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記憶深處

 五樓走廊很是明亮，門窗上也沒有紙臉，所有的一切都看似正常。

 “喂，你們真不打算理我是吧？”

 “別怕，有我在她休想傷害你，除了沒辦法帶你離開，其他的都無需擔心。”公孫燚拉著陸疾的小手，“我本來睡得好好的，被你們一通鬧打擾了清夢。”

 “燚姐姐，你一直住在五樓？”

 “五樓？”公孫燚向四周看了看，“嚴格來講我只是佔據著五樓所在的這片區域，這裡的景物會隨她的古怪念頭時時變換。”

 “燚姐姐，我聽不懂。”

 “不懂也沒關係，”公孫燚推開臨近的教室門，“這裡是學校嗎，你應該很熟悉這裡。”

 “嗯，我在這裡唸書。”

 “你是今天的小主角，這裡便是依照你的記憶變換的，這是她常用的小把戲，你是在這裡上課嗎？”公孫燚讓陸疾坐下，“很不錯的地方。”

 “五樓是高年級的學生在用，我的教室在三樓。”

 公孫燚笑了，“你怎麼這麼乖啊，我都有點兒認不出你了。”

 陸疾怕公孫燚心煩，強按下心中的疑問。

 公孫燚在陸疾身邊坐下，“如果一開始遇到的是你而不是他，我的命運會發生改變嗎？抱歉，我又在自言自語了。”公孫燚望向窗外，“正下雪呢，好美啊，那個站在路燈下的女人是誰？是你認識的人嗎？”

 陸疾聞聽衝到窗前，“是媽媽，她在等我。”

 “媽媽？你有媽媽？是啊，你已經轉生了，怎會沒有媽媽。”公孫燚跟了過來，“好漂亮的媽媽，看她的神情應該很溫柔沒錯吧？”

 “嗯，媽媽從不發火，”陸疾推開窗子，“媽媽，我在這兒！”

 “曾經的你正是因為缺少家庭的關愛，才造就了那樣的性格。”

 “媽媽，我在這兒呢！”陸疾不停呼喊，等他喊得累了轉身問公孫燚，“媽媽聽不到我喊嗎？”

 “傻孩子，你媽媽並不在這裡，對面的那個只是幻象。”

 陸疾很是失落，“媽媽在就好了，我就不會怕了。”

 “你真希望媽媽進到這裡來？”

 “不，不要來，我不要媽媽來。”

 “這才對，來吧，先坐下，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陸疾依依不捨，不願離開窗口。

 公孫燚拉過椅子，“那就坐在窗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