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不走

 付引章將信將疑的看著何二花，她總感覺她娘在騙她。以前爹打了娘，娘也總是告訴她不疼，若不是她以前被爹打過，還真信了娘騙小孩的話，明明就很疼。 

 她娘總是把她當成小孩，可是她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 

 對於她娘說的話，她有自己的判斷，並非全然相信。 

 比如娘說捱打不疼，娘說流淚不是傷心，娘還說……外婆是好人。 

 外婆是好人嗎？付引章以前不清楚，但自從上次和孟蘭見了一面後，她確定外婆肯定不是壞人。 

 那她真是好人嗎？在這件事情上，付引章不想再質疑什麼，既然娘說是，那就是。如果她不信，也許娘會傷心，如果她不信，也許她也沒有了對未來的期盼。 

 人活著總是要有點奔頭的。 

 何二花的奔頭是付引章，付引章的奔頭就是她娘。 

 何二花可以為了付引章活著，付引章也可以為了何二花去死。 

 曾經無數個睡不著的夜晚，付引章都會幻想過她外婆從天而降，救她娘於水火之中，但是她從未想過外婆真的會來。 

 上次一面，她確定外婆不是壞人後，便起了別的心思。 

 她想，娘以前說外婆有苦衷是真的，也許外婆是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所以不曾來看看她們過的是什麼日子。 

 但是她有腳，她可以去找外婆，她不信外婆知道了她和她孃的處境後會視若無睹。外婆沒來，一定是還不知道。 

 但還沒等付引章去找孟蘭，孟蘭竟然真的來了。 

 不僅何二花覺得這不是真的，付引章也覺得她這是在做夢。 

 但是看著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母親，付引章覺得她總得做點什麼。 

 如果今天她娘出了付家的大門，跟著外婆走了，無論以後過得是什麼日子，肯定不會比現在要更糟糕。 

 外婆好心腸的話，也許還會把她也一起帶走。 

 她在哪裡都好，她只是想要在她娘身邊。她娘離不開她，她又何嘗能離開她娘？ 

 可是如果非要二選一的話，她希望她娘以後能過得好。只要她娘以後能好好的，她怎麼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