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寂 作品

第二百三十八章 宣判

    既然說到了楠兒,羊流兒這裡,突然就有了莫名的底氣了,她從柤離子那裡是知道妹妹如何入的宮,也知道王丹娶她前,是如何通過楠兒這邊,賺得足夠銀兩的,在她心中,對於楠兒的付出,感激是有,但遠遠比妒嫉要來得清淺,就算是婚前的事,與感情無關、與婚姻無關,但只要與王丹有關,還有那麼深、那麼近的關係,她就是心生不爽的。而此番與柤離子的長長短短,在她的心裡,那是找平了的,是應該的了。

    這麼一想通,羊流兒莫名的自信又回來了。

    王丹與柤離子二人,此時全都“戲精”上身,誇張無比地互相吹捧、敬茶、寒喧,就象是有一種新的默契,根本無需排練,就自自然然地在兩人之間生成了。

    看上去,越是“親密無間”,卻是從此有了無可彌補的巨“間”。

    羊流兒操起細長頸的茶水壺,走過來,就跪坐在兩人之間,左轉右搖地伺候著,分別給兩位加水,無比殷勤,那姿勢熟練得就如同她在鄭國的過往日常一般。

    她這裡越是“意氣風發”,王丹心裡就越是“怒火中燒”———畢竟她的過往,一直被世人所詬病,以為羞恥的過往,是王丹之所以放棄那麼多,深藏功名,想抹去的記憶;而此時,她又如此鮮活地“重播”了那一段不堪,還自我感覺良好,就算現在在坐的是他本人和他的發小柤離子,他也終究是無法擺脫這種連帶而來的“羞恥感”。

    “夫人,可記得今日系何日?”

    王丹忍了半天,用手輕輕壓下了正欲給他加茶的壺嘴,沉聲發問。

    “夫君啊!‘今日系何日’妾身不知,吾只知道今日系夫君回返的良辰吉日!”羊流兒自恃嬌媚,故意不正面回答。

    “你也知‘今日’之你,是有‘夫君’的啊!”

    王丹這麼一說,語氣之重,令到本來歡愉的席間氣氛,頓時凍結。要說這話沒有外人,也就是夫妻間的“打情罵俏”而矣;可現在有“旁人”在場,他這樣強調“夫婦”關係,其中之意,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