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原來我早就死了

 海神伏誅，南海海水恢復了往日風貌，變得蔚藍澄澈。 

 但在海底深處，這裡依舊漆黑無光，若非修為高深者，在這裡將寸步難行。 

 顧雲一路下潛，來到此地，面前站有一人，正是失蹤許久的精衛。 

 她的狀態並不好。 

 這具肉體並不能承載她的意志，所以在揮出那一拳後，她的身體就處在崩潰邊緣，體表出現細小裂縫。 

 顧雲抬手，便是一束寶光向她照去，但被精衛側身躲開了。 

 “不必了！” 

 她感謝道。 

 “直到剛才我才注意到，原來，我根本不需要呼吸。” 

 “不用呼吸？ 

 這有什麼難的，顧某也辦得到！”顧雲坦然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精衛立刻辯解。 

 “那是何意？” 

 “我是說....”精衛指向前方，“你看得見，對吧？” 

 顧雲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裡矗立著一根石柱，纏繞有大量拇指粗細的鐵鏈，泡在海水中，終年不腐。 

 一群嘴長尖牙、頭生鋸齒的梭形小魚正環繞著石柱盤旋遊弋。 

 時不時，傳來啃咬切割的聲音。 

 魚群中央，漂浮著一具屍體……或許稱之為殘骸更為恰當。 

 她的四肢已被切斷，截面光滑如鏡，被鐵鏈掛在四角，隨著洋流搖曳....上面已經被啃的不剩一絲皮肉。 

 她的軀幹，則被魚群當作了巢穴，時不時被咬上幾口，只剩下一頭秀麗的紅色短髮，在海中飄蕩 

 顧雲眯起眼睛，寒意凜冽。 

 “原來我早就死了.... 

 難怪這海堤如此殘破，久久無人維護。我還以為我睡過頭了呢！”精衛自嘲般笑道。 

 光看這死狀，就能明白精衛生前受過何等酷刑，恐怕被囚於此時，她尚未死去....直到被這利齒小魚反覆啃咬，至死不休！ 

 她那千錘百煉過的軀體，不知堅持了多久才死.....只留下如白玉般晶瑩的骨骼，任憑小魚如何啃咬，都留不下絲毫劃痕。 

 “記恨這片海嗎？那好，我便將你永囚於此！” 

 精衛恢復了記憶，想起了死前聽過的最後一段話。 

 她敗了，敗的很徹底，被一位身姿偉岸的男子輕鬆擊敗，斬斷四肢，囚困於此.... 

 “這個你也看得見吧！” 

 她指向自己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