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沈歲桉彎了彎唇，打趣道：“怪不得那之後就開始跟著我，是不是真怕我揍你？”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謝聿白挑起嘴角，笑得蔫壞。

 “假話是什麼？”

 謝聿白的視線往遠處睨了睨，拖著語調懶散地回：“想看看這麼小的身板怎麼揍人這麼厲害，想跟在你身邊讓你保護我。”

 “嗤。”沈歲桉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眸中有流光溢彩，“那真話呢？”

 謝聿白頓了頓。

 短暫的沉默後，他的聲音仿若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想保護你。”

 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頭有種很奇怪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長大了才得知，那種情緒名為“心疼”。

 沈歲桉笑著眯了眯眼。

 天地歸於寂寥，萬物陷入沉睡。

 這裡的雪並沒有融化，不過比起北邊的 這裡更加稀薄。

 天色昏沉，細密的水珠浮在半空，像霧，灰濛濛的一片。

 “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雪？”

 “會看到的。”

 “也就是說這次不一定嘍？”

 謝聿白沉吟片刻，眸光寵溺且溫柔，答非所問：“最近天氣變得又不規律了。”

 沈歲桉癟嘴：“行吧，等下次再來希望是下雪天。”

 “就這麼喜歡雪？”他說，“我記得你之前很討厭下雪天的。”

 “……比起這邊下雪，我更希望所有地區都能下一場雪。”她笑，彎著的眉眼中是細碎的星光，“大雪。”

 雪落萬物寂，雪化萬物生。

 謝聿白懂她的意思：“會有這麼一天的。”

 沈歲桉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