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River Flow in You
單是這麗質天成的容貌,全易南就找不出第二人,蘇栩嵐心裡暗忖自己在現實中就見過兩人算得上驚豔,一個是鹿之菻,一個就是眼前這位。但顏可的氣質與鹿之菻十分不同,那雙冰藍眸子散發出來的清冷,讓人有種楚楚生憐的感覺,鹿之菻是清麗的美,而她是冷豔的美。她雙手耷後,表情漠然,似乎沒有能令她在意的事,靜靜的站在那兒,卻有一種孤世的傲嬌。
“但是,這首歌要鋼琴彈比較有感覺,我家沒鋼琴,就想試試吉他的。”蘇栩嵐說著又彈了起來。
“喝......喝......”窗臺上趴著兩個人頭,咬牙切齒地看著裡面。
原來是餘灰和竹一辰,餘灰氣呼呼地道:“這渾小子又在撩妹,葉塔,你怎麼跑這來了......”
竹一辰道:“喝......喝——媽的,顏可著什麼迷了,一聽到這歌就往外跑,沒想到是這傢伙在彈琴。”
兩人耷著眼皮,一副想刀人的表情看著裡面。餘灰感覺竹一辰背後在冒火,心道:“我去,這傢伙怎麼這麼激動?”
蘇栩嵐見顏可聽得入迷,便想展現一下自己的魔術,順帶撩她一下。他清掃一下弦,左手袖子裡藏好玫瑰,往顏可背後一伸,顏可好奇地往後看去。
蘇栩嵐暗喜,手一翻,準備拿出玫瑰,忽然感覺天上一個黑影飛來,再一秒鐘,就是一腳踹在臉上,蘇栩嵐“哇啊”的一聲,連同吉他一屁股摔在地上。
“顏可,快走,這色狼要摸你屁股!”竹一辰把顏可攬在身後,怒氣衝衝地看著地上的蘇栩嵐。葉塔忙上前扶起他,對著竹一辰罵道:“你有病啊,亂踢人,臥槽,蘇栩嵐,你沒事吧?”
蘇栩嵐擦擦嘴角,右臉腫了好大一塊,他抱起自己的吉他,忙檢查了一番,琴頭磕破了,弦鈕也斷了一個。葉塔道:“你把人家吉他都弄壞了,搞什麼啊......”
“誰叫他偷摸顏可!”原來竹一辰見蘇栩嵐手伸到顏可背後,以為他要偷摸顏可屁股,一縱身就從窗戶翻了進來,餘灰攔都攔不住,直接飛身一腳踹在蘇栩嵐臉上,把他連人帶琴踹翻在地。
“什麼?”葉塔疑惑的看著蘇栩嵐,蘇栩嵐把手裡的玫瑰甩在地上,說道:“我在變魔術啊!”
“魔......魔術?”竹一辰看著地上,一步一腳地往後退,尷尬說道:“那......那啥,我上個廁所,餘灰,走,陪我上廁所!”連忙拉著餘灰溜了。
“真是的。”葉塔看著外面,轉頭說道:“你要不要緊啊蘇栩嵐,去醫務室看看吧。”
“不用。”蘇栩嵐心疼他的吉他,臉上的傷卻不在意,“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傢伙就是二,笑死我了,他以為你......你要摸顏可......”
“欸,顏可呢?”葉塔才發現顏可不
在了,十班的人也陸陸續續回來,葉塔和蘇栩嵐說了幾句也回到班上。
“竹一辰!你有毛病是不是,一天闖禍就皮癢是吧?”老顧一進門就破口大罵,竹一辰在座位上捂著腦袋,校服翻過來蓋在頭上,嘴裡不停唸叨著什麼,神神乎乎的。老顧噠噠地走到他桌前,把他校服一掀,罵道:“在這幹什麼,裝死啊?跟我去辦公室。”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去——”竹一辰被老顧拖著去了辦公室,蘇栩嵐和麗姐也在那裡,老顧板著臉說道:“自己說說,剛剛乾了什麼好事?”
