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克我吧?

 靳斯言摘下眼鏡,拿在手中把玩,語氣中不在似剛才的咄咄逼人,像是帶著一些惋惜,“你這麼愛錢,我這麼有錢,為什麼一定要跟我離婚呢?不離婚這五十萬就是婚內債務。”

 “婚內債務,不用還。”他故意停頓,放慢著最後一句話的語速。

 靳斯言黑漆漆的眼眸盯著我問,“怎麼樣?心動了嗎?還要離婚嗎?”

 “離,肯定要離。”我忍不住在心中翻白眼,也有樣學樣的放慢語速,再次重複,“肯定要離。”

 靳斯言的耐心似乎已經在耗盡的邊緣,他垂下眼簾,喉結上下滾動,他把眼鏡一把摔在桌面。

 我因為他的舉動,下意識的就想起身躲開,奈何不適應高跟鞋的我,剛站起來就被自己絆倒。

 我已經在腦補,自己摔個狗吃屎的時候,靳斯言一把把我拽了過去,因為慣性,我和靳斯言一起又從新跌回了座椅。

 我措不及防的被他鎖在椅子上,被迫感受因他呼吸帶來的熱浪,下意識的抬手阻擋在胸前,我滿臉的戒備,防止……他進一步有可能的攻擊。

 畢竟這樣近的距離,他只要低頭就可以吻到我,而我的身後是座椅,躲無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