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企鵝在養心殿偷瓜 作品

第32章 糾纏的頭髮

 到了早上,洛普並沒有覺得太冷,她想是不是因為陽光已經開始照射到大地上了。她沒有意識到門和窗戶都關著,壁爐又生了起來,使房間保持溫暖。她聽到衣服的沙沙聲,她聽到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發現圖爾正在穿褲子,但他穿的紅襯衫從下到上都沒有扣扣子。 

 他的肌肉緊繃,看起來光滑無瑕,上面還有曬黑的痕跡。洛普記得有一次她去村裡逛集市。是去年還是前年?她記不太清了,但她在集市上逗留的時間比她計劃的要長,她偶然發現一些在白天不提供的東西,這讓她很好奇。 

 洛普穿過擁擠的人群,路過各種瓶子,據說這些瓶子裡的漂亮石頭能讓人做一些事情。店主稱它為魔法石,這讓她很好奇哪個村民有那麼多錢,可以用金幣來買魔法石。 

 她一直走到遠處,在森林邊緣擺攤的地方,年輕男女穿著很少的衣服或暴露的衣服,這對很多人來說很有吸引力,同時也讓一些害羞的人朝相反方向跑去,彷彿這裡是整個禁地。 

 她從未敢想象自己會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但她不知道的是,有許多人為了錢而公開出賣自己,為他們的上級主子服務。她想起了一個超越了她村裡所有男性的男子。他的胸膛裸露著,只有脖子上像項圈一樣繫著的東西和一條褲子。他耀眼奪目,慵懶地地站在那裡,臉上帶著傲慢的神情,他被兩個女人簇擁著,這兩個女人顯然不屬於她的村莊。從她們的穿著來看,很明顯她們屬於一個富裕的家庭,如果她不瞭解內情,可能還會以為她們是高貴家族的人,但她們其實是吸血鬼。不是純正血統的吸血鬼,而是普通的吸血鬼。 

 當那個男人的目光與她的相遇時,彷彿出於好奇,洛普的目光掃過了整個場景。她站在很遠的地方看了看那個男的,最後他給了她一個微笑,好像在邀請她來談談,看看他們有什麼可提供的。 

 “你站在那裡那麼遠幹什麼,女士。過來看看吧。”其中一個女人對她說,讓她把目光從那個男人身上移開,看向一個看著她的深色頭髮的女人。這個女人同樣美麗動人,這讓洛普此刻覺得自己相當不起眼。 

 她並沒有打算和人說話,只是想看看。被聚光燈照到後,她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告訴大家,她並不打算在這裡和任何人共度良宵。 

 "我們有很多顧客,他們可以保證這裡的人有多好。"女人說著,回頭看了看他們身後搭起的帳篷。洛普不用猜也知道那裡正在發生什麼,“你只需告訴我你的喜好,我保證能給你找到合適的人來滿足你的慾望。甚至我也可以。”她舔了舔嘴唇,向前走了兩步,這讓洛普嚇了一跳,然後她轉身走向集市的前方。 

 洛普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們有些不對勁。他們不是奴隸,因為奴隸要溫順得多,這一點她在奴隸機構裡都看到了。他們似乎更加自由,他們的言行與其他人不同。 

 回到現實,她躺在床上。看到圖爾這樣,她迅速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沒有看到他裸露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她的視線中。但已經太遲了。 

 “你醒了。” 

 洛普睜開了她的翡翠綠眼睛,她睡得很好。 

 “你知道嗎,小老鼠,有這樣一個地方。曼德爾家。他們曾經因為一個僕人沒有遵守一個僕人應有的基本禮儀而把他吊死了。就因為他早上沒能醒來。我不得不說,僕人們還真是無憂無慮,以為主人醒了他們還能睡著。" 

 圖爾的話很輕鬆,他在臉上塗抹著瓶子裡的東西,讓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香味,這種香味經常圍繞在他身邊。洛普迅速從床上跳了起來。 

 “怎麼了?”他歪著頭疑惑地問,似乎對她突然的行為感到困惑。這個男人真的很特別,她心想,“別擔心,我不會把你吊在樹上的。那樣做有什麼意義呢?能學到什麼教訓呢?” 

 洛普仍然面對著他,拉起了不知怎麼跑到她這邊的毯子。她是在睡夢中拉過來的嗎?開始疊毯子的時候,她聽到他說: 

 “我更喜歡給每個人一個深刻的教訓。奪走一個人的生命就像在一分鐘內吃完你最喜歡的甜點,然後就什麼都沒了。一個人應該學會如何品味,如何延長它的存在,直到最後一口。” 

 把毯子放在床腳。她轉過身去爬上床,整理枕頭並拉平床單,用雙手把它撫平。 

 “你同意嗎,小老鼠?”就在洛普轉身面對他的時候,圖爾已經站在那裡,離她的臉只有半米遠,"我喜歡我說一句話,你就能很快知道該怎麼做。那些該死的僕人總是那麼慢,他們讓我心煩,我忍不住想要……”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這讓她自動挺直了肩膀,彷彿被雷擊中了一樣,“把他們碎屍萬段。” 

 他抓住她肩膀的手堅定而有力。雖然並不疼痛,但卻是一種讓她無法逃脫的抓握。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在她去洗澡之前發生的事情所造成的心理障礙。在他妹妹扭了她的胳膊之後,她嚇得不敢動。她最不想的就是讓自己的肩膀或身體的任何部位受傷。 

 “我一定會遵守規矩的!”洛普急忙說道,她似乎擔心如果自己忽視或激怒了他,他會在兩秒之內就折斷她的骨頭。如果他的妹妹都那麼強大,她不敢想象站在她面前的吸血鬼會有多強大。 

 他紅眼睛盯著她看。她的腿還在床上,跪著的姿勢使她的高度顯得不匹配,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他,“你知道我殺了多少人嗎?” 

 洛普輕輕地嚥了口口水。他為什麼要問她這個?“我不知道,圖爾少爺。” 

 他點了點頭,“比屠夫從街角遠處拿出來的雞的數量還要多,”他給她的這個比喻讓她摸不著頭腦,無法給出具體的數字,“我到現在已經殺了很多人了。我的雙手都浸滿了鮮血,”他說著,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她,“我殺的最多的就是僕人和奴隸。並不是因為我喜歡殺他們,就像我說的,結束生命有什麼意義呢?但是有些人真的只是呼吸都能讓你感到惱火。你遇到過這樣的人嗎,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