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林佳 作品

第129章

 倒是邁入十月中旬的天氣越來越涼,而鄭叔的病情也越來越重。

 都說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這點道理誰都能想通,可真到至親至愛彌留之際,就連我這個‘死過兩次’的人,都難以遏制內心的悲痛。

 近一週來,我每天幾乎都是在病房陪著鄭叔嘮嗑。

 在病房就意味著免不了和周錦俞接觸,咋說鄭叔也算她的後爸,她有這個義務盡臨終之孝。

 但由於上次她以死相逼,我對她的好感驟降,一週下來,我倆對話的次數少之又少。

 又是一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樣領著張劍,拎著剛煮好的雞湯和買來的早餐,來到了病房。

 鄭叔雖說身體虛弱,但精神頭十足,見我到來,他連忙起身招呼道:“快來小文,我這都餓的不行不行的了!”

 “來,叔兒,嬸兒,張劍,還有你,趁熱咱一起吃。”我象徵性的喊了聲周錦俞。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從椅子上坐起,來到床頭櫃前,拿起水壺,低聲道:“我吃過了,你們吃,我去打壺熱水。”

 說完,她就邁步朝門外走去,可她剛走到門口,就迎面撞上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右手拿著響兒的中年男子!

 男子顯然沒有預料到周錦俞的出現,短暫的慌亂後,他再次將響兒口對準我,沒有半點猶豫的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