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李謙、路半夏、裴算、餓死鬼進入生死閣，一樓空蕩蕩的，不見殷陽的蹤影。

“殷老？”

“殷前輩？”

“樓上呢，上來！”殷陽渾厚而蒼老的聲音傳來。

三人一鬼走到斜搭在一樓牆角的樓梯旁，拾階而上，來到二樓。

只見二樓整齊排列著眾多書架和櫃子。

“在最裡面倒數第二排！”

殷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李謙沿著牆邊往裡走著，發現書架和櫃子的擺放很有規律，是一排堆滿書的書架，一排滿是抽屜的櫃子，如此交錯排列著。

三人一鬼來到倒數第二排。

只見殷老拉開其中一個抽屜，從中取出兩張紙，依次看了眼李謙和路半夏。

“查李謙生死簿的時候，我順便查了下路半夏的。”

殷老話音剛落，李謙、路半夏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兩人下午一直和裴算在一起。

裴算沒有燒紙，應該沒法把這次準備看路半夏生死簿的事提前告訴殷老。

他剛才還把裝有路半夏絲帕的紫色錦囊交給了殷隨，說明他根本不知道殷老看李謙生死簿的時候順道把路半夏的生死簿也查了。

路半夏看向裴算：“這麼說，我今天不用花一千錢也能看到自己的生死簿？”

裴算沒有接話，而是尷尬地笑了下，轉而對殷陽說：“您老咋還買一贈一呢！”

“一時好奇，順手查查。”

“啊？”裴算眉毛微挑，困惑地看著他，“之前也沒見您順手啊！”

殷陽沒有合上抽屜，站在櫃子前，看了眼李謙捏在手裡的紙。

“你拿的是於星河的生死簿吧？”

“是。”

“看完了嗎？”

“還沒。”

“不如你現在看看。”

李謙不解其意，看了眼路半夏，重新展開於星河的生死簿，往後瀏覽著於星河主要的生平事蹟。

直到看到最後，他瞪大雙眼，看著上面的字，下意識地和路半夏對視一眼，又將目光收入紙上。

只見上面寫著：

元祐四年八月十六日，殘害陝州城百姓三十六口，被前川刺殺於陝州城。

李謙喉結滾動，震驚道：“三十六口？是那晚被鬼附身後，身體虛弱而死掉的人數嗎？”

“這就不知道了，生死簿上不可能事無鉅細地把他每時每刻的事都記錄下來，不然每個人的生死簿都可以出本書了。

生死簿上主要還是記錄一個人的功過是非、行善作惡以及一些比較重要的事件。”

李謙見諸如前川殺了於星河、於星河殺了凌七、錢路收於星河入源劍派等事項會指名道姓地記載，其他很多地方都是籠統的概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