“我......”竹一辰撇了一眼蘇栩嵐,說道:“我腳滑了,不小心踢到了那傢伙。”
“腳滑踢別人臉上是吧?”老顧揪了他耳朵一把。
“欸欸欸別,疼——”
老顧道:“人家不跟你計較,但是你把人家的琴給弄壞了,自己該怎麼賠跟人家商量,知道了沒?!!”
“哦。”竹一辰看向蘇栩嵐,兜裡掏出五塊錢,丟桌上,說道:“你拿去修修吧,我知道一家二胡店,就在我家旁邊,那個瞎子老爺爺人特好,你去跟他講,他都會幫你修的。”
“二......二胡?”
蘇栩嵐看著桌上的錢,站起身道:“我這個是吉他!”
“吉他?”竹一辰耷著眼湊近蘇栩嵐,低下頭聳聳鼻子,打量了一番,說道:“這麼舊,也該報修了吧?”
“走開!”蘇栩嵐拿過吉他,說道:“我這可是雅馬哈ll16,弦都被你踢崩了兩根,真是的......算了算了,不要你錢,反正你也賠不起,下次別來煩我就行了。”說罷便揹著吉他回班了。
“什麼,你把話說清楚,喂!”竹一辰在原地直嚷嚷,蘇栩嵐沒理他,兀自走了。“什麼意思啊,艹!老子賠不起?你他媽別走......”竹一辰追了出去,麗姐和老顧面面相覷,不禁笑出聲來。
“等等,錢沒拿。”竹一辰又折回來拿桌上的五塊錢,“別走,死娘炮,把話說清楚!”他又追了出去。
“真是個二愣子,傻里傻氣的。”老顧笑道,麗姐也道:“挺可愛的這小子,我挺喜歡的,雖然調皮愛打架,但不懂怎麼回事,就是討厭不起來。”
這時餘灰進來了,麗姐招呼他過來,說道:“餘灰,五四青年節要收集徵文,800到1000字,一個班三份,你一份,順便過去叫秋茜和葉塔,一人寫一份,五一放假前交。”
“好。”餘灰領了通知出去,到班上就和葉塔秋茜講了,秋茜在那一個勁的抱怨:“我去,又要寫作文了,能不能不寫啊嗚嗚嗚,我生物地理還有三十套卷子沒刷呢,馬上就要質檢了嗚嗚嗚嗚......”
“媽的,看不起老子。”竹一辰氣呼呼的回到座位上,“一把破吉他,值多少錢啊,老子又不是賠不起......”他不屑地哼了一聲,倒頭就睡。
顏可道:“不值多少錢,一把也就六七千塊。”
“什麼??!六七千!!!”竹一辰從桌子上蹦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顏可。顏可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他手上的是雅馬哈ll16,玫瑰木單側,實木鑲嵌,市場上最便宜的也要六千塊錢。”
“我他媽......”竹一辰腦子發懵,坐了下來,捂著腦袋,自言自語道:“艹了艹了......我哪來這麼多錢賠他啊,我奶還住院呢,三個化療要六萬八......”
“好啦。”顏可受不了他一直嗡嗡嗡的嘟囔,隨口說道:“你只是把他弦給踢壞了,你賠他一套弦就好了。”
“弦?多少錢啊?”
“我也不懂,兩三百吧?”
“兩三百?我去,那幾根繩子要這麼貴???”顏可一臉無語的看著他,竹一辰在那又自言自語了好久,忽然偷偷對顏可道:“那啥,顏可,他有沒......”
“幹嘛?”
“他有沒摸到你啊?”
“你在說什麼,當然沒有!”顏可有些臉紅的轉過頭去,竹一辰道:“那就好。哼,那死娘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俺經常看他混在女生堆裡,老不正經。”
顏可沒理他,獨自聽課。放學後,餘灰下來找他,說要一起去音樂室排練一下歌曲,顏可便跟著去了。
葉塔道拿著指揮棒道:“我們配一下音樂,秋茜餘灰,你們四個抓一下顏可的節奏,到時候別唱跑調了。”
“包在我身上。”秋茜眨一下眼睛,顏可十指輕撫,開始彈奏,一陣流暢悠揚的音樂傳來,餘灰有些驚訝,沒想到短短几天,她就可以彈得這麼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