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三山 作品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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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往兩府的路上, 顧元白的腦子還在嗡嗡作響。

    皇帝在宮中的代步工具既有馬車也有人力步輦,顧元白乘坐的是馬車。政事堂和樞密院各有辦事處,聖上時不時都會親自視察一番, 因此此番聖上親臨,諸位大臣也沒有慌亂,顧元白讓他們繼續忙著自己的事物, 只有樞密使陪同在聖上身旁。

    顧元白走的慢, 樞密使一邊同聖上彙報著近日來的事情, 一邊讓人泡上了好茶。

    “不必麻煩了, ”顧元白道, “趙卿, 朕打算從禁軍之內建一支東翎衛。”

    樞密院雖管的是軍機大事, 但如今大事的執行命令都掌握在皇帝一人的手中。聖上說要建一支東翎衛,實在沒有必要同樞密院說。

    樞密使不解求問:“聖上的意思是?”

    “朕吩咐了程將軍,”顧元白笑了笑,“禁軍南、北兩部, 統共二十餘萬人, 朕要從中挑選出兩千人,這不是件簡單的事。更何況朕要的也不是簡單的人,樞密院主管軍事機密事務、邊地防務、併兼禁軍, 爾等要協助程將軍辦完此事。”

    樞密使躬身行禮:“臣遵旨。”

    說完了此時, 樞密使又同顧元白說了一番兵防、邊備、戎馬之事。大恆朝馬源匱乏, 騎兵少,精通騎術又耍得一手好刀好槍的更少, 而且重騎兵必不可少, 重騎兵可是開路的一把尖刀。

    顧元白聞言, 卻勾唇一笑, 高深莫測道:“趙卿,馬匹的事,朕覺得快能解決了。”

    顧元白說完,含笑看著樞密使抓耳撓腮的樣子。

    等欣賞了一番趙大人的急態之後,聖上才悠悠從樞密院離開。樞密使看著聖上的背影,哭笑不得地同周圍人道:“聖上心中早就有了章程,卻怎麼也不肯告知於我等,真是讓老夫心裡跟貓撓似的難受。”

    周圍人笑道:“聖上胸有丘壑。”

    可不是,聖上不論是養兵還是訓兵,均有打天下的趨勢……步兵,騎兵,樞密院比先帝在時越來越忙,但這種忙碌,卻恰恰給人一種不可或缺的重要感。

    樞密使心道,若是大恆吞併了西夏、蒙古,征服了草原上的那些遊牧民族之後……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而顧元白,已經來到了政事堂。

    政事堂中的事務繁多而匆忙,這些大臣下值了之後有時還要帶上公務回家中處理,但各個都十分滿足,忙得充實而高興。

    整個大恆各個機構之內,只有政事堂和樞密院的臣子們享受的待遇最高,細節之處可見章程,他們所食用的飯菜頓頓豐盛,還有新鮮當季的瓜果蔬菜,當季有當季的特色,偶然還有聖上賞下來的茶點。光在這一個食堂上,就讓其他人嫉妒的質壁分離。

    朝廷中的人都知道,政事堂和樞密院是聖上所倚重或是看好的臣子才能進入的地方,只要能進這兩處,以後必定飛黃騰達,如同以前的宰輔大人,都是聖上看重的大恆肱股之臣。

    翰林院中貢輸的人才、六部中的人才,都想削尖了腦袋的往這兩府擠。

    顧元白在政事堂視察了一番之後,還是覺得人有些少。政務太繁忙,這些人處理不過來。政事堂的這些臣子們都弓伏在自己的桌上埋頭處理著政務,這些都是給顧元白處理政務的人才,顧元白自然愛惜他們,這一看,都怕他們一天到晚頭趴在桌上會得頸椎。

    光從他進來到現在,除了給他行禮時抬過那一下頭,剩下的時間就沒從公務裡抬下腦袋。

    顧元白憂心地想,這樣下去,不是脊椎壞了就是眼睛壞了,這怎麼能行?

    “政事堂還缺多少人?”顧元白問。

    參知政事苦笑道:“回稟聖上,自然是越多越好。”

    顧元白輕輕頷首,“新科進士中有才能的不少,翰林院中想往政事堂來的人更多,還有六部的人才。稍後你與各位大臣商量出一個章程,再交由朕看。”

    參知政事喜笑顏開,“人才都先緊我們?”

    顧元白笑道:“那也得看各位大人願不願意給你放人。”

    臨走前,顧元白又說了一遍政事堂的休息問題,該什麼時候工作就什麼時候工作,吃飯只吃飯,睡覺只睡覺。養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處理事務,午休必不可少,即便是趴在桌上休憩兩刻鐘,也比這樣的好。

    “各位都是我朝肱股之臣,”顧元白道,“身體要比政務更為重要。”

    聽到這一番話的人感動的恨不得寢食不用也要為聖上效勞,他們精神氣頭足得嚇人。顧元白瞧著自己的一番勸解反而讓這些人變得跟打了雞血一樣,不由失笑,無奈地搖頭離開了政事堂。

    實在不行,太醫院的定時身體檢查也可以開始了。他們不願意動起來,顧元白大不了再辦一個大恆朝官員運動會。

    政事堂門前有一片池塘,塘中綠萍遍佈了半個池子,水色烏黑,如今這個月份,荷葉還未曾長出來。

    顧元白揉了揉眉心,偏頭道:“馬車呢?”

    問過之後,就有人將馬車牽了過來,侍衛長扶著聖上上了馬車,田福生在外頭候著,將車簾車門一放,烈日也照不到聖上了。

    顧元白脫了褲子上了藥,摸著手心處滑嫩嫩的皮膚,又嘆了一口氣。等他整理好行裝的時候,恰好已經到了翰林院的門前。

    翰林院中,褚衛正在同孔奕林下著棋。

    這兩人一人是新科狀元,一個是新科榜眼。此時圍在一旁看熱鬧的人有許多,既有剛進翰林院的庶吉士,也有年紀大的正在端著茶慢慢品的官員。

    下棋的兩個人全神貫注,常玉言站在一旁,雙手背在身後,神態嚴肅地看著棋面。

    顧元白站在一旁觀棋時,一旁站著的幾個年輕學士隨意朝他看了一眼。這一眼就倏地頓住,然後連忙移開視線,再也不敢去看。

    這位公子是哪裡來的人?怎麼比他們翰林院中的褚大人還要好看。

    裡頭圍著的人還在看棋,外頭圍著的人已經神思不屬了。顧元白一身貴氣,一舉一動之間不凡,即便他此時氣息平和,但卻沒人敢有膽子去瞧。

    能隨意進出翰林院的,能有幾個普通人?

    侍衛一部分守在門前,一部分跟在聖上之後。侍衛長怕這些人衝撞聖上,不著痕跡地護在一旁,顧元白察覺到了,不由側過頭對著這忠心耿耿的侍衛長微微一笑以作讚賞。