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戶千燈 作品

第 55 章 055



舒白秋其實也很難想象其中的工作量。




他早知道先生很厲害,可是在這並無根基的城市,這從未耕耘過的圈子,無論交際、往來、交鋒,還是合作,哪一項都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與精力。




再想到這些天傅斯岸的工作時長。




舒白秋更覺得。




先生近來的工作強度真的很大。




這些心思,舒白秋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只安靜地跟著先生一起,參觀了整個展館。




展廳很大,藏品也極是豐富,單是簡單地逛完一圈,就花了將近兩個小時。




展館內還設置了豐盛的午宴,這種更多就是




()社交用途(),舒白秋沒過去?()_[((),只在一間休息室內簡單吃了點午餐。




雖然狀況已經好了很多,但少年還是有點不太習慣人多的場合。




傅斯岸倒是去了午宴,不過他也很快回來了。




還帶了一角草莓蛋糕,和兩盒藍莓酸奶。




好像他專程去午宴,只是為了拿餐點一樣。




不過……




蛋糕和酸奶真的很好吃。




舒白秋小口地喝完了酸奶,吃過午餐,他的精神卻好像明顯比上午差了一點。




少年說話也帶了一點鼻音,傅斯岸聽見,不由皺眉,伸手探向了舒白秋的耳後。




有一點熱。




舒白秋察覺了先生的動作,主動搖頭,說:“沒事的,我沒發燒。”




“就是可能,展館裡開了空調製熱,時間長……有一點悶。”




少年的嗓音也帶著一點悶黏。




雖然聽他這麼講,但傅斯岸還是讓助理去拿了體溫計。




等到測過體溫,又看了少年腕間手錶上的心率,確認的確沒什麼大礙,傅斯岸才沒再追問。




“沒事的……”舒白秋自己又說,“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傅斯岸看他,低聲問。




“那要不要回去睡一會兒?”




小孩的臉還有些燙,唇瓣也微微幹,半靠在傅斯岸的懷中,像一隻蔫頭耷腦的小山雀,化成一小灘,軟在傅斯岸的掌心裡。




他的反應也有些遲慢,聞言怔怔地抬眼,看向了傅斯岸。




舒白秋的眼角偏於幼圓,頗有一種純真的無辜感。




因為沒什麼精神,少年的眼褶也顯得更深了一點,長睫更像是被水洗過,纖毫分明得恍人。




傅斯岸環著他,喉結幾不可察地滾了一下。




“回去補個覺,嗯?”




展覽已經大致逛完,下午的流程也不怎麼重要。這裡離月榕莊的距離也很近,完全可以直接開車回去。




“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傅斯岸道,“我陪你休息一會兒?”




和自己一起,小孩也不用擔心噩夢的侵擾。




一直微有怔愣的少年聽到“我陪你”,眸光不由動了動。




舒白秋小聲問:“先生和我一起午睡嗎?”




傅斯岸確認:“嗯。”




舒白秋知道,先生昨晚總共也沒能睡多久。




聞聲,他便立刻點了頭:“好。”




傅斯岸派助理去和翠南記的老闆說了一聲,他自己則帶著舒白秋,直接回了月榕莊。




正值午後,日陽高照。




雖然不像夏日的悶燥,但也曬得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兩人回到月榕莊,換下外出衣著,去了主臥。




室內拉了窗簾,光線微微暗下來,更適合催人入眠。




舒白秋還惦念著先生昨晚睡得太少,需要補覺。




雖然他已經困得神智略顯昏沉,但還是堅持等到了抱著他的




()男人氣息沉緩下來,才終於安心地昏睡過去。




這是一場極為安穩的休憩,再醒來時,舒白秋甚至有一瞬的惝恍茫然。




現在是……




他怔怔地望了一會兒微亮的天花板,隔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現在是下午,不是早上。




這場午睡的質量很好,醒來之後,舒白秋就沒有了睡著之前的倦乏。




臉頰的微燙,和額角的隱隱抽痛,都在充分的休息之後消失不見了。




舒白秋還聽到了耳畔規律低淺的呼吸聲。




他輕悄悄地抬眼,就望見了男人略顯漠冷的俊臉。




傅先生還沒有醒,也沒有架上眼鏡。




沒戴眼鏡的先生看起來比平日更冷淡一點。




更罕見地,舒白秋已經安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男人依然沒有醒。




看起來,先生的確有些缺覺。




舒白秋這樣想著,忽然又察覺了一點不對。




啊……




少年彎而長的眼睫很輕地動了動。




有東西,在抵著他。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不過因為這回是正面被抱著。




還是慢了一拍,舒白秋才察覺出腿側的異樣熾灼,究竟是什麼。




因為不想吵醒傅斯岸,舒白秋一直沒有動。




他也就一直這樣被抵硌著。




燙到舒白秋自己都感覺,那一片可能全部要紅透了。




少年安靜地窩在人懷抱中,他知道先生的體溫一向比自己要高。




但也沒想到……




唔。




真的有點燙。




到最後,舒白秋都已經分不太清自己是被燙得微灼,還是被硌得稍稍生出些許薄痛了。




舒白秋沒能看錶,他只是約摸著,大概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抱著他的男人才終於有了動靜。




