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大結局

她給了父親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然後望向那戴著面具的男人道:“我們素不相識,不知貴國四皇子找我一介民女,有何事?”

她聲音微弱,傷口密密麻麻的劇痛,讓她臉色蒼白如紙,額頭冒起細密汗珠。

陸九淵看著女人強撐著身體,內心忽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口子,微微刺痛,可他一向不喜軟肋,卻還是忍不住前來。

他向來不後悔,可看見女人如此冷漠,內心還是窒息般難受。

忽然,院子裡傳來三世子的聲音,“阿瑛。”

擔心謝瑛出事,秦梵禮跟了出來,看見一眾將士,也無所畏懼,朝著謝瑛走來,將她護在身後。

陸九淵眸光陡然冷厲,落在那托住女人肩膀的手,恨不得立刻剁了,又猛地看向女人,似乎並未排斥。

他內心湧起不好的預感,又語氣冰冷道:“三世子還是回王府看看如今變成什麼樣子了吧。”

秦梵禮臉色一變。

謝瑛又也擔心道:“你回去吧。”

秦梵禮又憂心家人,著急道:“我先回去,晚上再來看你。”

謝瑛溫柔點頭,笑靨如花,落在男人眼裡,卻格外刺眼。

謝瑛神色淡漠,似乎從未見識過眼前之人:“四皇子沒什麼事,那民女便告退了。”

她緩緩轉身,卻不見身後男人滿眼的佔有慾,猛地上前,將她攔腰抱起。

“嗯,你放開我。”

謝因猝不及防,猛地掙扎,傷口扯痛得厲害,瞬間胸前變漾開了血花,疼得她失了聲。

男人臉色驟變,卻依舊霸道地禁錮住她,朝著那輛停靠的馬車走去,而謝家人見面具男抱走了閨女,氣得衝了出來,將士立刻上前圍住。

陸九淵吩咐道:“玄影,你帶人守住謝家,不準任何人進出。”

“是,殿下。”

陸九淵抱著謝瑛進了馬車,見女人失去了血色,又神色驟變,猛地怒喊:“太醫!”

“殿下,卑職來了。”太醫早就隨行跟著,此時渾身冷汗,硬著頭皮進了馬車。

經過一番治療吼,謝瑛的血暫且止住了,也痛得昏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已經躺在了北淵的軍營大帳中,身旁被人緊緊地束縛著。

她身體虛弱,不能動彈,恨不得眼神殺了身側的男人。

陸九淵卻對她的眼神彷彿絲毫不察覺,露出笑容,聲音如少年時那般溫柔。

“阿瑛,你醒了。”

謝瑛看著這張少年遲淵的面孔,“你到底是誰?”

陸九淵溫柔一笑,忽然握住她的手,觸及他的臉旁,仔細摸索,摸到了一層細縫。

謝瑛不可置信,便被男人雙手帶著,撕開了那張人皮面具,露出裡面陸九淵的這張臉。

謝瑛看一眼,便閉上眼,胸腔起伏不定,既是對自己無知的痛恨,又是對眼前男人的痛恨。

她不願意再看男人一眼,而男人卻握住了她的手,絲毫不在意她的冷漠,露出那少年般蠱惑人心的笑容,可時過境遷,謝瑛再也不會被他迷惑。

“阿瑛,我攻下了青州城,稍後還會直逼京城,等我大業功成,你便是我的皇子妃,今後還會是我的皇后。”

謝瑛卻忽然冷笑出聲,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惺惺作態的男人,聲音虛弱又充滿了仇恨。

“你欺騙了我,又親自殺了我,我如何做你的皇子妃。”

男人卻依舊笑容滿面,捧起她的臉頰,在她唇上反覆落下輕吻,似乎愛不釋口。

謝瑛咬著牙,緊閉著唇齒,勾得男人輕笑。

“不著急,我有一輩子的時間,求你原諒我。”

“這天下將會是我們的。”

“那個無能皇帝,竟想佔有你,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將計劃提前。”

謝瑛問出了心中疑惑:“佈防圖是你拿的。”

陸九淵似笑非笑,挑起她的頭髮親暱啄吻:“是,那個四郡主是個蠢貨,我蟄伏在她身邊,靠著她的庇佑,拿下了佈防圖,便是鎮北王全府搜查,也想不到會藏在自家郡主的閨房內。”

謝瑛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如此放浪,羞怒交加:“你無恥。”

陸九淵挑眉笑得放縱又邪氣:“阿瑛,我向你保證,我還是清白之身,可從未讓那郡主佔了便宜。”

謝瑛冷笑,吐出一句神經。

“你簡直是個瘋子。”

男人猛地堵住了她的唇,不想這張嘴再說出惹人惱的話。

謝瑛一直被禁足在大帳內,每日晚上陸九淵便抱著她同榻而臥,翌日又處理軍務。

儘管她再如何咒罵,男人也不為所動,當真是忍耐力非常。

青州城攻破後,陸九淵又一路攻破各州,謝瑛只能跟著他一路行軍,直到直逼京師,打進京城,北淵皇宮傳來老皇帝駕崩的消息。

陸九淵又快馬加鞭,只帶著謝瑛,先趕回了北淵皇宮。

北淵皇宮,早已在陸九淵掌控之下。

陸九淵順理成章,登上了北淵皇位,又向三國宣佈,封謝瑛為後。

此消息傳到大夏朝,人們爭相議論。

北淵四皇子不傷百姓一人,大夏朝百姓對四皇子屬實敬佩,卻不敢議論。

而謝瑛乃是青州城的謝神醫,發明了萬能藥,救治了無數百姓,也是謝瑛發明了羽絨衣,讓無數百姓不再懼怕寒冬,還是謝瑛提出讓徭役領取報酬,不再是無償徭役,這些不僅福佑青州城百姓,也福佑全大夏朝百姓。

青州城百姓感激謝瑛,卻不敢相信謝神醫,成了北淵皇后。

謝家人不敢對外宣稱自家閨女為後,只敢默默擔心,而青州城百姓也並未對謝家人排斥,還是充滿了和氣。

青州城破後,北淵人對百姓不傷分毫,之前逃跑的百姓便又回來了,醉江月也正常開業,沈鶴南也繼續將謝瑛的想法逐一實現,琉璃街也繼續建設當中。

鎮北王府得知此事後,卻是神色各異,

四郡主滿眼憤恨:“竟然還是她,還是她做了阿淵的女人。”

五郡主難以置信,又擔心道:“阿瑛一個人在北淵,會不會受欺負。”

三世子則心灰意冷,不再從商,而是披上了盔甲,每日在演武場訓練,接下了二世子的職位,成了青州城的新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