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我是個昏君 作品

058 教團異動


                 兩日過後,驕陽當空。

  澹臺府。

  時候雖已經幾近數九隆冬,正午的陽光之下,倒也並沒有那麼的寒冷。

  “再有幾日,便該下雪了。”

  說這話的是澹臺溟。

  他面前是一桌席,豐盛,精緻。

  桌子的正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姑娘。

  一個驚慌的,膽小的,連面前的碗筷都不敢隨意動的姑娘。

  她原是跟著泗楊城裡最好的戲團學戲的,卻並不知道,除了梨園的功課,還有許許多多的雜事也要他們這班學生一塊去做。

  比如今天,要把下個月的戲本送給大主顧——這事兒本來應當是有頭臉的師傅來做,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居然仍舊交了她去送。

  小姑娘踏進澹臺府的時候,那往常練功一站能在戲臺上站一整天都不累的雙腿,忽然就被這裡的肅穆與壓抑激得抖了抖。

  隨後她便瞧見了那位總是到延慶樓聽戲的大人。

  大人這樣的詞,不是什麼人都能撐得起來的。

  就如同提起少爺,總是能想起桀驁的紈絝,提起公子,總是能想起溫潤的青年。

  小姑娘面前的澹臺溟,雖然是應該被稱為澹臺公子、澹臺少爺的年紀,她卻從未聽過有人這樣稱呼他。

  於是,不管澹臺溟撐不撐得起來,她也只敢叫他澹臺大人,也只敢顫顫微微地,將那燙金的精緻戲本雙手捧了上去。

  他留她吃飯,她也只敢聽話地坐下,筷子都不敢去動。

  “你還在學戲,第幾年了?”

  澹臺溟不經意地發問。

  小姑娘被嚇了一跳,立馬坐得比先前更直:

  “九年了,我是七歲進班子的!”

  澹臺溟輕輕點了點頭,低頭掃了一眼手中的戲本,面無表情地合上,扔到了旁邊。

  小姑娘看著他,只覺得精神壓力有些太重。

  就在這莫名高壓的沉默持續時,一個身披黑紅甲冑的士兵急急忙忙地從走廊趕來,在屋子外啪一下單膝跪在地上。

  “部尉大人,屬下有急情啟報!”

  澹臺溟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小姑娘忽然感覺背脊一寒。

  “說。”

  他並沒有看那士兵,只搖動著手中的小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