傅斯岸原本低淺的氣息微沉,環在舒白秋腰後的手臂也圈得更緊了些。




舒白秋難得見對方比自己晚醒這麼久。




他一面鬆了口氣,覺得先生終於補回了點休息。




一面卻又更清晰近切得發覺。




唔……




先生好像真的很持久。




傅斯岸多睡了半個小時。




舒白秋也被生生頂燙了半個小時。




沒多久,傅斯岸果然睜開了眼。




他抱著舒白秋的手也沒有鬆開,醒來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去拿眼鏡,反而是格外自然地將懷裡的小孩按得更緊了一點。




“……”




下一秒,傅斯岸的動作就不由微頓。




他垂眼,看向舒白秋。懷裡的少年果然已經醒了,還輕聲同他道。




“下午好,先生。”




看起來,一切如常,全無異狀。




——如果,剛剛傅斯岸沒有把人往自己懷間壓按到更緊的話。




假如能及時拉開一點空隙,那處的燙度可能




還沒有這麼明顯。()




可是現在,即使隔著兩個人的衣物,傅斯岸都能清晰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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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在少年的腿跟一側,頂擠出了明顯的軟窩凹陷。




傅斯岸還聽到了舒白秋的話。




下午好。




現在不是早上,也很難用晨起的正常生鋰反應來解釋過去了。




“……”




傅斯岸皺眉,鬆開了環著舒白秋的手,正欲起身退開。




他的手腕,卻被一點溫涼的軟意輕輕拉住了。




舒白秋的體溫還是比他要低,指尖也顯得有些微涼。




但少年開口卻很主動,說得也格外認真。




“這幾天,先生會出現這種狀況,是因為情緒緩和,壓力也減輕些了吧?”




比起蘇青女士的祭日之前,傅如山病重的那段時間,傅先生的心理壓力應該是緩和了很多。




因此,先生現在會有反應,舒白秋也感覺很正常。




少年更覺得。




“能這樣減輕負擔,不被壓抑……其實是一件好事。”




舒白秋還搭著男人的手,他抬眼望向傅斯岸,水色的眼眸中沒有丁點的畏怕、厭懼。




只有全心而坦然的關切。




“所以先生不需要有什麼負擔。”




舒白秋也當真沒有避開腿側的熱度。




儘管他的那一片皮膚周邊,都已經被隔著睡衣燙紅了。




可少年還是說。




“沒關係,真的……先生做就可以。”




“……”




傅斯岸的確沒再退開。




他低眸望著舒白秋,沉沉看著懷裡的小孩。




“你確定麼?”




男人的聲線比目光更為沉暗,尾音的磁韻震得人耳膜微微酥麻。




“嗯。”




舒白秋直接點頭。




“我們結婚也好多天了,”他說,“先生不需要過多的擔心。”




可傅斯岸看著他,卻道。




“我不想你怕我。”




“……?”




這次聽得微頓的成了舒白秋。




有窗簾的遮擋,室內的光線不甚明朗。




舒白秋看著面前的男人,他雖然有意外,卻也從對方沒什麼表情顯露的眉宇眼梢間,隱隱察覺到了那種無聲的威懾感。




雖然此時的傅先生什麼都沒有做,卻已經有氣勢上的明顯壓制,在無聲地漫溢開來。




舒白秋又搖搖頭,柔軟的髮絲在長枕蹭出一點細碎的聲響。




“不會的。”他說。




舒白秋希望能幫到對方。




怎麼會怕呢?




“先生做就好……我不會怕的。”




面前的男人眉眼英俊,卻沒有表情。




這時候的傅先生也並不溫和,反而透出了極強的侵略性。




“好。”




男人沉聲,只應了一個字。




舒白秋被




()翻抱過去,背脊靠在身後人的懷裡。他的後圓再度被頂住,滾灼的熱度好似要將細嫰的軟縫直接淌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明明先生已經醒了有一會兒,舒白秋卻覺得燙到他的東西似乎比剛剛更……寬了一分。




應該只是,誤會吧?




舒白秋有些不確定地想著。




因為背過了身來,少年同樣不知道,有什麼醞釀太久的烏沉風暴,已然在他的身後壓聚成型。




腰際探來一隻手掌,舒白秋頓了頓,在略微明顯的體溫差別之下,他還是讓自己盡力放鬆了下來。




可是事情的真正發展,卻與他的想象並不相同。




舒白秋並沒有被立刻剝開享用,身後抵著他的槍.筒依然隔著整齊的衣物。




真正被細細探入拆開的,反而是另一處——




“……!嗯、唔……?!”




背對著被人抱住的少年倏然睜圓了眼睛。




他的身前,最脆若的敏敢處,卻倏然被探伸進來的大掌整個圈握住。




“……?!”




失了聲的驚喘聽起來頗有些可憐,響起在舒白秋耳畔的聲線卻磁冷而低冽,並沒有可以退逃的餘地。




“別動。”




太過細敏的部位,經不起任何閃失,也不被允許任何掙動。




可事實上,哪怕是這剛開始了才幾秒鐘的外力,就已然讓從未有過如此經驗的少年潰不成軍。




什、怎麼……




蹆心的大掌甚至沒有直接剝去全部防護,還隔著最後一層的細薄衣物,就被以掌心和長指盡數兜攏住,沒有遺漏任何一寸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