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分別和鐵匠

天朗氣清，風住雪停。

宋餘一向有早起的習慣，梳洗完畢後站在庭院裡慢悠悠地打了一套拳法，待時辰差不多了，便來到客房門前，叩響房門。

不多時，說書老人衣冠整齊地推門走出。

“前輩昨夜睡得可還安穩？”

宋餘笑著，輕聲寒暄道。

“好，好極了，老朽和孫女漂泊在外，已經很久沒有睡得如此舒坦了。”

說書老人笑哈哈地回應道，他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轉身剛好看見自家孫女從不遠處走來，雙手端著晨食。

“宋大哥，不好意思，借用一下廚房，我也帶了你和鐵大叔的那份！”

辮子姑娘孫小紅還是那身紅襖，說起話來語調歡快，巴掌大的小臉上洋溢著笑容。

宋餘自然不會拒絕她的好意，回以微笑。

連帶著鐵傳甲，四人在大廳裡用過晨食，之後，鐵傳甲當仁不讓地幫孫小紅一起收拾碗筷，而廳堂則只剩下了宋餘和說書老人。

說書老人優哉遊哉地點上菸斗，吞雲吐霧，半晌後開口道：“休憩片刻，老朽就和小紅離開，不再叨擾了。”

宋餘眉頭一皺，問道：“為何如此匆忙，不如再多待些時日。”

說書老人聞言連忙擺手，拒絕道：“你的好意老朽心領了，但還是莫再挽留。”

宋餘還要說什麼，說書老人卻只管搖頭，似乎什麼都再聽不進去了。

既然如此，宋餘也不強求，起身從後方的桌案上拿來那裝有寶劍的劍匣，放在說書老人面前。

“這裡面裝的是……”

說書老人眉頭一挑，好奇問道。

“古劍魚腸，另外一柄同樣是削鐵如泥的寶劍，只是不知曉真名。”

宋餘古井無波地解釋道。

“哦？”

說書老人頓時來了興趣，在得到宋餘眼神的允許示意後，伸出充滿褶皺的雙手，小心翼翼地一次打開劍匣。頃刻間，說書老人的眼睛睜得滾圓，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嘶……”

說書老人用手輕輕摩挲魚腸那嵌有璀璨寶石的劍鞘，隱約間有一絲絲冰涼沁骨的寒意襲上指尖，當下不由得感嘆道：“果然是傳說中的魚腸劍，可我聽說這劍一直被封在藏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