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謎一樣的世界
“歡迎回來，安托子爵。”依舊是和那天一樣，國王親自在大門口歡迎這名從南方歸來的優雅子爵。
“向您致敬，陛下。”安託優雅的行了一個禮。
實際上，這位伯爵本該在兩月前就抵達王都，然而為了穩住獸人，他愣是在南境多滯留了兩個月。這期間，他如同一位老練的獵手，穿梭於各個中小型部族之間，將王國的意志如種子般播撒。
在他的努力下造就了南境和平的外部環境，國王也才敢在南境投入大量的資源去搞開發和建設。
“這一趟出行那些問題弄清楚沒，子爵？”國王一邊做一邊同這位伯爵講道。
傑洛特主要關注的問題有三。
其一，為什麼獸人明明有靠近海洋的部落，卻會缺乏食鹽。
其二，獸人部族對王國的態度是什麼，他們是否會如教會所說的那樣繼續北上。
其三，為什麼獸人要阻斷南北大陸之間的交流。
“已大致弄清楚，陛下。”安託伯爵面容嚴肅，顯然此次出行讓他獲悉了諸多重要信息。
“卡特，清空會客室，召集威爾士、安卡西、丹尼斯幾位部長來一趟會客室。”牢傑對卡特命令道，這三個問題將影響南境的發展乃至於獸人和解，對王國而言十分重要。
“是，陛下。”
兩人繼續漫步至會客室並小聲的閒談這段時間的見聞。
等到所有人到齊卡特將房間大門關上之後，安託才開始為幾人解答這些問題。
“首先是第一個食鹽問題，陛下。”安託放下手杖道“獸人部族的確有一條長長的海岸線可以生產食鹽，但這條海岸線已經被海妖一族佔據近百年，兩族為敵對勢力，而在海中獸人部族根本不是海妖的對手，所以從海洋中獲得食鹽這條路實際上已經被阻斷。”
聽到這個解釋，傑洛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獸人與王國持續近百年的戰爭或許就與此有關，只是如此長的時間裡為何沒有人發現這點？
傑洛特和安卡西兩人翻遍了整個王室藏書都沒有找到關於海妖的任何一丁點兒記載，排除查理那廢物，拉齊奧家的先祖可是個頂個的人精，他們不可能不去探查造成這場食鹽戰爭背後的真相才對。
難道是有人在刻意隱藏這個事實？
好吧，或許發現並記錄了也沒卵用，海妖一族的恐怖便是人類都有領教過，算上他們也不一定打得過人家，因此為生存的獸人才會向北同王國索取食鹽。
對於海妖，傑某人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總不能指望他徒手搓個核彈出來炸了它們吧。
那不現實。
對方可是讓擁有一支極強海軍艦隊的卡西克都頭疼的存在。
“其二呢？”這是傑洛特真正關注的問題“教會說獸人正在準備北上大舉入侵王國，教會甚至打算組建聯軍同獸人開戰。”
“事實上陛下，根據我從幾個獸人大部族嘴中瞭解到的消息來看，您問題的其二、其三可以合在一起回答。”伯爵坐直身軀面露正色。
“首先獸人並沒有繼續北上的想法，他們並不願意同恐怖的人類交戰，每次與人類交戰他們都會損失大量的部族人員，嚴重時甚至會導致一個大部族的消亡，這種例子他們的歷史上有很多很多。”
傑某人忽然想到前世玩過一個遊戲中對人類的描述：對40k的人類而言，亞空間有四大邪神（四小販），他們無時無刻不想入侵現實世界。但對於整個泰拉世界的億萬生靈而言，世界卻由五大邪神統治，而人類就是其中第五大邪神的子民。
嗯，我好像有些不忠誠（掏出爆彈槍上膛）。
這麼想來，人類確實是在科技等方面遠超獸人部族，而那場被稱為食鹽戰爭的戰爭也總是以人類方勝利的次數更多……
“現在他們也沒有，陛下，很多獸人部族的族長都說如果王國能夠給他們提供穩定的食鹽交易渠道，他們甚至願意歸還先前佔領的王國領土。”
交易兩個字的分量很重，這說明人家獸人也是真害怕與王國繼續打下去，難怪不得當初鬧得很兇的獸人北上進軍王國的傳言，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生。
“為什麼說第二和第三個問題要聯合起來講呢？”
“事實上，您最關心的南北大陸交流並非是獸人阻斷的。”安託喝了口茶水繼續道“獸人部族對於那段歷史的記載很模糊，但所有部族都提到過以往人類進行南北之間交流的時候，他們也能從中獲利。”
“那段時間人類與獸人也處於相對和平的狀態。”
這點傑某人會心一笑，地處交通要道想不發達都難。
“也是在百年前，一場灰霧席捲了大半個獸人的棲息地，而凡是被灰霧包裹的獸人部族永遠再沒出現過，獸人也曾十數次派遣人員進入灰霧中調查，然而，毫無例外他們皆未歸來。。”
“而隨著每次獸人派遣調查團進入灰霧之中後不久，灰霧就會再度壓縮他們的棲息地，這也導致他們的生存空間變得狹小。所以更多
的時候都是灰霧在逼迫他們北上，而灰霧現在依然存在。”
“這怎麼可能？哪有能持續百年的灰霧？”威爾士忍不住出聲道。
“我見過，威爾士男爵。”安託緩緩道“起初我也不相信這個論斷，但在國王贈與獸人部族的禮物以及我的強烈要求下，獸人帶我去看了一眼那連綿不絕的灰霧，那可不像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玩意兒。”
“說實話陛下，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樣的景象，灰色的霧如陰雲般籠罩著天空和大地，將一切都吞噬其中，即使是未被灰霧籠罩的地方，也不見任何生命的跡象。那如死亡般的沉寂，令人窒息。。獸人部族也曾直言裡邊連陽光都沒有，原本翠綠的植物和高聳的百年參天大樹盡數枯死，原本生機勃勃的茂密森林看不見任何活物的存在。”
“我想，那才是真正阻斷南北大陸交流的真正原因。”
“斯蒂芬斯說過，南大陸也有一群獸人部族在死命的南下，所以南大陸諸國也是認同獸人阻斷了南北大陸之間交流，而海上也並非安全的道路，海妖時常會吞沒商船乃至軍艦。”
牢傑突然意識到，南北大陸交流問題，獸人部族北上或者南下問題，海妖問題應該有關聯。
也是頭一次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充斥著劍與魔法的世界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