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罪詩人 作品

第496章 賣慘手段?

    “利用色彩的明暗形成了非常強烈的光影效果,暗色調的人物完美的契合在血紅色的背景裡,這個水準不是琳達女士可以達到的。”虞幸完全無視了這張畫想要表達的內容,純粹以一個專業鑑定者的角度去評價繪畫者的功力,當然了,他做的是鑑定不是鑑賞,如果是鑑賞一幅畫,畫中要表達的內容和思想才是關鍵。

    “原來你之前是這樣鑑定一幅畫是否為贗品的。”執棋者眨了眨眼,望向虞幸,“你提醒了我,在必要的技能之外,還需要完善一些可能運用到的知識儲備。”

    “呵,那要儲備的可就多了去了,你哪有那個時間都搞?”寧楓毫不猶豫的嘲諷起隊裡的智者,“就算你是天才兒童,也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離譜。”

    “首先,雖然我未成年,但是我的年紀已經脫離了兒童的範疇。”執棋者並不生氣,有條不紊、慢條斯理地反駁起寧楓的話,“其次,是什麼讓你覺得我竟然打算自己一個人去儲備那些知識?隊裡的你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當廢物嗎?”

    言下之意,不止他得去進行學習,隊裡一個也別想跑。

    寧楓的笑容凝固了。

    雲肆也在短短一兩個小時之內再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無妄之災,而且兩次似乎還都和虞幸脫不了干係,他用幽怨的目光看了虞幸一眼,不知道其中的哪一個過程出現了問題,導致寧楓剛把虞幸當做工具人,虞幸就用自己出眾的技能使小江動了學習的心思。

    他嘀咕著:“我真懷念當富二代的時候那些二愣子狐朋狗友,哪一個不比你們單純。”

    “不用悲傷,這幅畫是替你拿的,受益者是你。”執棋者淡淡地說。

    雲肆一想好像是這麼個理,那沒事了。

    他走到隔離帶裡面,用手觸碰畫框,轉頭徵詢大家的意見:“那我拿下來了?”

    “拿吧,我總不會在這個時候坑你。”虞幸打了一個小小的響指作為鼓勵,然後意識到這一次他簡直就是個過於善良的送分機器,專門過來幫人家鑑了個畫,得到了“朋友的喜愛”。

    算了算了,就當投資了。

    他撇撇嘴,不想去管後續,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五個名額都在控制之下,他拍拍趙一酒的胳膊示意這人跟他一起到一樓休息去。

    三個體驗師也沒開口挽留,把畫送到三樓的流程他們同樣無比熟悉,反正都已經重複過兩次了。

    周圍一眾觀賞者鬼物和帶隊鬼物都盯著他們這邊,見五個小矮子嘀嘀咕咕好一會兒,終於將一張畫拿走的時候,有一個穿著嫩黃蛋糕裙的女人可惜地感嘆:“怎麼會是那副畫?我還說琳達女士的這幅畫突破了她自己呢,那屠宰的盛景我好想親眼去見證一下,沒想到……竟然是贗品?”

    這明顯讓她非常的傷心,導致她裙底的五六條腿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下,帶出了一點細碎的血肉。

    她旁邊的人聽到這句話,皆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又礙於某種收斂的情緒沒有直白的附和,畢竟這麼一來,就代表著他們覺得琳達女士平時的水平沒有這幅贗品高。

    被琳達女士聽到了,該多尷尬呀。

    此時距離畫展的八個小時結束,還有足足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虞幸回頭看到那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前往樓梯的路上,便不再關注,拉著趙一酒來到一樓之後,挑選了一個沒有人的休息室。

    他們之前做過的那間休息室被幾個體驗師佔領了,其中就有血源和三十七號殺手,不過他們沒有打招呼,而是容器在其他三位陌生體驗師面前保持著足夠的疏遠距離。

    另一側的休息室則有一些兩米多高的觀賞者坐在那裡聊天,每一個人都帶著商業精英的禮貌,笑容得體又不失優雅,他們商談著自己家族的產業,提及某些商業合作,搞得跟真的似的。

    要不是虞幸已經有猜測它們正是美術館副本中的低級瘟疫體,這樣獨特的身高和打扮只會這一個副本服務,說不定還真想留下來聽聽牆角,挖掘一下這些商業精英是如何討論起收購和其他競爭者背後的風流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