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三山 作品

163、第 163 章

    心上人。

    顧元白雖然沒有說話, 但他的眼角眉梢已透露出了愉悅的心情。大恆的君主喜歡薛遠說的這句情話,薛遠備受鼓舞,更多的低語在顧元白耳旁不斷。

    帶著火熱的、綺麗的情意, 訴說著愛意的同時, 他不斷俯身。

    門外的常玉言見聖上許久未曾出聲, 不由再次疑惑道:“聖上?”

    “在外等著, ”顧元白皺眉, “沒朕的命令,誰都不準過來。”

    常玉言下意識行禮道:“是。”

    隨即起身遠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聖上的語氣裡面有幾分不耐, 直聽得他心驚膽戰, 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房外的人走了, 薛遠又情不自禁地在顧元白的眼皮上親了好幾口,怎麼親怎麼歡喜,喃喃, “聖上好生霸道。”

    顧元白壓住揚起的嘴角, “討好我可沒用, 你臉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這個?”薛遠摸了摸臉上的傷口,輕描淡寫地道, “樹枝刮傷的。”

    薛遠日夜奔波而來, 卻在見聖上之前停住了腳步。他上了山,借了人家的房子好好睡了一夜,面容恢復神采後又天不亮的起來颳了鬍子,沐了浴,上上下下都洗了數遍,穿上儒雅的衣袍, 想要跟顧元白說:你看,我從容地回來了。

    所有信封上的報喜不報憂,只是想讓顧元白看到他好的一面,讓顧元白知道他已然成熟可靠。

    所有的狼狽和邋遢,都不想要心上人知道。

    顧元白自然沒信,他直接扯開了薛遠的衣襟。胸膛上的那個白字疤痕深深,顯然不是三年前的舊疤,反而像是成年累月反覆破裂的新傷。

    薛遠坦著胸,沒注意自己,一雙手在顧元白身上猴急往下,“聖上,讓我再看一眼我的寶貝。”

    他手太快,看到了之後就移不開了眼,“還是臣喜歡的模樣。”

    薛遠喜愛地摸了摸他的寶貝,又控制不住地抱著顧元白親了上去。顧元白的衣衫和髮絲剛剛被他理好,現在又亂了起來。細密的汗珠從頭皮到鼻尖,唇齒相貼間是想念,舌尖交纏時也是想念,顧元白捧著他的臉熱烈地回應著,去咬薛遠的唇,去與他角逐。

    浮躁變成了動情,三年的思念在這一

    刻全都被對方所知曉,顧元白的手指摸著傷疤組成的“白”字,主動得讓薛遠無法抵擋。

    “聖上,”田福生的聲音在外頭顫著響起,“鑾駕還等在山腳下。”

    顧元白陡然從薛遠唇上離開,薛遠的手已經鑽到他的衣衫內。他的汗珠滑落,薛遠更是滿頭大汗,呼吸沉重。顧元白摸過他頭頂的汗,啞聲道:“今晚再收拾你。”

    說完,他便大步退開,拿起床邊的涼壺,湊到壺口處喝著涼茶。

    薛遠一嗅,唇上都是顧元白的氣味,他裹著這種氣味笑了,走上前從聖上的唇角搶著涼水喝。

    等收拾整齊出來時,田福生低聲道:“聖上,諸位大人們正在外頭候著。”

    顧元白隨意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倏地頓住回頭,盯著薛遠道:“跟好朕。”

    “會的,”薛遠喃喃自語,“我再也不離開你一步了。”

    薛遠借住的這個竹屋正是一行人的目的所在。外頭,褚衛已與大儒說完了話,見到聖上前來,他笑道:“聖上,您先前想要的那副《千里江山圖》……”

    話語在看到薛遠時戛然而止,片刻後,才繼續道:“餘下的殘卷,真跡應當便在先生這兒。”

    大儒姓辛,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腳底草鞋還有一圈的泥。他笑呵呵地看著眾人,看起來不卑不亢,但見到顧元白之後卻很是激動,一開口便是一大段讚譽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