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陸空三鮮 作品
第3章 接踵而至
“看來你已經做好準備把這條命賠給我了。”
宋餘面不改色，甚至都沒從長椅上站起來，一手持刀抵在勾魂手的喉結之上，另一隻手慢悠悠地拾起酒杯，往嘴裡倒了一口酒。
勾魂手顯然沒有預料到自己不是宋餘的對手，而當明白的這一刻卻為時已晚，他站在原地以至於連動都不敢動，彷彿快要忘記呼吸，汗水從額角無聲流下。
就在這時，一直袖手旁觀的鐵面判官走上前，說道：“閣下，我青衣樓與你無冤無仇，難不成今天非要結下這個樑子不成？”
他二人一起奉命尋找陸小鳳，自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下也不出意外打算替勾魂手求情，希望宋餘能夠放他一馬。
可宋餘卻不吃這一套，莫說他們兩人來自青衣樓，即便是青衣樓那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樓主站在這裡，也沒有卵用！
宋餘隻冷冷地瞥了鐵面判官一眼，下一刻，手心發力長刀向前一推，便以作為回應。
咯——
勾魂手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親眼看著漆黑的刀刃沒入喉嚨之中，他已不能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有喉嚨裡勉強可以擠出零星聲音。
待宋餘抽回照膽時，勾魂手便直挺挺地仰面倒下，嘭的一聲死不瞑目。
鐵面判官見此情景向後退卻半步，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陰鷙，陰惻惻地道：“好！好！好！你是鐵了心要與我青衣樓作對是吧！”
宋餘依舊懶得搭理他，但若是鐵面判官有勇氣欲替勾魂手報仇，他倒是不介意也送他一刀，說不定黃泉路上還可以追的上後者，兩人一起來，一起走！
鐵面判官久久未有動作，只目光兇狠地從陸小鳳和宋餘身上掃來掃去。
忽然之間，猛烈的寒風從敞開的酒肆大門灌入，一個四平八穩的腳步聲亦與此同時響起。
鐵面判官驟然回頭看去，但當見到來人之時，頓時再難繃住，嚇得三魂七魄皆失！
本以為臉上一道長疤的鐵面判官已經夠讓人感到驚悚，可那來人竟然比他還要恐怖幾分。只見這人一身靛藍長袍，兩條手臂全部從手腕處斷去，取而代之的是兩隻精鋼鍛造的手掌，夕陽從窗外照進來，照在這人的臉上，那已然不能算是一張人臉。
這張臉左面被削去一半，傷口現已乾癟收縮，把他的鼻子和眼睛全部扯歪過來——半個鼻子，一隻眼睛！
他的右眼只剩下一個又黑又深的洞，額頭正中亦有一條十字交錯的可怕傷疤。
鐵面判官跟這人一比，都算得上是英俊非凡。
“兩條野狗，死了一條，剩下的一條難不成還指望咬人？”
男人開口說話，他的整張臉都在動，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話音落地，鐵面判官打了一個哆嗦，明顯知曉這人是誰，但見他失聲道：“你是柳餘恨？”
男人喉嚨動了動，又發出聲音，彷彿是用磨刀石在蹭一把升滿鏽跡的劍，晦澀而又滄桑，“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記得我，真是難得！”
鐵面判官很難把眼前這個男人和傳聞中的“玉面郎君”柳餘恨聯繫在一起，他難以置信地追問道：“你真的是柳餘恨？”
柳餘恨被問得不耐煩了，黑深的眼眶正對著鐵面判官，冷聲道：“你難道是聾子？還不快滾？！”
言未落地，鐵面判官已沒有膽量再去刨根問底，屏著呼吸臉色發青，二話不說便朝大門奔去，連勾魂手的屍首都沒有時間思考帶走。
嘭！
鐵面判官走得倒是快，未曾想正面撞到一個人，當他正要抬頭呵斥時，一把長劍已經貫穿他的胸膛。
“撞了人竟然連一句道歉都沒有，真該死啊你！”
笑聲在耳邊響起，那人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鐵面判官雙目惶恐抬手看去，正看見一個文弱書生打扮的中年男人，那人笑著看他，絲毫不掩飾雙眼之中的殺意。
鐵面判官瀕死之際卻無比清醒，口中喃喃道：“斷腸劍客——蕭秋雨？”
蕭秋雨仍舊笑著，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閣下好眼力。”
卻在這時，又有一個聲音響起。
“都快要死了，再好的眼力又有什麼用？！”
