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蘇家?

 蘇澤的房間是自己收拾,他很忌諱別人進他的房間——阮晨除外。 

 阮晨輕車熟路的在床側面暗格裡摸出一串鑰匙,逐個打開蘇澤的抽屜。 

 文件、老照片、信......蘇澤鎖起來的東西很多,阮晨飛快的瀏覽著,沒什麼有用的東西,那些以前他在蘇家的照片,和母親兩人的合影,還有早年他們兄妹兩人的通信阮晨都看過。 

 她在蘇澤房間裡找了幾乎一上午,沒有任何線索,阮晨有些煩悶的脫了外套扔在床上,蹬掉鞋子,仰面躺在床上。 

 她上次吃藥還是在飛機上,這會兒藥效快過去了,頭又在一跳一跳的疼,但阮晨懶得起來倒水喝藥,反正暫時也可以忍受。 

 阮晨翻了個身,拽過壓在頭下面的枕頭蓋在臉上。 

 她猛地翻身坐了起來,盯著手裡攥著的枕頭。 

 阮晨從蘇澤書桌上的筆筒裡拔出裁紙刀,一刀破開,伸手在裡面摸索了片刻,掏出來一枚鐵片。 

 是一枚方方正正的銘牌,最顯眼的地方是一個編號——“九”。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是蘇澤的血型,過往病史、用藥史、過敏史等。 

 在最下方右側是七個小字,“新月灣培訓基地”。 

 阮晨見過這枚牌子,她自己也有過一枚,是十三號,下面的內容和蘇澤的一模一樣,也是來自新月灣培訓基地。 

 阮晨沒有意識到,她居然在潛意識裡混淆了“自己”和“悲慘世界的阮晨”這兩個概念。 

 原來舅舅也在新月灣待過?但是他從沒跟自己提起過這段經歷,那麼蘇澤的突然離去,和新月灣有關嗎? 

 阮晨打開電腦,調取了十天前流離島機場的監控,她在另一段時間線裡看到過新月灣的裝備,剛才天狼說,接走蘇澤的是一架漆黑的飛機,尾翼的樣式很奇特,是鐮刀的形狀。 

 阮晨此刻把這件事情和新月灣聯繫在一起,才忽然意識到,天狼口中的鐮刀,很可能是“新月”。 

 另一段時間線中,“她”曾凝望小屋外遠處飛機場的飛機起落,一看就是一下午,她印象很深,每一架飛機的尾翼都是新月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