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程志文 作品

第9章 現實與選擇


                 前晚酒喝多了睡在地上,得了感冒。

  第二天頭痛欲裂。

  他爬起來洗了個熱水澡,精神還是萎靡,請了一天假。

  順便去4s店拿回了車。

  本來還想再休息一天,程志文說要來看他。

  他大概是忘了前天晚上對周淮生酣暢淋漓的數落。

  但景程也說要來,他覺得很難為情,他一個大男人不應該這樣矯情。

  便強撐著身體去了公司。

  午後13點,他還在實驗室,景程出現在門口。

  “怎麼不去吃飯?”她問他。

  “沒什麼胃口。”

  他與她對視,看得出她想說什麼,但他沒有問。

  他有時候很討厭自己。

  討厭自己如此敏銳,討厭自己讀得懂對方的眼神。

  若他沒心沒肺,最起碼可以心安理得。

  她站了一會兒,只提醒他記得吃飯便轉身走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他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程志文把話說的清楚明白,他無法假裝不知故作淡定。

  拋開愛與被愛這層關係。

  景程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一個合格的合作伙伴。

  她遇事果斷,在事業上的高瞻遠矚,都是他可望不可即的。

  他不想傷害她,但他處不好這段關係。

  除了逃避。

  他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下班後稍晚,他接到程志文的電話,趕到他常去的小酒館。

  程志文在門口等他。

  著急地跟他解釋他手頭有要緊的事。

  雖然景程明令他不要叫他來,但他覺得這事兒周淮生總歸是罪魁禍首。

  他們自己的事情還是要交給他們自己去解決。

  這是一家偏向川色的小酒館。

  屋內乾淨整潔,牆面有色彩紛呈的塗鴉,景程喝地雙臉通紅,從衛生間出來。

  “嗯,怎麼換人了?”

  周淮生想扶她。

  她擺擺手,表明自己可以,獨自搖搖晃晃坐下來。

  她酒量向來是不錯的,看著桌面紅的白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且她慣喝紅酒。

  哪裡受得了白酒的烈性。

  “別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還沒喝夠。”

  她把周淮生推開,摸著酒瓶子就往杯子裡倒。

  他沒有慣著她,拿起她的外套搭著她的肩準備帶她離開。

  櫃檯示意錢已經付過了,慌亂且禮貌地替他們開了後面車門。

  周淮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