鐵面判官迷離之際向不遠處望去，只見一個又矮又小的漢子一步步朝酒肆走來，這漢子一張黑黑瘦瘦的臉，卻蓄著火焰般的鬍子。
“千里獨行——獨孤方？”
矮小漢子獨孤方點點頭：“沒錯。”
蕭秋雨向後退了一步，慢條斯理地抽出插在鐵面判官胸膛裡的長劍，顯而易見，他不想讓自己的一身白衣染上半點血漬。
鐵面判官身體軟成一團，踉蹌倒地，須臾後便沒了氣息。可他臨死之前卻還有一個十分不解的問題沒有問出。
柳餘恨、蕭秋雨、獨孤方，這三個人他知道。蓋因他們三個就算不是江湖上最孤僻最古怪的存在，也相差無幾。可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這三人能夠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這究竟是為什麼？！
可惜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問題的答案。
鐵面判官和勾魂手相繼奔赴黃泉，酒肆也因先前的一番打鬥而變得破破爛爛。
柳餘恨三人前後走入酒肆之中，相互之間沒有交談，卻頗有默契地各自守住酒肆的幾處窗門，不難看出，他們出現在這裡的目的，也是陸小鳳。
日漸西陲，天色昏暗。
陸小鳳彷彿沒有看見他們三人，重新撿起一條算是完好的長椅，坐在宋餘的對面，一桌子佳餚還沒吃幾口，美酒也沒有喝完，他可不捨得離開。
他抬眼看了看宋餘，見到那副雲淡風輕的姿態，不禁哈哈大笑。只可惜沒有怡人的景色，不然真想大醉一場。
“看來今日或許沒有機會和你比拼酒量了。”
陸小鳳夾了一口菜，新鮮的竹筍口感極佳，不過倒是肉有些涼了。
“是因為他們？”
宋餘沒有轉身，卻仍可以察覺到身後那三人的目光和氣勢。
陸小鳳沒有正面回答，笑呵呵地故做其他道：“我平日裡最討厭麻煩，可偏偏麻煩總是主動找上門，躲也躲不開，逃也逃不掉。”
宋餘放下筷子，啪的一聲脆響迴盪在酒肆之中，“需要我幫你？”
陸小鳳略有疑惑，好奇道：“你怎麼幫我？”
宋餘聞言嘴角一揚，淡然道：“我雖然不能幫你解決麻煩，但是卻可以解決掉製造麻煩的人！”
陸小鳳微微一怔，隨即哭笑不得，擺擺手就此作罷。
沒多久，一陣悠揚的樂曲聲從酒肆外飄來。
柳餘恨三人誰也沒有離開，誰也不曾開口，可當聽見這樂聲之時，皆是精神一振。
陸小鳳單手杵在下巴上，朝屋外挑了挑眉：“麻煩來了！”
宋餘面不改色，甚至都沒從長椅上站起來，一手持刀抵在勾魂手的喉結之上，另一隻手慢悠悠地拾起酒杯，往嘴裡倒了一口酒。
勾魂手顯然沒有預料到自己不是宋餘的對手，而當明白的這一刻卻為時已晚，他站在原地以至於連動都不敢動，彷彿快要忘記呼吸，汗水從額角無聲流下。
就在這時，一直袖手旁觀的鐵面判官走上前，說道：“閣下，我青衣樓與你無冤無仇，難不成今天非要結下這個樑子不成？”
他二人一起奉命尋找陸小鳳，自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下也不出意外打算替勾魂手求情，希望宋餘能夠放他一馬。
可宋餘卻不吃這一套，莫說他們兩人來自青衣樓，即便是青衣樓那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樓主站在這裡，也沒有卵用！
宋餘隻冷冷地瞥了鐵面判官一眼，下一刻，手心發力長刀向前一推，便以作為回應。
咯——
勾魂手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親眼看著漆黑的刀刃沒入喉嚨之中，他已不能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有喉嚨裡勉強可以擠出零星聲音。
待宋餘抽回照膽時，勾魂手便直挺挺地仰面倒下，嘭的一聲死不瞑目。
鐵面判官見此情景向後退卻半步，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陰鷙，陰惻惻地道：“好！好！好！你是鐵了心要與我青衣樓作對是吧！”
宋餘依舊懶得搭理他，但若是鐵面判官有勇氣欲替勾魂手報仇，他倒是不介意也送他一刀，說不定黃泉路上還可以追的上後者，兩人一起來，一起走！
鐵面判官久久未有動作，只目光兇狠地從陸小鳳和宋餘身上掃來掃去。
忽然之間，猛烈的寒風從敞開的酒肆大門灌入，一個四平八穩的腳步聲亦與此同時響起。
鐵面判官驟然回頭看去，但當見到來人之時，頓時再難繃住，嚇得三魂七魄皆失！
本以為臉上一道長疤的鐵面判官已經夠讓人感到驚悚，可那來人竟然比他還要恐怖幾分。只見這人一身靛藍長袍，兩條手臂全部從手腕處斷去，取而代之的是兩隻精鋼鍛造的手掌，夕陽從窗外照進來，照在這人的臉上，那已然不能算是一張人臉。
