提一下子?”他接著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和我一起往站裡走。

 我輕輕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一言不發的往站裡走去。

 關於他這問題,只能說我心裡有一杆秤,狐傾傾和白詩涵是持平的,不喜歡把白詩涵掛在嘴邊,並不是年少無知不懂感恩,也不是不願承認或者心裡沒有她,而是現實情緒和感情因果所致,我相信如果從小陪伴的是白詩涵,現在嘴裡唸叨的就是她,這沒什麼不對。

 比如你從小跟著你母親生活,父親為了養活你們常年在外務工,這種情況下你是個缺少父愛的人,甚至連一聲爸爸都不會叫。怎麼,難道這種情況下你只喜歡粘著母親,就證明你不愛父親?換句話說,你父親沒陪伴你,就證明他不愛你?

 做人,做好自己就行,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就是什麼,憑什麼要全部表現出來讓別人知道,莫非我現在不提白詩涵,她有難的時候我就不會去救她,莫非我嘴上不提她就證明我是個負心漢?扯他媽蛋,自從進入城市生活,接觸到外面這虛偽的世界之後,我最厭煩的就是當今社會下毫無意義的形式主義,這一點無論是在學校裡,還是初次跟黃小月打交道,那都是深有體會。

 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是個人都有是非,無論你做什麼都有人看不上。別說是我了,白詩涵和狐傾傾那麼好的女孩,只是為了留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估計都引來不少知情者說三道四。

 最可怕的是人心,因為人心是自私的,它永遠不會將心比心為別人考慮。

 陳北劍是師父安排來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在檢票過程中他自己也承認了,說師父不放心你一個人去青丘,非要讓我跟著,不然誰他孃的閒得慌陪你去冒險?

 我腦袋裡亂成了漿糊,閒話上真的懶得搭理他,之後找到座位,是他自己跟乘務員商量換座,才換到我的旁邊。

 有他在身邊,心裡安穩了不少,至少不會覺得我是個無依無靠的世間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