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肉身

 “師尊，我以後不敢了。”蘇漫看著九塵的白髮，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以後，你還想以後？”九塵氣憤。 

 蘇漫瞬間閉嘴。 

 突然，蘇漫感覺到魂體有一陣拉扯，魂體突然不受控制飛離冥界。 

 恍惚之間，她聽到眾人的驚呼聲。 

 回頭看去，只見九塵臉色驚變，伸手想要抓住她，卻越離越遠。 

 蘇漫只來得及給九塵安撫一笑，整個人便消失在眼前。 

 一轉眼，蘇漫發現自己置身於雲霧之中。 

 蘇漫瞭然，淡淡道：“天道。” 

 她負手而立，一眼看去，既似凡人，又不像人。 

 明明她的身上沒有七情六慾，卻又有悲天憫人的目光。 

 既像世外者，又像塵世看客。 

 “荒原神女，如今元神歸位，可還記得與吾之約。” 

 天道小老頭出現在蘇漫身邊。 

 蘇漫不悲不喜，眼裡所透出的那股洞徹一切的通明，“蘇漫定會遵守約定。” 

 千萬年前，消散之前，曾與天道定下賭約，最後一世，賭她是否如最後仍會選擇世人。 

 如果她選擇保全自己，那天道願賭服輸，不會再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