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紅了 作品

第240章 三道之言,著寫《道經》(萬更求訂閱!)

    雪花依舊在飄落著。

    天地之間,變得肅穆無比。

    溪水尚未上凍,依稀可以看到在那溪水中不停遊動的銀魚。

    北冥子和葉千秋站在一起,欣然接受了道玄子的邀請。

    四周的三十多名人宗弟子紛紛往左右散去。

    長生子身為人宗掌門,考校入門之人本是他的事情,但此刻有道玄子、北冥子、葉千秋三人一起出題,他倒是樂得清閒,在一旁看著。

    就在這時,只見道玄子抬起手來,手中突然發出陣陣霧氣,那霧氣被他隨手朝著小溪揮灑而去。

    尚未結冰的小溪在頃刻間,便上了凍,本來緩緩流動的溪水上面,已經結了一層厚實的冰面。

    道玄子朝著那人道:“考驗一個人的毅力,並非是一時之事,所以,我所出的題目,你需要用一個月的時間去完成。”

    “這溪水冰凍三尺,一個月之內不會解凍,溪水中有魚。”

    “我給你的題目是,一個月內,你每天都要在此溪水之中釣到十條銀魚,釣魚之時不得憑藉體內真氣,只能當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你可有異議?”

    那人躬身拱手道:“沒有異議。”

    北冥子在一旁道:“我的題目很簡單,一個月之內,手抄《逍遙遊》三十次。”

    “你可有異議?”

    那人又朝著北冥子躬身拱手道:“沒有異議。”

    葉千秋聽了道玄子和北冥子二人出的題目,不禁有些愕然。

    本來以為二人出的題目會很刁鑽,但沒想到,這二人出的題目,並不算是什麼難題。

    既然道玄子、北冥子二人都沒有為難這人的意思,他自然也不會為難此人。

    他略作沉吟,笑道:“我和他們二位出的題目可能有些不太一樣。”

    “他們二位需要你一個月去完成兩件事。”

    “我對你的考驗,可不需要那麼久的時間。”

    葉千秋往前走了兩步,道:“接下來,你只需在我面前站夠一刻鐘的時間,我的考驗,你就算通過了。”

    那人一臉平靜的說道:“請前輩指教。”

    眾人聽到葉千秋如此考驗,皆是有些好奇。

    特別是那些人宗弟子。

    自從葉千秋來到太乙山之後,葉千秋便成為了太乙山最為神秘的一人。

    幾個月前在觀妙臺上,葉千秋一劍敗天宗掌門赤松子,又論道天宗太上長老北冥子。

    這些事,只要是當日在觀妙臺的道家弟子,都記得一清二楚。

    今日,葉千秋到底要通過什麼方法來考驗這個拜師之人呢?

    周圍的這些人宗弟子先前接連都為這拜師之人所敗。

    有些弟子,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現在,這些弟子倒是想著讓葉千秋搓一搓來人的銳氣。

    這時,只見葉千秋朝著橋上走了過去。

    葉千秋一腳踏在橋上。

    那人站在橋中央,朝著葉千秋拱拱手。

    葉千秋道:“開始了。”

    話音一落。

    霎時間,天地變色,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息籠罩住了那人。

    而與此同時,葉千秋的元神脫竅而出。

    一時間,周圍的人宗弟子,全部瞪大了眼睛,看著突然出現在葉千秋身後的超大號葉千秋,一個個皆是不明所以,彷彿從靈魂上受到了震懾一般。

    葉千秋的元神早已經凝為實質,由虛轉實。

    葉千秋也沒有刻意隱藏元神軀體。

    元神脫竅而出的那一刻。

    站在葉千秋對面的那人頓時感覺到了來自神魂之上的威壓。

    這股威壓讓他感覺彷彿被人重重在腦袋後面敲了一下似的。

    天地間的大雪在頃刻之間飄的彷彿更大更急了一些。

    雪花飄落在那中年男子的身上,那中年男子霎時間感覺到了體內的真氣為之一滯。

    雪花落下的越來越急。

    中年男子的身上彷彿有著千鈞重擔朝著他不停的壓下去一般。

    中年男子勉力支撐著,額頭上竟然漸漸了有了汗珠。

    圍觀的那些人宗弟子看到那中年男子面色難看,如此天寒地凍之時,居然大汗淋漓。

    一個個皆是疑惑不已。

    他們沒有正面承受葉千秋的威壓。

    自然不知道這股威壓的厲害之處。

    葉千秋元神出竅,既然是查驗中年男子的功力,也是在考驗這中年男子的耐力。

    他這元神重壓,一般人可是承受不住。

    只要氣勢散發而出,便會讓其身上猶如壓上了重擔一般。

    一刻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對於圍觀的人宗弟子來說,一刻鐘似乎並不長。

    但對於身處壓力中心的中年男子來說,這一刻鐘是無比的漫長。

    想他縱橫關中多年,號稱關中第一豪俠,見過的高手多了去了。

    但從未見過像眼前之人這般厲害的人物,只是單純的威壓,就足以讓自己難以承受。

    不愧是道家的前輩,看來他這一趟到太乙山來尋道,的確是來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中年男子的身上,升起層層霧氣。

    在左右觀望的一眾人宗弟子皆是暗暗心驚不已。

    這中年男子的功力的確是不俗。

    不止能接連挫敗他們人宗三十六名弟子,竟然還能在太玄子的威壓之下堅持這麼久的時間。

    就在這時,葉千秋的元神悄然回到體內。

    葉千秋朝著那中年男子笑道:“你不錯。”

    中年男子如釋重負,朝著葉千秋恭敬的施禮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葉千秋微微一笑,轉過身去,朝著道玄子、北冥子說道:“我的考驗結束了,你們覺得如何?”

