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師徒齊樂

鎮外樹屋外

太久沒回來的佟雅馨找不到有著隱蔽法陣的鎮外樹屋，便喊著：“師傅！師傅！我回來啦！”聲音通過內力傳播，使四面八方都傳著這嬌滴滴的姑娘的聲音。

霎時，生機勃勃的龐大樹屋出現在面前。佟雅馨看見樹屋，童年的種種回憶湧上心頭，同時也無比期待看見一別數年的師父，一時間眼淚溫熱了眼窩。

“樹屋愈發生機蓬勃了呢。天宏，你看以前是才這麼大的！”佟雅馨纖纖玉手比劃著以前樹的大小。

樹屋上的葉子似乎認出了二十幾年前的小女孩，正歡呼雀躍的舞著。

走進大院，佟雅馨彷彿回到了二十幾年前小女孩活力無限，院子被她一處處鉅細無遺地回憶，感受變化。

“每次都是師父看望我，我都這麼久沒找過師父，不知道師父會不會生氣呀。”

“可能吧，以後多帶我拜訪你師父嘛。”

佟雅馨由宗門任務常年探索於險天界或者於宗門修煉，所以不曾回來龜雲鎮看望師父。

師徒兩人經常是以書信交流，也只有莫亦新有時出去購買材料也儘可能挑靠近徒弟的城鎮購買。只為方便他看望徒弟，像極了遠在外市的父母不省心而看望孩子。

莫亦新座下四名有師徒之實的徒弟。也就是昊嵐之上有三位師兄師姐。而佟雅馨便是二師姐，郭子緣則是三師兄。

吱——

樹屋木門緩緩開啟，一張滿眼慈祥，微微泛起的魚尾紋皺成的笑臉，掛在被滄桑拂過的略微駝背，滿頭白髮的身軀上。清風吹來，少量白髮吹亂，露出了皺皺的皮膚。一身的淡灰色鬆弛的衣袍伸出消瘦的皮包骨握住門把手。

在幾年未見的佟雅馨眼裡，莫亦新顯得無限蒼老。哪裡能聯想得到他是英明神武的鬼工、律動武者莫亦新啊！

“終於肯回來了？”

一句發問，酸澀的感覺如同河流般沖刷她的心臟，從她的眼裡流出。

師父，他真的老了。

“嗯！師父！”她本想著歡快地回答，不曾想嗓子自作主張地跳出了顫腔。

“好，捨得回來就行，還以為你要在外面過一輩子呢，小夥子一起進來吧。”莫亦新擺出稍微抱怨的樣子。

樹屋內古色古香，乾淨而又整潔，樹屋樹枝擺動，讓陽光映過樹窗，照亮了客廳。事實上整座樹屋就是一具御寶。

佟雅馨看著周圍的一切，不斷地回憶著過去。

莊天宏雙手作揖，說道：“前輩，這是我們家族讓我給您捎的薄禮。以前我族長老還與您有過一面之緣，您的三言兩語讓長老收益良多，今日藉此感謝。”

言畢，他的內境波動不斷，釋放出幾箱整齊的寶料與符文圖紙以及一些果實。

“嗯，謝謝，放那吧。”

莫亦新不曾看過一眼，可以說是毫不在意，只是在專心準備著泡茶。

似乎莫亦新的敷衍引起了莊天宏的不滿，但他不敢表現出來。

“啊！你們家族怎麼偷偷準備禮物，我怎麼不知道？”

佟雅馨輕叱著，同時也拿出那份“大怨種”茶葉。

“師父，這是我和天宏挑的茶葉。”

在搗鼓茶具和茶葉的莫亦新聞言，樂呵呵地接過茶葉。

“這是傻乖女你買的？呵呵，回來師父家還帶什麼禮物，今天就嚐嚐這茶葉。”

反手將已經泡好的月髓茶葉倒掉了，重新泡起送來的茶葉。

啊？！莊天宏一臉震驚，眼裡藏不住的詫異。月髓茶葉最差品質也至少要花幾萬一斤，最好的月髓茶葉更是上十萬一斤，只會出現在拍賣會，更多時候是有市無貨的情況，就……這樣倒掉？？

他聞著早先泡好的月髓茶香，清香而夢幻，讓他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涼月如眉掛柳灣，越中山色鏡中看”的雅，不再侷限於文字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