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百老叟 作品

第五百二十章 別水離火

    “花辭樹當真是這麼說的?”

    一臉凶神惡煞鷹鉤鼻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口吻中有些壓抑不住的怒火,有些憤恨的看向了身旁的那人。

    “花辭樹這個傢伙,有些過於囂張跋扈,不將我等放在眼中了,有些時候,往往也是這種人,最讓人不得不對他動狠手。”

    坐在旁邊的這個樣貌看起來有些年輕的中年男子,則是韓國血滴子三大粘罕侍衛之一的別水,他輕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個血滴子成員。

    “行了,你先退下吧,花辭樹那裡,即日起你也不用再去了,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我們二人手下聽命吧。”

    待得這個血滴子成員離去之後,別水便是無可奈何的長嘆了一口氣。

    “離火,花辭樹這個小輩,這幾年,倒是有些猖狂了。”

    被喚作離火的那個鷹鉤鼻男人嗤笑了一聲。

    “不過是小丑罷了,這兩年你我二人三番五次的向他拋出善意的橄欖枝,可是結果呢?這個花辭樹卻統統都喝退了回來,全然沒有打算給你我二人留面子的打算,別水,你說說,你我二人現在可還沒死呢,這個花辭樹就敢如此的囂張不將你我二人放在眼中,這要是等到日後呢?等到日後你我二人不在血滴子了呢?這整個血滴子上上下下,豈不是淪為了他花辭樹的一言堂?”

    這個離火看起來性子有些暴躁,就連此事他說話的時候,眉宇中,都是散發出了一抹怒火。

    “不得不說,花辭樹的才能是有的,並且無論在其它的各個方面,他都是一時之選,況且再加上他這幾年也是王上身邊的紅人,這才最終讓他坐上了統領的位置,可是,跳的越高,到最後往往也會摔的越慘,這個花辭樹,如此的跋扈對待你我二人,很明顯啊,你我二人現在,已經是徹底的淪為了他花辭樹前進路上的絆腳石,他啊,是巴不得你我二人主動對他出手,而後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將你我二人一併吃下。”

    與離火的暴躁不同,別水的性子倒是頗為冷靜,只見他皺起了眉頭,好生的思索了一番之後,這才繼續說道

    “但是,若是你我二人此時再不出手干預花辭樹的話,血滴子上上下下,對你我二人殘留的那些印象,也就將會變得蕩然無存,所以啊,離火,既然今日花辭樹當著那些人的面當眾將你我二人身邊的人給攆了回來,你我二人若是再不對此說些什麼的話,那麼你我二人啊,可就差不多也可以告別血滴子了。”

    別水說完這話之後,輕笑了一聲,彷彿這件事對於他而言,更像是一件笑談似的。

    “別水,你的腦子向來都好使,怎麼說?你的心中現在,是不是已經有了一些什麼不錯的想法?若是有的話,那你可得趕緊跟我說說啊,我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個花辭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一直跳來跳去的了,這個傢伙,我現在真的是恨不得食其肉,剝其骨皮!”

    離火咬著牙,就他的這個性子,這要是擱以前的話,他要是碰上了花辭樹這號的人,離火早就已經是將花辭樹給整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可是現在的時局卻是不同,他離火和別水,他們二人雖然仍然還是血滴子的粘罕侍衛,可是血滴子近乎所有的大權都掌握在花辭樹一人的身上,而至於他們兩個?

    那還真是隻有一個空頭的粘罕侍衛,剩餘的任何實權,基本上都可以歸與零了,就算是血滴子的一些人手,他們二人現在都是使喚不動。

    花辭樹當局,他們兩個,除了資歷上面比花辭樹老一些,剩餘的種種,他倆與花辭樹,還真就是沒什麼好比較的了。

    別水搖了搖頭。

    “雖然說現在我們二人必須要對此作出回應,可是離火你也要知道,現在的你我,對花辭樹而言,無疑與就是羔羊一樣,而若是你我二人肆無忌憚的便是對花辭樹展開報復的話,到時候你我二人,很有可能就將會成為他花辭書案板上的鯰魚。”

    別水也很頭疼,這倒也不是他不想對此出謀劃策什麼的,只是現在的這個情況,他著實是有些難以思索出來一些什麼有用的東西。

    “要不,硬來吧?你我二人聯秧彈劾花辭樹,縱然他花辭樹是王上身旁的紅人,但是你我二人都跟隨王上多少年了,王上就算是再怎麼信任花辭樹,你我二人的彈劾,難不成王上還能夠置之不管嗎?”

    離火果然還是離火,光是衝他說的這句話,就讓別水苦笑無奈的了一聲。

    “離火,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你我二人在王上那裡是老人不假,可是這並沒有什麼用的,我們這裡,畢竟是血滴子,血滴子的任何事務都可讓王上一言定。”

    “一言定,沒錯啊,別水,我看是你有些糊塗了吧?血滴子的人員與否,只取決於王上的一念之間,只要你我二人共同彈劾花辭樹,難不成王上還能對我們二人的彈劾視若無睹?別水,你該不會是上了年紀,有些老糊塗了吧?”

    離火還是有些一根筋的意思,他並沒有聽明白別水話中的意思,這可就讓別水不由得咂咂嘴,有些很是無奈的眼神看向離火。

    “離火,你這,唉,你這,我怎麼說才好呢。”

    離火的這一套邏輯,可謂是讓別水現在都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好了。

    看著別水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離火卻還是沒有半分的明悟,他只是聳了聳肩,一臉疑惑的眼神看向別水。

    難不成自己說的這些話有什麼不對的嗎?

    自己和別水他們兩個人這可是血滴子的老人了,而花辭樹才是個什麼東西啊。

    在離火的這一根筋思維裡面,他看你也就只是想著,只要將花辭樹給踢下了臺,他和別水就能夠回到以前的那段時間裡面。

    可是別水的這抹苦笑,卻是表達了別水現在心中的一抹憂愁。

    “別水和離火那裡,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