    道玄子負手朝著一旁的長生子道:“掌門師侄,接下來的一個月,便由你派人監督這小子了。”

    長生子聞言,在旁點頭道:“請師叔放心。”

    道玄子點了點頭,隨即身形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著葉千秋和北冥子也一同消失。

    那中年男子看著三人消失,臉上浮現出一抹神往之意。

    ……

    接下來的數日裡,葉千秋和北冥子依舊隔三差五的便前往坐忘峰無功齋去,和道玄子談玄論道。

    至於那個中年男子不出意外的在一個月後成功拜入了人宗。

    人宗掌門長生子見其心性堅韌,底子很好,便親自收其為徒,給其取了個道號,喚作逍遙。

    ……

    在太乙山呆久了,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這天地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戰火。

    一切外界的東西,到了太乙山似乎就自然而然的被切斷了。

    太乙近天都,連山接海隅。

    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

    這一日,葉千秋、道玄子、北冥子坐在坐忘峰絕巔靜靜修煉,感受著天地浩瀚,領悟著天地間的規律至理。

    葉千秋的元神出竅,化成一個小人,落在葉千秋的頭頂。

    葉千秋的身上泛起層層金光。

    就在這時,只聽得天空之中一聲驚雷乍響。

    讓道玄子和北冥子從入定狀態之中醒轉過來。

    二人的目光朝著葉千秋的身上看去,只見葉千秋的身上泛起一層又一層的金光。

    道玄子一臉疑惑的朝著北冥子道:“北冥師兄,你可知太玄道兄修行的是何等功法?”

    北冥子搖頭道:“我也不曾知曉。”

    “不過,看他練功之時所產生的異象,應該一門不弱於《逍遙遊》的無上法門。”

    道玄子讚歎道:“太玄道兄在道的理解和運用之上,要遠勝你我。”

    北冥子點頭道:“確實如此。”

    就在這時,只見葉千秋的頭頂出現黑白二色的陰陽八卦。

    氣引周天,四周的靈氣不停的朝著那陰陽八卦之中聚攏而去。

    道玄子和北冥子見狀,便知曉葉千秋可能是有了什麼新的參悟。

    良久之後,葉千秋從入定狀態之中醒轉而來,他看著道玄子和北冥子正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葉千秋不禁笑道:“怎麼了?”

    “我臉上有花?”

    這時,只聽得北冥子道:“太玄,你剛剛可是參悟了什麼?”

    葉千秋聞言,微微一笑,道:“的確有所領悟。”

    道玄子道:“哦?可否說來聽聽?”

    葉千秋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觀察逍遙子的狀態,自從他拜入了人宗,似乎愈發喜歡苦修。”

    “經常可以看到他一人獨坐寒潭之上,參悟道理。”

    道玄子和北冥子對視一眼,有些疑惑道:“這又如何?”

    葉千秋笑了笑,道:“這讓我想到了一句話。”

    道玄子道:“什麼話?”

    葉千秋道:“物極必反,道窮則變。”

    北冥子和道玄子聞言,皆是微微一怔。

    北冥子道:“道兄為何會想到這句話?”

    葉千秋道:“從前,我對這句話的理解,尚且不夠深刻。”

    “自從見到了逍遙子苦修的場景之後,我便領悟到了無心的境界。”

    北冥子和道玄子皆是嘀咕一句。

    “無心的境界?”

    道玄子道:“何為無心的境界?”

    葉千秋笑了笑,道:“算是一種空靈的狀態吧。”

    “我經常思考生死的問題,我們修道者尋求的到底是永恆的存在,還是不變的永恆。”

    “如果我們真的可以長生,那坐看這山間雲起雲落,不問世事,是否又是另一種死亡。”

    “可這種種認知,全是因為有心。”

    “於是,我就想著把“心”這堵定內外的圍牆拿走,讓人重歸於宇宙之中的太極。”

    “要把心拿開,先要守心,當守至心的盡極,物窮則變,方能進入無心的境界。”

    “就在剛剛,我感覺我的修為又有了少許提升。”

    道玄子和北冥子從旁聽了,皆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有心和無心,有形和無形。

    陰與陽,陽與******家人修行之中,總會碰到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

    這一參悟,就是許久。

    就在葉千秋在太乙山和道家天人二宗的兩個老傢伙參悟道理之時。

    山下的世界卻是很不太平。

    五國合縱攻秦已經到了最白熱化的階段。

    ……

    咸陽,章臺宮。

    秦王嬴政正坐在席上,看著桌上的竹簡。

    蓋聶在一旁端坐,守衛著嬴政。

    此時,嬴政朝著一旁的蓋聶說道:“聯軍精銳已破臨晉,他們兵分兩路,龐煖直奔咸陽,項燕在陰晉,阻擋桓齮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