這張臉左面被削去一半，傷口現已乾癟收縮，把他的鼻子和眼睛全部扯歪過來——半個鼻子，一隻眼睛！
他的右眼只剩下一個又黑又深的洞，額頭正中亦有一條十字交錯的可怕傷疤。
鐵面判官跟這人一比，都算得上是英俊非凡。
“兩條野狗，死了一條，剩下的一條難不成還指望咬人？”
男人開口說話，他的整張臉都在動，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話音落地，鐵面判官打了一個哆嗦，明顯知曉這人是誰，但見他失聲道：“你是柳餘恨？”
男人喉嚨動了動，又發出聲音，彷彿是用磨刀石在蹭一把升滿鏽跡的劍，晦澀而又滄桑，“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記得我，真是難得！”
鐵面判官很難把眼前這個男人和傳聞中的“玉面郎君”柳餘恨聯繫在一起，他難以置信地追問道：“你真的是柳餘恨？”
柳餘恨被問得不耐煩了，黑深的眼眶正對著鐵面判官，冷聲道：“你難道是聾子？還不快滾？！”
言未落地，鐵面判官已沒有膽量再去刨根問底，屏著呼吸臉色發青，二話不說便朝大門奔去，連勾魂手的屍首都沒有時間思考帶走。
嘭！
鐵面判官走得倒是快，未曾想正面撞到一個人，當他正要抬頭呵斥時，一把長劍已經貫穿他的胸膛。
“撞了人竟然連一句道歉都沒有，真該死啊你！”
笑聲在耳邊響起，那人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鐵面判官雙目惶恐抬手看去，正看見一個文弱書生打扮的中年男人，那人笑著看他，絲毫不掩飾雙眼之中的殺意。
鐵面判官瀕死之際卻無比清醒，口中喃喃道：“斷腸劍客——蕭秋雨？”
蕭秋雨仍舊笑著，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閣下好眼力。”
卻在這時，又有一個聲音響起。
“都快要死了，再好的眼力又有什麼用？！”
鐵面判官迷離之際向不遠處望去，只見一個又矮又小的漢子一步步朝酒肆走來，這漢子一張黑黑瘦瘦的臉，卻蓄著火焰般的鬍子。
“千里獨行——獨孤方？”
矮小漢子獨孤方點點頭：“沒錯。”
蕭秋雨向後退了一步，慢條斯理地抽出插在鐵面判官胸膛裡的長劍，顯而易見，他不想讓自己的一身白衣染上半點血漬。
鐵面判官身體軟成一團，踉蹌倒地，須臾後便沒了氣息。可他臨死之前卻還有一個十分不解的問題沒有問出。
柳餘恨、蕭秋雨、獨孤方，這三個人他知道。蓋因他們三個就算不是江湖上最孤僻最古怪的存在，也相差無幾。可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這三人能夠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這究竟是為什麼？！
可惜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問題的答案。
鐵面判官和勾魂手相繼奔赴黃泉，酒肆也因先前的一番打鬥而變得破破爛爛。
柳餘恨三人前後走入酒肆之中，相互之間沒有交談，卻頗有默契地各自守住酒肆的幾處窗門，不難看出，他們出現在這裡的目的，也是陸小鳳。
日漸西陲，天色昏暗。
陸小鳳彷彿沒有看見他們三人，重新撿起一條算是完好的長椅，坐在宋餘的對面，一桌子佳餚還沒吃幾口，美酒也沒有喝完，他可不捨得離開。
他抬眼看了看宋餘，見到那副雲淡風輕的姿態，不禁哈哈大笑。只可惜沒有怡人的景色，不然真想大醉一場。
“看來今日或許沒有機會和你比拼酒量了。”
陸小鳳夾了一口菜，新鮮的竹筍口感極佳，不過倒是肉有些涼了。
“是因為他們？”
宋餘沒有轉身，卻仍可以察覺到身後那三人的目光和氣勢。
陸小鳳沒有正面回答，笑呵呵地故做其他道：“我平日裡最討厭麻煩，可偏偏麻煩總是主動找上門，躲也躲不開，逃也逃不掉。”
宋餘放下筷子，啪的一聲脆響迴盪在酒肆之中，“需要我幫你？”
陸小鳳略有疑惑，好奇道：“你怎麼幫我？”
宋餘聞言嘴角一揚，淡然道：“我雖然不能幫你解決麻煩，但是卻可以解決掉製造麻煩的人！”
陸小鳳微微一怔，隨即哭笑不得，擺擺手就此作罷。
沒多久，一陣悠揚的樂曲聲從酒肆外飄來。
柳餘恨三人誰也沒有離開，誰也不曾開口，可當聽見這樂聲之時，皆是精神一振。
陸小鳳單手杵在下巴上，朝屋外挑了挑眉：“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