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重返兗州

“什麼妖丹？”徐清眨著眼，迷茫地看著易志的屍體，“他不是人嗎？體內怎麼會有妖丹？”

“茹娘死前給他的。易叔這種沒有修為的凡人，一旦吞了妖丹，自身元神無法壓制妖力，天長日久會變成妖。

我昨晚回來瞞著捕快，說是茹娘吃了器官，就是怕城中之人一旦知道易叔會變成妖，只怕這兒就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哦，這樣啊。”徐清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兒，隨即撅著嘴，頗有微詞地嘟囔著，“那你連我也瞞著！”

“那些捕快雖然不是修仙之人，但是常年稽查探案，見微知著，一旦我告訴了你，你心思單純，藏不住事，萬一在他們面前露出些不自然的舉動，他們必然盤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才想著等咱們離開陝州城了，我再告訴你。”

徐清剛剛泛起的生氣瞬間煙消雲散，雙手一攤，說道：“也是。”

路半夏趁李謙和徐清說話之際，詳細驗了下屍，發現對方經脈盡斷，內臟卻沒碎，身上既沒有淤青，也沒有除了這個開膛破肚的口子外其他的傷口。

她站起身來，扔了帶血的手套，感慨道：“兇手是個高手啊！沒有留下任何指向性的證據，很難推斷是誰。

不過，我猜昨晚咱們在城外與那倆蠍子精糾纏的時候，兇手可能恰巧藏在暗處。

他趁著夜色正濃，四周一片昏暗，目睹或者偷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知道茹娘將妖丹給了易志，這才連夜殺人取丹。”

“應該是吧，不然也不會對一個凡人下手。”李謙說完嘆息一聲，“可惜了茹娘最後的一份痴情，也沒有挽回易叔的命，只盼他們能在酆都相聚了。”

“要查兇手嗎？”徐清問。

“算了吧，妖丹對凡人沒什麼用，估計是哪個妖精做的，妖界之事還是少摻合為妙。”

……

易志的案件結案並在全城公佈後，茹娘吃內臟之事當天便成了街頭巷尾、茶前飯後的談資。

有人那日目睹了柳煥和李謙、李萃在書店門口發生衝突時，茹娘就站在斜對面的藥鋪門口圍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